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什么。”
福子抓抓头:“侯爷问我,近来少爷是不是跟一个丫环整日厮混在一起。”
丫环?张怀月合上册子放在小桌上,他爹是听了何氏的枕边风了吧。
“少爷,这个丫环是谁啊?”
张怀月站起身朝院子里放目看了一圈:“小风哪里去了?”
“小风?在屋子吧,我去喊她。”
“不喊。”
黑虎跑到福子面前求抚摸,福子摸摸它的黑脑袋,跟狗子玩闹起来。
张怀月看着黑狗出神,他这人虽在佛门长大,不过是幼时不懂事,王氏将他送去,并未征求他的意见,故此,于鬼神一说,张怀月不是十分相信,可世上真有相像无二的人吗?也或许是巧合,毕竟一个死去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出神间,谢山风从屋里出来走到了木廊下,她脸上带着笑,黑眸闪闪发亮,脆生生喊了声。
“少爷,您是在院子里用饭还是去大娘子那边吃饭?方才嬷嬷过来问了,我们两个要去回话。”
说话的神态都很相似,嗓门大的三里地都能听见。
张怀月轻皱了皱眉:“就在屋里。”
小环点头:“那我去大娘子那里回话。”
谢山风可不敢在侯府里走来走去,这要是遇上了何氏的人,截杀了她,完蛋。
张怀月盯着她发呆,谢山风摸摸脸:“怎么了,少爷?”
张怀月招招手:“你过来。”
谢山风心底打鼓,突然这么和颜悦色的,这又是哪一出,她走了过去,张怀月的手在她脸上一闪,两指捻了个东西。
“你头上有草叶。”
她摸头:“哦,刚才摘桂花来着。”
“桂花?摘那个做什么。”
谢山风喜滋滋的说:“我打算做些桂花糕,下次回去可以带给爹娘。”
张怀月嗤笑:“下次?你到年前都不能出府。”
她一呆:“为什么?”
张怀月换了姿态懒洋洋靠在廊柱上,眼睫半瞌眸光流转:“你说为什么?你回家住了七天,年后的假都被你休完了,好意思说要回去。”
谢山风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算假期的,她抽口凉气:”
少爷,这不能吧,过年了大家都要回去的呀,我也要回去的。”
哪有单位过年都放假的,这完全损坏了她身为一个底层人员最基本,最基本的利益。
“我说了算。”
张怀月轻笑,玉啄似的一根手指戳在她脑门上,“怎么?这院子难道不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