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板画就是白大人请罪所负的荆条,若是荆条没了,姑娘让白大人上虚缈山庄赔什么不是?空手无凭扮丑角当跳梁小丑吗?”
白泽远上虚缈山庄主为赔礼,既是赔礼,这根由当然得有,否则就真成无端请罪了。
君子最是讲仁礼,白泽远替师妹上虚缈山庄赔不是乃是出于江湖人的道义,此乃君子所行。
如若虚缈山庄刻意为难刁难,反倒不占了理,有苛难之嫌。
刻意为难白泽远,就等于跟六扇府以及紫台山为难,这背后所要背负的麻烦绝非区区几言几语所能一笔带过的。
原想拿回庄中之物,谁知叫离上殇这么一说,反倒不好坚持。
一番纠思,默沉许久,半晌后紫菊才说道:“离姑娘所言有理,是婢子莽言了,还望白大人莫要怪罪。”
白泽远道:“紫菊姑娘也是心系夫人爱物,并非有意,白某何能有怪罪之理。
此物先由白某收着,待到了虚缈山庄,白某定会双手奉上,紫菊姑娘无需担心。”
紫菊道:“白大人亲自将此物送还庄内,婢子何有担心之理?婢子等人接令离庄许久,也是时候该回庄复命了。
此物便劳烦白大人辛苦送至虚缈山庄,婢子在此先行叩谢。”
骑在马上,拜行致谢,待谢落后,紫菊直接领了鹅黄婢女先行一步。
这虚缈山庄的女婢易迟迟看着就着气,若非担心再惹师兄生气,易迟迟哪能容紫菊这般放肆。
忍着气一语不言,直到紫菊等人离后,易迟迟才哼声说道:“不就是个服侍人的婢子,真将自己当回事了?竟如此放肆,实在可气。”
气恼的话,言语之中尽是对紫菊的瞧不上,易迟迟这话已是看在白泽远面上,只不过她生性娇蛮,说话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出口的话,刺得难听,紫菊虽已不在,不过离上殇可还在边上处着呢。
闻得此语,心觉可笑,一声讽冷,离上殇道:“服侍人的婢子?易姑娘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酸呢?”
抿唇瞪看离上殇,易迟迟道:“我这话哪泛酸了?”
离上殇一脸惊迷说道:“哪泛酸?字里行间都是酸啊,这么大的酸醋味,易姑娘自个没闻到吗?”
易迟迟哼道:“酸醋味?你是说我在吃那婢子的酸醋了?可笑,区区一个婢女有什么醋值得本小姐吃的。”
离上殇耸肩道:“有什么醋能供易姑娘吃的,这就得问易姑娘自个了。
不过喜欢的人对自己不在意,倒对一个所谓的婢子关怀备至,这事不管搁谁身上,心里怕都不好受吧。”
啧舌的话,气得易迟迟心口赌闷,直接怒了一声“你”
,易迟迟哼道:“师兄待那女婢不过面道上的客气,师兄待人向来如此,尤其是非亲非熟之人更是客套,离姑娘是外人,不知道这些也是有的,会觉我心里小气,吃酸醋,我不与你争。
倒是你,为什么也在这?”
上下看着离上殇,易迟迟眼中敌意甚浓,笑着再次耸肩,离上殇回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当然是受你家师兄邀请咯。”
又是心里头一堵,易迟迟道:“胡说,你与师兄非亲非故,师兄为何要邀你。”
离上殇回道:“谁说我和白大人非亲非故的?亲梅竹马的情可不知比师兄妹亲多少呢!
我两间的亲故可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再说了,抛掉亲故这一层,白大人此次上虚缈山庄赔不是,多带上我可比只带你安全多了。”
易迟迟道:“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