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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谁敢动手。”
    靖安侯夫人脸色也非常难看,一字一句缓缓道:“这就是鲁阳侯府的家教?你要忤逆我不成?”
    丁氏刚将被这番变故吓的不住打嗝的儿子搂入怀中,轻轻拍抚。
    听到靖安侯夫人的质问,她将儿子交给一旁的乳母,深吸一口气,直直跪下,不卑不亢道:“母亲说的哪里话!
    您看柏哥儿都被她吓成什么样了,我这是替你教训悖主的奴仆!”
    靖安侯夫人冷笑:“你连一个孩子都教不好,纵的他没有一点规矩,不敬长兄,颠倒是非,张口闭口发卖,又有何颜面说这样的话?”
    这已经是非常严厉的指责了。
    丁氏未料到婆婆在众人跟前,如此直接地扫自己颜面,责骂柏哥儿,白皙的面孔涨得发红,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
    厅堂里十分安静,靖安侯夫人容色冷肃,眸子扫过瑟缩的柳氏和谢清绘,眼中冷意几乎冻结成冰。
    在场诸人都不想卷入这婆媳二人的斗争,无不面色发紧,默不作声。
    厅中寂静无声,只有谢嘉柏的打嗝声一下一下的,将丁氏的心都揪紧了。
    泪水渐渐在她眼中积聚,她流着泪,目光缓缓在众人之间看过去,见无人为她主持公道,仿佛心灰意冷一般,缓缓走到谢嘉柏跟前,蹲下身,柔弱又无助地抱住儿子。
    “我可怜的柏哥儿,是母亲没有用,保护不了你……”
    丁氏凄楚地喃喃,母子二人不由抱头痛哭起来。
    靖安侯夫人看着她唱作俱佳的表演,都要被气笑了。
    丁氏却仿佛受了万般委屈,红着眼圈抽泣着。
    许久,她看向靖安侯夫人:“柏哥儿还这么小,他懂什么呢?您为什么不能像对待树哥儿一般,对他宽容些……”
    靖安侯夫人疲惫地按了按额角,不愿再和她废话:“从今天起,丁氏闭门思过一个月,府中的中馈由老三媳妇接手。”
    然后挥手道:“你们都散了吧。”
    ……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
    房间里,靖安侯夫人想着心事,独自偎在靠椅上,疲乏地闭上了眼睛。
    谢嘉树虽找回来了,幕后黑手却查不出来,她如何能安下心?如何能不怀疑有内鬼?
    “祖母。”
    靖安侯夫人睁开眼就看见谢嘉树爬上了她的椅子,小手攀上来,在她额角的穴位上轻轻按着。
    随着他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按压,她身上的乏力仿佛渐渐消除了,她不禁微笑:“祖母没事了,嘉树真厉害。”
    谢嘉树见她面色确实舒缓许多,收回源源不断运转着灵力的手,跳下椅子,小手牵起了祖母的食指,道:“祖母身体还未大好,要多多休息。”
    眼神透着殷殷期盼。
    靖安侯夫人看到自己的身影折射在那琥珀琉璃般的瞳孔里,呈现出一片斑斓的色彩。
    她的面庞变得愈加温柔,含着笑应了,被他一路牵着慢慢走到了房间,坐到床上。
    三元、四喜忙上前为她卸了钗环,解了外衣和鞋袜。
    靖安侯夫人抛开那些烦心事,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
    日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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