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道:“我也不怎么的,你自是有地方梳洗,有人服侍的。
哪里又来烦我了?”
“这话就怪道了,又是哪里的话了?”
袭人道:“你问我,我知道?你爱往那里去,就往那里去,从今咱们两个丢开手,省得鸡声鹅斗,叫别人笑。”
自从二人有过肌肤之亲,宝玉待袭人终是不同,今听了这话,他自己心中还没个感觉,自是怔在那了,不明袭人为何说出这样的狠话来。
小本一见,只好趁着他呆怔接管过来。
坐了床边,轻轻把手放了袭人肩头。
“前几日与你说了不少,看来你又是忘了。
那便再说一回,没你想的那样多的,身边人多了,见那个出错了?防爷跟防贼似的。”
说着,在袭人肩头轻轻拍拍,“好了,我还要出去,要睡,便脱了再睡。
别再着凉是真的。”
“这功夫了,你去哪?”
即便袭人没转身,可语气好了不少。
“大姐儿病了,我要过去看看的。”
“可不敢的,”
没想袭人还有这个速度,一听要去凤姐那边,当下顾不得置气,忙起身拉住,“老太太知道了,也不会让你过去的。”
轻轻拍拍袭人的手,“放心吧,即便我过去了,凤姐姐也不会让我见姐儿的,她可是明白人的!”
说着,对袭人一笑,“不信你看着,我去了,她便会打发人送回来。”
袭人知道宝玉打趣儿她,可还是没松手的意思。
毕竟这时候见喜(指天花类的)能活下来的还是很少的。
“看看,又使性子了不是。
我方才的话又白说了?”
这回,小本可就起了气势了。
袭人无奈,只好放了手,毕竟她的身份只能死鉴,不能死拦着。
“就回了!”
说着到了外屋,不理嗤笑的晴雯,急急奔向凤姐的院子。
来了几年,大的变故没有,可小本觉得小的变化还是有的,比如自己没见到,元春省亲才结束,就好了病的贾环同莺儿打赖。
也没有让宝玉同湘云用一盆水。
即是这样,巧姐这边就要去看看了。
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至于危险是不会有的。
从事情的分析来看,巧姐得病应该是水痘,而不是天花。
要知道巧姐的结局是两个,一个是板儿,要是跟了板儿,那就是刘姥姥出力,烟花之地救出来的。
另一个是跟个财主。
无论哪个,都需要一个条件,就是她的脸上没有麻子。
否则一脸麻子,那就不会有这样的两个结果了。
这个道理谁都懂。
而自己方才问过贾母,出过喜,即是这样,自己是有免疫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