一对一双掉了下来。
袭人连忙摆手,轻轻往外推茜雪。
这要是声音大了,自己都好不了的。
茜雪也明白这点,强忍着悲痛,慢慢退了出去。
许是贾母上了年纪,觉轻,袭人茜雪一动,贾母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看了过去。
却没见了什么,回身道:“鸳鸯,可见了什么了?”
哪知贾政过来劝慰贾母之时,鸳鸯借机出去了。
贾母自然喊了个空。
不过王夫人几个听贾母唤人,都回神过来,问贾母何事。
正这个功夫,鸳鸯开门走了进来。
而这一开门,光亮一闪,贾母看见人了。
便要起身,鸳鸯紧忙过来扶着。
贾母过来一看,气的不成。
看见什么了?只见香菱坐在一个凳子上,靠着窗边打盹。
一手上还拿着水壶,身上挂着干粮袋子。
贾母一动,王夫人几个自然不能再坐着,这样都跟着起来了,自然也见了香菱。
不等贾母开口,薛姨妈紧忙上前道:“这孩子怎么睡了这了?即便心里放不下,也不该如此的。”
薛姨妈对香菱究是还有一份香火情的。
薛姨妈这样一说,贾母的气儿也顺了不少。
“袭人呐?带了出去吧,都在这也没用的。”
贾母说着话,又回头找袭人。
鸳鸯忙道:“方才院里,恍惚见袭人送客去了。”
“送客?哪里来的客了?”
贾母话落,可巧,袭人送走茜雪进来。
见所有人都看着她,顿时吓了一跳。
忙道:“可是二爷醒了?”
袭人在王夫人眼中,一直是个可人,觉得老太太识人。
不过此时宝玉这般,她什么心情都没了。
一指坐着的香菱道:“带了出去,坐了这算什么?”
袭人忙道:“老太太,太太,还是让香菱妹妹坐了这吧!
她已经坐了三天三夜了。
又怕自己倒了,才准备了这些的。
又怕自己一眼看不到,连口水都不敢多喝。
嘴唇都起皮了。”
说着,袭人揉揉眼睛,此时她心里也佩服香菱的毅力。
而小本之所以托付香菱,就是看她的这个不肯放弃的精神。
同黛玉学诗的时候,那也是非大毅力不能成的。
当然乐,也只有她能说上话。
听了袭人的话,薛姨妈近前看了一眼,见香菱的嘴唇都干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