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期十五天之久,又独自一人在外,不知会不会感到孤独和无聊?
一眨眼,就到了田甜培训的日期。
她即将启程的前一晚,欧阳鲲鹏把她约至咖啡厅,长谈。
期间,欧阳鲲鹏十分深情地注视着田甜道:“知道吗?把这个仅有的一个名额给你,其实,我是非常矛盾的。
一方面,我希望职场中的你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完美,最好能够独当一面,可是,另一方面,我又舍不得你离开。”
“呃。”
“田甜,你会想我吗?”
“当然。
如果方便的话,我也许会给你打电话的。”
“每天都打呃!”
“每天?有必要吗?”
“当然有咯!”
“可是,你让我说什么好呢?说‘今天天气不错及你吃饭了吗?’诸如此类有一搭没一搭的无聊的话题?”
“知道吗?你说什么没关系,我只是想听到你的声音。”
“我怎么感觉这话应该向离别的情人或女友说更合适。”
“难道你还不是我的女朋友吗?”
听后,田甜的脸涨得通红,不由得慌忙失措地低下头。
显然,自己说错话了。
糟糕,他会生气吗?
短暂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很凝重,田甜感觉浑身不自在。
“记住:千万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知道吗?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保重!”
把田甜送到楼下后,欧阳鲲鹏又苦口婆心的叮嘱着,这句话都被他说了好多遍了。
“你就放心吧,我会的。
再见!”
田甜开心的和车里的他挥手告别。
1996年5月12日星期日天气:阴
今天晚上,我和鲲鹏哥去咖啡店喝咖啡了。
事实上,他是来跟我道别的。
他说,他既想我去培训,又不想我去,这种奇怪而矛盾的心理,真是让人费解。
还说,要每天给他打一通电话,每天?我才不呢。
我可不想每天花钱讲些鸡毛蒜皮的废话。
完全没必要嘛。
尽管电话卡是他给的,我还是不愿意奢侈。
我想,最多一个礼拜打一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