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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高,所以才有九重天;但是!九重天上还有星汉。
地很广,因此无边无际;不过!宇宙无际却有天际。
——天睎
古铜色色系的大殿,四壁刻有花纹的黑岩石镶嵌着白色水玉,水玉边缘包入了金黄材质的边纹;古铜岩石建筑了大殿的高墙;天花板被古木与白理石交错砌成;灰黑相见的晶石铺成的大殿地面被编制有花纹的白色大毯盖住了中央;三个铜色天圆方鼎在长长大殿中央的大毯上排成一排。
三鼎之中离大殿殿门最近的一鼎与殿门中间的大毯上,还有一盘下有一半的棋盘放在一矮脚桌上,左右还有两个矮脚凳。那棋盘中的红绿两弈正以不相上下的局面停留在盘面上。殿门外的阳光四射,照的整个殿内敞亮无比,一点也不在有压抑的氛围。不知为何阳光唯独没有射在红色棋子上。淡绿色的良玉棋子到很是透亮,阳光能个个穿透它们然后直射到暗红色玛瑙棋子上的些许黑色积体上,这使红棋不在暗沉。
这里虽是白日,却不见太阳,只有阳光。远处的天空上倒是有很大很大的太阴的一边轮廓,那太阴大的仿佛炙手可得,大的就走一座楼一样,近的就好像站在高楼瓦顶上就能碰得。
当大殿的四扇很高的长型古铜色殿门全部打开时,从大殿内部正中央往外看,只能看到白云密布的广阔蓝天,还有那太阴的一抹轮廓,若是稍微往下俯首便仅仅还能看到古铜色的一横排扶手与黑色砖石铺的石路。
如此美妙画面很像绘有整个蓝天的四扇面的屏风。
倘若真的有这么个屏风那一定是个珍宝了。
大殿上方正中间座椅上的人正就这样望向大殿外,然而她还看见了一个人正向大殿内走进来。
是一个男子。他白色的长靴跨进大殿的门槛。一袭白色素衣,外罩青色绿底竹袍。腰间用一根普通红绳系有一把白玉长笛。
男子手中的折扇打了开来,扇上画有简单的几笔竹子的水墨画,没有别的,只有竹,简单却世间没有第二幅一模一样的。
男子开口:“古月,听闻你回月下城了,我便来了。”
男子另一只脚也迈进了殿内,男子微微低下胸,手中折扇放于胸间,头微微一侧。许是平等辈分但在他认为座椅上的人是需他尊敬的,便这样表示礼拜了。
大殿上方正中间座椅上的人开口:“吾前脚回来,你后脚就来了。怎么?你的青竹阁就这么闲?你一个阁主整日自己的阁不管,倒是来我吾的城当自己的阁一样?”
男子笑到:“若真如你所说,那我要真把你的月下城当自己的阁一样,那我岂不是天天不管,天天不找你对弈了。”
座椅上的女子站起,右手拖着右脸金银制的面罩轻轻取下,女子走下了座椅的台阶,走到侧面把手上的面罩当放在一柜台上:“e啊——”女子转动着脖子:“少泽竹。”
男子望向女子:“怎么?平日都唤我阿晓,今日此意为何?”男子许是觉得什么:“也好,天下人都只知我叫少泽竹,只有你知道我是少泽阿晓。既然你改了口,也好!我从此便算是跟少泽家真的没了关系,也没人知晓我是少泽阿晓了。”
男子走到棋盘边,望了一眼棋盘上绿棋子,收了折扇。找到装有良玉棋子的瓮裹一方坐下,解了腰间拴笛子的红绳,把白玉长笛同折扇一起放在了一旁的大毯上:“古月。听闻你今日上午去了阜希帝国。现下回来了,可否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
“告诉你一个可以嘲笑吾的事情。”
女子走回大殿中央,朝男子走去。
“哦?天下人谁能嘲笑你?谁又敢嘲笑你?真有此事且又能让我知晓的话那岂不是幸哉?”男子从瓮裹中取出一枚棋落入棋局中。
女子在红棋一方落座,双手把身后的尾袍搀起,放开:“我今日被一个小毛孩称作——美人。”
那声“美人”说完,女子手中的红棋也下到了棋局中。
“扑哧~扑哧~”
少泽竹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堂堂季舒离韵竟被一个毛小子称美人,呵,这也算是你今年新的称呼了吧?快说说他是怎么死的最后?敢这般叫你者你应该会用圣启剑把他诛了吧?已有一千多年没见到圣启剑的样子了,可惜今天没看到啊。”
“还说不嘲笑吾?杀人还配用圣启剑?”
