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尤氏过来拉了宝玉往外走,“眼见黑了,可不敢让老太太担心的。”
“没事的,瑞大哥病了,太爷忙着吃力。
所以早放了一会儿,此时还没晚呢,老太太哪里会惦记了。”
“你算的倒是精明,”
说着尤氏笑笑,“学里也是的,病了一个,就不说再找个人来。
难为师老爷一把年纪的。”
“瑞大哥又不是不好了,自家人究是安心些的。”
“这样说来他病的不重?”
“谁了?瑞大哥?应该不重吧,不过也不好说的。
毕竟天寒,不经折腾的。
嘻嘻,不过真要是去了也好,免得他整日里逼迫咱们!”
尤氏脸一寒,转而又笑道:“逼迫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的。
不学些本事,老太太哪处都不好交代。”
“哪里是学了?是要戏酒的。
哼,好在他不敢寻我来,不然非给他个厉害的。”
“都是一家人,万不可那般的,倒让外人瞧了笑话去。”
“大嫂子说的是,我这便回了,免得老太太寻我。”
辞别了尤氏,带着茗烟等人回府。
脑中想着尤氏方才的一幕。
贾珍有些激进了啊!
贾蔷哪里会想到了?已经被娇惯坏的,定然想着贾珍分他出去是信了什么的吧。
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养小叔子的同可卿,贾蔷是无关的,之所以丢了块儿砚瓦,想来是泄愤吧。
只是尤氏的做法贾珍知道多少呢?
从前世的分析和眼下的取证来看,贾珍不是傻子,他心里是有数的。
要知道,书中提到夫妻安寝的地方不多。
上数儿的三处,贾琏和凤姐儿;贾政和赵姨娘;贾珍和佩凤。
这三处,除了贾琏的是正常的之外,余下的两处都不大正常。
贾琏的不说了,由爱到恨。
贾政赵姨娘,那一处可见贾政心里赵姨娘的分量极重,当然了,不懂俗物的贾政最终定然会害了赵姨娘的。
周姨娘之所以本分,是她没人给挺腰子。
赵姨娘不同,即便她说要把宝玉敛葬了,可贾政依旧维护她。
而贾珍和佩凤。
那日是节下,贾母让尤氏早些回去,说他们是小夫妻。
尤氏则说有孝在身,可实际上前日里玩乐够了的贾珍却去了佩凤房中。
这就说不过去了吧?贾母说起尤氏脸红,或许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心虚了。
唉!
一环扣着一环,最后捧起凤姐儿来,却摔了个大跟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