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聪临走前又在田甜耳旁呼唤着,他希望她有所反应。
可遗憾的是田甜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不动。
无奈,阿聪只好失望地离开病房,离开医院。
阿聪坐在回工厂的公交车上,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失望要闷闷不乐呢?应该庆幸才对呀。
田甜从闭眼到睁眼,按理说是在进步,是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我该因此高兴的呀,为什么却那么贪婪呢?
当田甜不会睁眼时,是那么迫切的盼望她能睁眼;可是,当已经睁开双眼了,我又因为她不会说话不会认人而沮丧失望。
我是不是期望得太多了?
对,不管怎么样,田甜已经上了一个台阶了,已经不易了,我应该为她高兴才对。
想到这,阿聪不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傍晚时分,一辆呼哧而来的摩托车驶进了医院大门,停在了住院大楼的门前。
下来三个带着头盔的年轻人。
他们各自取下头盔,并把头盔放进摩托车的箱子里锁好,在一阵交头接耳的简单的商谈几句后,他们便肩并肩地走进楼。
不一会儿,田甜的病房门口便出现了三个探头探脑的小伙子。
在门口推让扭捏一阵后,一位高个子的男孩朝病房探进来一个脑袋问:“您好!
请问沈田甜是哪个床?”
里面的黄大哥听到问话,连忙热情地指着靠窗户的那张床道:“那个。”
“呃,多谢!”
于是,他们三个便款款的走了进来。
“田甜,你好些了吗?我阿祥啊!”
见已经睁开眼睛的田甜,阿祥有些激动。
“阿姐,我来看你了!”
堂弟几乎哽咽道。
看着姐姐今日忽然楚楚可怜地躺在病床上,他难受极了。
定睛一看,可以发现他的眼里溢满了泪水。
也难怪堂弟本来就和田甜感情深厚。
“田甜!”
见田甜对大家不理不睬,没丝毫反应,向来不善言谈的堂哥神色凝重,他似乎在隐隐的担忧着什么,好像感觉有些不妙。
按理,睁眼后,就该醒了,干嘛还不能言语,也不会认人呢?
堂哥正在纳闷时,阿姨洗碗回来了。
她见有三个男的围在田甜的病床上,忍不住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田甜的老乡。”
口齿伶俐的阿祥抢着回答。
“哦,你们也是田甜的老乡啊!
刚刚离去的那位也说是她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