“那倒是说说,你武器甚多且个个是好物件,用哪个杀他也是他三生有幸啊。”男子玩笑到,右手伸进了自己的绿棋瓮裹中。
“吾没有杀他。”
古月言罢,少泽竹一脸疑问的抬头望向古月,手中还未确定下的棋正正落入了一组红色的棋中间。
古月笑到:“不过我倒是在这棋局里把你给杀了,呵~落”……
“落子无悔,我知道,棋局如杀场,落了子就不能拿回去,难不成战场还有愿当逃兵的?当了兵即使死了也光荣。”
“你一局输了的棋竟说的如此正义昂人,如此正正之正,现下到是吾一个赢了的人还不如你一个输了的光荣?”
少泽竹笑到:“本来嘛,你故讲这事来让我因惊奇而忘了在下棋,你赢的不公正。棋局如人生,你要在你人生这样为人,那么人生也没有意义了。”
少泽竹拿起旁边的茶水喝起来:“不过,只是一场对弈而已,输赢不重要。倘若你要真在你人生这样为人他人又能把你怎么样?呵,不过要真的若是现实你也不会如此费心了吧,输赢对于你来说还不是你的选择而已——你想输他人便赢了,你若想赢他人便只有输。”
“呵,吾俩三千年的交情看来是很浓厚啊。你已经如此了解我了?”
少泽竹摇摇头:“没有,那只是你表面。他人若听到你名字那只有恐怖,害怕,危险,死亡,无情的印象。可若和你这个人相处久了的是个不死心眼的人都知道你是善良的很的,你只不过是表面很让人觉得亲近不得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哦不对!是诛之。”
少泽竹拿起一块肉松糕,准备张口却被古月夺了下来:“这是给梦魇的,她甚是喜爱这肉松做的食物。”
“你瞧瞧,你对待身边人多好!为何对待载人那么凶神恶煞的呢?你让多少人害怕你啊?哎不过今天不有一个毛小子不怕你,还称你美人吗?其实他也没说错,本来就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为何要装的如此强大?”
“难道吾不强大?还需要装么?”
“呵,谁能杀了你啊?天际之界谁杀的了你?说说为什么没杀那孩子吧?”
“也只有天际星的人杀不了我啊”古月举手一盏茶:“也只有在这天际星我能如此强大了。”
“那毛小子认识我家梦嫣”。
“哦?那他是哪家人物啊?”少泽竹拿起他的折扇,打了开来。
(空行)
“是阜希帝国兰荣王的儿子而已。”她起身把事情讲与少泽竹听。
“这么说来,那兰荣王的儿子和梦魇认识?梦魇会不会……”
“不会,梦魇从小没朋友,他不会将关于我的事说于她那些个朋友的,不因别的她就怕她的朋友知道她不是人而是魔,是魇后,她就没有朋友了。不过,还记得我同你说我想找这个世界的我吗?”
你若想在这里找难道不容易?难道不会有?你提笔万物以来,你落笔世间皆止。”
“可是这个世界是活的,能造就却不能管辖。任何东西一旦有了生命就不会是单单我能在管着了。”
“你要这么说那我是天际的人,是你这故事里的人。我却曾未听说过世间还有第二个自己的说法。怎么?你有了进展?”
“胡末月——”
余光落在大殿外天空上那太阴的一抹轮廓处。
“走吧,吾去找良稀,你要一同前去吗?”
古月起身。
男子一同起身,拿起了大毯上的白玉长笛:“良稀来了月下城?他来了,何人帮你看着天睎门?”
古月笑到:“我即使不在也没人敢去我天睎一带山脉闹事。再者说,不是还有月影和炽月、寒月么?”
“你呀,炽月那小子毛毛躁躁;寒月又是个喜好静的女孩;月影过于一根筋的忠诚,你这个门主又爱到处跑,哎~”
“你呢?你还不是只让你那大弟子清净帮你打点着?”
“呵,我那是在倾城,安静的很。”
“也就是你们敢这么同我讲话了。”
两人身影以出了大殿。矮桌上的棋局已是一方赢一方输——红棋胜,绿棋败。但是阳光依旧能照射并穿透无瑕的绿色良稀玉棋子。红棋有光却显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