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呀?’黑虎问她,谢山风昂着脑袋在黑虎跟前尾巴翘上天走了一圈。
‘我叫谢山风。
’
‘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吗?’
她才不屑于跟狗一起玩,只是除了黑虎愿意跟她玩,也没谁愿意跟她以前玩,谢山风勉为其难答应了。
‘你的主人每天都在这吗?’
黑虎非常自豪的说:‘我的主人是世上最好的主人。
’
在福子眼里两条狗在呜呜叫唤,互相舔毛,福子很欣慰的摸摸黑虎的大脑袋:“黑虎,你终于有朋友了。”
黑虎最喜欢主人的抚摸,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谢山风对此不屑一顾,福子在她跟前蹲下,摸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了,你就是抱蕊他们养的那条小狗。”
摸脑袋好舒服啊……舒服的舌头都伸了出来,狗的本能真是无法抗拒啊。
“福子,你在外面吗?”
福子站了起来跑了进去,谢山风一个激灵,刚才是张怀月的声音吗?她立刻溜了过去,黑虎在旁边疑惑的看着她。
真是笨狗一只,什么都不懂,谢山风四脚生风溜了进去,张怀月的院子长了很高的树木,遮天蔽日将院子的阳光挡去了大半,显得阴沉沉的。
她溜到廊边柱子下面偷偷朝里看,半开的轩窗内,张怀月穿着家常青袍坐在窗下,一头乌发没有束起,浓云似的披了半个肩膀,乌鸦鸦的长睫盖着瞳仁,脸色白的跟雪一样,没有半点血色,还是那副恹恹漠冷的样子。
张怀月的模样长大了很多,从小正太长成了俊美少年,他是线条流畅的鹅蛋脸,谢山风曾想,脸型生的这么好,可别长歪了,还真没长歪,张怀月依旧是那副面庞,就是不知道脾气是不是还那么的坏,嘴巴还是那么恶毒。
谢山风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他,一面在心底快速盘算,怎么样接近张怀月,他能让福子在院子里养那么大的狗,一定是不讨厌狗的。
这么一想,谢山风跳了出来,冲着轩窗汪汪叫,待张怀月朝这看来,她摇头摆尾吐着舌头,一副狗腿样。
张怀月放下书,拢了乌发,先将窗户关上,探出月色苍白的半张脸喊来福子,外面的狗吵的他头疼,让福子去把狗给赶走。
福子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去赶狗了,谢山风早就溜走了。
又过了一天,谢山风总结上次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她跟张怀月接触的太少了,这一回她决定每天都在张怀月面前晃上一晃,加深他的记忆。
黑虎现在是她的马仔,别看黑虎长的高高大大威风凛凛,看家护院百米内都没有小动物敢靠近张怀月的院子,但谢山风用智慧征服了黑虎。
谢山风外形是狗,内里充满人类的智慧,摸透了狗的特性,她也喜欢养狗,狗,就是那种对它好一些,它就觉得你是它的全世界,忠诚,憨厚还有点贱兮兮的。
黑虎可以进张怀月的院子,但也止步于庭院外,不可以进廊,不能进廊也没关系,就在庭院里转转,谢山风不求多,先求张怀月能看到她。
张怀月住的院子跟主院隔了一道弯曲回廊,名字取的很雅致,叫落月小筑,这庭院名字跟他名字中的月字呼应,风水先生给取的名,大概是想让他多活几年。
全吴城的人都知道,侯府的小侯爷虽然是嫡子,却是个病秧子,短命鬼。
谢山风在庭院西南方向的石亭里蛰伏了一上午,紧盯着轩窗,她舔舔狗爪子,耐着性子等待。
没一会,轩窗打开,露出苍白俊美的一张脸来,张怀月的眼底没什么神采,幽黑的眼仁映着满院子的春光大盛满眼碧色,他了无生气的像潭死水。
谢山风从石亭子里跑了出去,这一次她没有汪汪叫,坐了下来,毛茸茸的爪子放在胸口,圆溜溜的黑眼珠安静看着张怀月。
丫环端来参茶,张怀月眼看着手上的书册,接过来没什么表情的喝了下去,他没看到窗下蹲坐的小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