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一直都是面无表情。
他也不能老是只打印同样的一份或者几份文件。
有几次只好借口说是打印的效果不太好，需要重新打印。
她却还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可说，只是默默地响应他的要求。
对他始终是漠不关心，但收费的动作还是那么流利。
他都几乎是要兴起来找她打印一部小说的念头了，看看那样她会不会才稍微有点情绪。
一边的保安小哥都实在看不下去了。
悄悄拉他过来，对他说到，
“Frank，其实你是完全不需要在这里打印的。
很贵也很麻烦。”
确实是有些麻烦。
不过最麻烦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因为没有了商务中心，就要先大费周章地把文件发到酒店的邮箱里面去。
她登录邮箱确认以后，再远程打印到二楼的办公区。
那里才有共享的打印机。
她这里的只能打印收据。
之后呢，再和二楼的同事电话确认过后，又跑去二楼帮他拿出来。
最后递到他手上。
“天天这样，又要打印这么多页的话，你还不如到SM购物中心的电脑吧呢。
那里只要五元钱一张。”
他苦笑一下。
不过还是很感谢对方的好意。
不过心里面却是在想，
他们只是看到了表面上的金钱的浪费，却是看不到自己实际上的目的。
他那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呢。
就是宁愿浪费更多的时间和金钱，只为了名正言顺又还是不露声色地停留在这前台。
那样才可以尽可能长时间地和她接触。
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其实也就是她和他才心知肚明。
好在她还没有多疑地把这种举动当成是报复，或者变本加厉的骚扰。
只是保持着不太情愿的有限度合作。
而他就有些乐此不疲的意味，为自己可以一再这样有模有样地接触和使唤到她。
心里更是想着，除非是有一天她终于对此表示出了明确的反抗和拒绝，否则这样的行为就还是要不时发生着，继续维持下去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得是要寄希望于这种苍白无力的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