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稍安勿躁,护国将军阵亡一事朕亦甚感悲痛,支援边关一事非同小可,须得从长计议。
至于国公夫人……”
皇帝尾音稍钝,祁锐得意地勾起嘴角,以为皇帝必定训斥上官齐。
不料皇帝一掌拍在桌案上,斥道:“国公夫人秦氏,身为一品诰命夫人却全无奉天诰命该有的德行,苛待世子!
溺爱幼子,不成体统!
国公理应好好管教!”
皇帝声若洪钟,余音在大殿内回响,皇帝这番言论,便是要打祁锐的脸给上官齐看,安抚他心里难平的怒气,祁锐就如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凉得透彻。
“上官家那两个天杀的小子,竟敢下这么重的手,此事皆因祁川而起,爷必得严惩才是!”
秦氏看到祁锐满身伤被人从马车上抬下来心疼不喜,打听过后才知宫里发生的事。
此刻柳影轩内,秦氏含着泪帮祁锐抹药,帮祁锐抹药的间隙还惦记着要祁川痛苦。
祁锐被上官齐两兄弟拳脚相加,憋了满肚子气无处撒,秦氏不开口就罢,一开口祁锐就想起皇帝的斥责,心里的怒气如火上浇油。
“住嘴!
若不是你也闹不出这么多事!
还不滚下去!
还有明儿,都是被你教唆才会如此!”
祁锐把过错都归咎在秦氏身上,仿佛他在溺爱次子、苛待嫡子一事上毫无罪过。
“爷?”
秦氏没想到祁锐会反口斥责自己,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来人,把夫人带下去。
还有,告知全府上下,罚夫人与三公子面壁思过半月,这半个月时间里你就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为人妇为人母有哪些不足!”
秦氏跌坐在地,不敢置信祁锐会为了祁川那个贱种责罚她与她的孩子。
秦氏被人强行送回杏影阁,一回房内就摔了屋里所有能摔的东西。
嘴里骂骂咧咧:“贱人!
通通都是贱人!
明明是他该死!
爷竟罚我和明儿!”
经此一事秦氏更加确定,苏瑶也与祁川无论如何,都必须死!
被下死亡通碟的苏瑶也还全然不知,正在房内给身上的伤上药。
墨儿为苏瑶也手腕上的淤青涂药,哭得脸皱巴巴的,时不时抽一下鼻涕。
手腕和脖子上的伤是挣扎是留下的淤青,除去有些疼和不好看之外,其实没什么问题。
只是手腕和脖子上淤青都是一大片,看起来怪骇人,祁明下手也是有够狠的。
好在他用刀子划破苏瑶也的衣裳时没有伤到苏瑶也的皮肉,身上破了皮就有些麻烦。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样禽兽的人,他竟想在人前对姐姐用强,好在姐姐机敏,不然……”
墨儿咒骂着祁明,想到当时惊险的神情又哭起来,好在上官齐带人及时赶来。
“殿下既然担心,为何不进去看看?”
跟在祁川身后的侍卫不解他的扭捏,“可是近乡情更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