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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彤啧了几声，没有开口。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早上看他下来巡视时脸色的确很差，都快跟墙一个颜色了。”
“嗯。”夏彤心里有点堵。
“我先不和你说了，我们下午还有两个会议，我先去做准备。”邱真真火速地挂断了电话。
夏彤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工位上继续看早上做的笔记。
“主管找你没有说其他事吗？”林暖凑过来追问。
“怎么了吗？”夏彤放下笔，疑惑地看着她。
“早上你上课的时候，公司里的人都在传慕川公司指定要你参加到这次的策划案。”林暖笑着，“碰巧刚刚主管叫你，我以为是通知你和我们一起讨论。”
背后讨论的同事还没有停下来，林暖的声音压低到只能两个人听到的音量。
夏彤没有说话。
“其实我也很希望你加入到我们小组。”林暖觉得有些可惜，眼睛闪烁了一下，回避开夏彤的眼神。
“你们先讨论吧，不是明天就要交策划案了吗？”夏彤没有心思聊天。
“那你好好学习。”林暖笑得人畜无害。
夏彤点头，转身的瞬间错过了林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鄙夷。
下班时间一到，大家都纷纷踩点离开。
夏彤留在位子上再看一会书，顺便等骆利川开会完过来接她。
“夏彤。”主管敲了下她的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主管。”夏彤吓了一跳。
“关于策划案的事情。”主管搭了搭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公司还是坚持让你参加，抱歉。”
看来骆远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没关系的，谢谢主管。”她也不好让主管难做。
“你今晚回去先想一下有没有好的创意，明天开会的时候和大家分享。”主管指着自己的手机，“有什么不懂的打我手机，或者是明天上班的时候问我。”
“好。”夏彤应了下来。
回到家里，夏彤只能窝在书房里完善一下她之前的想法，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一直到了深夜。
“恭喜你，终于可以体验属于策划师的地狱了。”邱真真知道夏彤熬夜，特意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
“我感觉到我的头又秃了一点。”夏彤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
“没事，到时候你生日我正好可以送给你一顶假发套，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可以先说。”邱真真笑得天真，自觉地坐在了夏彤的面前，没有去窥探她的电脑。
“你怎么也不睡？”夏彤喝了几口牛奶。
“我刚加班回来，看到书房亮着灯就来看看。”邱真真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很晚了，你还没有写完吗？”
“差不多了。”
这是夏彤的第一份策划案，她想尽量写得完美一些。
“那你早点休息。”邱真真打了一个哈欠，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事实上，夏彤揪着策划案的细节到了凌晨。
柔和的阳光顺着窗缝渗透到她的身上，盖着沉重的眼皮。
“彤彤，你怎么睡在这里？”姚芬诧异，“一整晚都在处理工作吗？”
“啊。”夏彤迷迷糊糊起身，“几点了。”
“还早，你再休息一会，我先去给你准备早餐。”
夏彤伸了一个懒腰，揉着酸涩的脖子，干脆起身回房洗漱。
到了公司，还没有缓和过来困意，主管就走过来说要开会。
夏彤跟着林暖起身，后者热情地挽着她的手，“你今天上课可要好好听，我早上进电梯的时候看到老师板着一张脸，估计心情不大好。”
夏彤想打断林暖的话，但无奈林暖兴起的时候，说话拉不住，“她以前最喜欢迁怒我们了，早先就训哭了一个实习的小姑娘，在公司里也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你知道吗......”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会议室门口，旁边就是培训室。
“那我先去开会了。”林暖同夏彤道别。
“我......”
“夏彤，林暖，你们还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开会。”主管提醒。
林暖怔了一下，脸色不大好看。
会议室里那么多人等着，夏彤也不好现在同她解释，小声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从今天起，夏彤加入到这个项目的策划小组。”主管声音温和，“之后你们自己安排一下各自负责的关节，现在先说一下大致的思路。”
“这次的策划思路是林暖提出来的。”策划小组组长看向了一旁的林暖“你再说一下大概的思路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暖的身上。
“好。”林暖余光瞥了一眼夏彤，眼神有些不自然，站起来汇报“这一次我们的策划主题是‘凝聚光亮’，将商场开业典礼和福利院建成仪式结合在一起，引起更多关注度。”
主管点点头，示意她接着阐述，眼神里流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从林暖提及到“福利院”这三个字，夏彤整个人就愣住了，她看着林暖镇定自若地说着原本属于她的创意，一字不差。
“这个想法不错，林暖有进步。”主管夸了一句，“下午我会把策划案交给慕川公司的负责人。”
林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点头坐了下来，她能察觉到夏彤质问的目光，但心里弥漫着的满足感已经遮掩住其他的感受。
“夏彤。”主管看向发呆的夏彤“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夏彤下意识地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夹，“抱歉，我没有想到合适的主意。”
“彤彤不要太谦虚了，我早上来的时候还听你说熬了一个通宵。”林暖笑得一脸天真。
大家的目光转而看向了夏彤。
“没关系，只是讨论一下。”主管鼓励夏彤。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做。”夏彤扯住一抹尴尬的笑。
夏彤都这样说了，主管也不勉强，正准备继续下一个环节的时候，林暖使了一个眼色，坐在夏彤旁边的男生趁夏彤没有防备抽走了文件。
“等下。”夏彤伸手去抢。
男生反应更快地举高了文件，在看到内容的时候露出诧异的神色，“她的文案和林暖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