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姨坐在床沿上,紧紧地握住田甜的手,“妹子,忍一忍!
不怕!”
可是,田甜手心上的汗告诉她,这孩子很紧张。
随着护士一声“好勒!”
,换药包扎就完成了。
接着,护士,又熟练地帮田甜把那瓶快滴完的药水给换了。
如此井然有序且娴熟,一看就是一个有着多年丰富经验的护士,田甜心想。
“诶,妹子,你的脚是怎么弄的,还这么严重?”
“走路不注意,就滑落到路坎下的沟里了。”
“哎哟,以后,一定要小心点儿,再也不能摔了!”
“可不是吗?”
“可怜的孩子,你家里人一定会心疼死了!”
“我没告诉我爸妈,因为不想让他们太牵挂!”
“真是个董事的孩子!
懂得‘报喜不报忧’,懂得设身处地的体恤父母家人。
将来哪家娶了你做儿媳,真是好福气!”
“哪里?”
田甜立即羞红了脸,嘴巴谦虚着,可心里美滋滋的。
“妹子,你在家是老大吗?”
“咦,你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老大,才会格外心疼人,才会时时事事为别人考虑,这点,我有深切的体会,因为我就是老大。”
“那,你我同病相怜咯!
你的父母偏心吗?”
“偏,特别偏。
对那些小的格外宠爱,尤其是那个最小的弟弟——老七。
就是因为父母的重男轻女及格外溺爱,导致老七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甚至,常常栽赃陷害。”
“举例……”
“有一次,我爸爸发现他放在抽屉里的十元钱不见了,(那时的十元钱可不少,和现在的一百元相当,)然后,他非常严厉地质问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因为我没拿,所以,自然就脸不红心不跳的。
可是,七姐弟中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居然没有一个人承认。
“可我爸想莫非长翅膀了,好端端放在那的钱居然会不翼而飞?
“因此,他坚信一定是谁拿了却不老实。
于是,在一番特别严厉的逼迫下。
后来,有人开口了。
就是我那个最小的弟弟,可是,他并不是自告奋勇的承认自己,而是检举他人。
“我万万没想到我弟弟检举的人会是我,他竟然一口咬定是我拿的,可我真的没拿,所以,坚决矢口否认。
可是,我爸根本就不信我,却笃信我弟弟的一派胡言。
“于是,我不可避免的被我爸痛打了一顿。
知道吗!
那薄薄的竹条狠狠地抽下来,呼呼作响,我可怜的屁股都被打得裂开花了,疼得我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