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住院的单据给我吧,我一定要慢慢还你。”
“什么单据?不是全部还给我了吗?”
“哪里?我是说煤气中毒的那次住院。”
“笑话!
那次,怎么能让你出钱呢?说起来,我才是罪魁祸首呢?如果不是我执意要你搬出来住,你就不可能煤气中毒,你也不会那么遭罪。
田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而不是你。
只要你不怨恨我,我就要阿弥陀佛了。”
“鲲鹏哥,你快别自责了!
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及阿姨。
因为,我明白,你们也不想我发生意外。
事情已经发生了,而我现在也安然无恙,所以,鲲鹏哥,我们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好了,翻篇了。”
“谢谢!
理解万岁!”
“鲲鹏哥,再见!”
“你回去吧,我要看着你进去。”
田甜抿嘴一笑地拎着包裹下了车。
在回宿舍的路上,总能陆陆续续遇见迎面而来的提着行李准备回家的工友们。
田甜和她们招呼着,与此同时,也感染着她们即将踏上归途的喜悦。
回家,在春节期间,也许是每个归心似箭的游子们心中最向往的事情。
回到宿舍,田甜整理好床铺,收拾好衣物,便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趁着她们上班去了,自己可以尽情地洗浴,而不会被他们像催命鬼似的不停地催促着。
田甜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不久,穿着拖鞋及一身工衣工裤的阿凤回来了。
听到阳台外的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她倍感奇怪。
因为宿舍里只剩下两个人了,而另一个人去邮局寄信去了。
于是,纳闷的她,一边往阳台边走,一边问:“厕所里的是谁?是谁在卫生间里?”
“是我啊,阿凤,你下班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田甜赶忙关掉花洒回应道。
随即,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田甜!
田甜,是你吗?”
阿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呀,我回来了!”
“太好了!
太好了!
你终于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这个家伙‘重色轻友’呢!”
接着,响砌耳畔的是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我出来再慢慢聊呃!”
“那好吧,你接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