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娘今天送来的枇杷,我带点给你吃。”
谢山风吃了枇杷将种子吐了老远,马卷着大嘴唇去吃地上的枇杷种子,谢山风看马嘴左扭右扭的吃草料。
“小侯爷刚才走了。”
阿兰欲言又止,经过昨晚蹲窗的事,阿兰跟谢山风的感情突飞猛进,同情的看着谢山风,“他走之前嘱咐曾伯,一定要将你管教好了。”
谢山风笑了声,三串枇杷很快下肚,她擦擦嘴:“没事。”
好印象,坏印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张怀月记住自己,眼下,他确实是记住了自己。
“小侯爷在庙里读佛经,听和尚们参禅,他为什么这么…小心眼…”
阿兰撅着嘴,小侯爷的英伟形象在她心中坍塌了半边。
“没事。”
谢山风还是这两个字,张怀月回家给他老娘过生日,过后还要回庙里,她要想办法跟张怀月多接触。
“小风,我走了,你也别太伤心了,曾伯人很好的,我去问他了,曾伯说晚上就让你出来。”
谢山风倒在草料上,合上眼对阿兰摆摆手。
“我没事。”
晚上曾伯站在马厩外面喊她,谢山风出来后,曾伯说了许多在主人家做事,要守规矩,知道分寸,主人是主人,跟他们不一样,下次再这样,就赶她出去。
谢山风摆出乖乖听话的样子,曾伯见她矮小的身子杵在那一声不吭的,看着可怜,催促她去灶房吃饭。
看她瘦不伶仃的背影往厨房跑去,曾伯叹了口气:“这孩子,看着机灵,怎么脑子糊涂,敢去招惹小侯爷……”
张怀月回到侯府,张王氏早早的就让屋里的嬷嬷去府门接儿子,张怀月回到家,第一个见的就是自己的娘,至于他爹那边,他不是很在乎,从小就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家里人对他也没太多约束,规矩礼法他都是随心而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他娘的院子里坐了会,吃了点心,喝了茶,才动身去他爹的书房,此时阳光正好,侯爷在书房里习字。
见儿子跨过门槛进来,侯爷搁下狼毫,还算亲切的说。
“怀月回来了。”
“儿子见过爹,见过姨娘。”
给侯爷研墨的是三房张何氏,长的娇小玲珑,是个美人,就是额头窄了些,何氏也知道自己的额头生的不好看,平时总在额上留些刘海挡住不足。
侯爷最喜欢三房何氏,外出也愿意带着何氏。
何氏搁下墨条,笑吟吟道:“你们父子说会话,我去灶房看看点心。”
何氏踩着碎步离开书房,侯爷欣赏爱妾背影远去,这才跟儿子说话。
“去你母亲那了?”
“嗯。”
张怀月五官很像他爹,脸型则像他娘,是线条柔美的鹅蛋脸,下巴圆润既不是很尖也不是方正的棱角。
说起大娘子,侯爷忍不住牢骚。
“你娘近来脾性越来越大了,前几日我去她屋里,我喊她三声,她连头都没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