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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初春,是夜,月光皎洁,倾泻而下,厚土樱花林,樱花婆娑,清香扑鼻。
“心灵之光”一道灰色的线牵引着余恍、夏墨两人。两人之间建立起一条通道,灵力、体力、力量相互交融。
夜里很是寂静,少男少女懵懂情感更加容易迸发。原本若往常一般,普通的修炼,只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使用这种技能。
余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里会有这么多对少男少女。淅淅索索,窃窃私语,一段段别样的声响,冲击着情窦初开的两人。即便在昏暗的树林里,余恍也能“看到”夏墨她映红的脸颊。
隐约间,夏墨感觉自己变成了余恍,感受他强大连绵的力量,激情澎湃的心跳,懵懂喷发的情感。她看到了“自己”,柔和的月光,洒在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神秘而美丽,款步而来。
“他身上的气息好好闻,怀抱好温暖。。。”一朝之间,情至深处。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良久,夏墨惊醒,“啊,我怎么到他怀里了!哇呀呀!”
左脚一阵痛感传来,随后那道电光再次遍游全身,熟悉的感觉,余恍全身再次炸毛。
夏墨往后飞去,随即头也不回的逃离,“你感受到的全都是假的。。。你的技能是不是进阶了?你太坏了!!!”
二十余载,焕然新生,这种感觉,有些酸,有些甜,让人沉醉。心潮澎湃,辗转无眠。
原来师祖和余恍两人,夜里多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走到哪,睡在哪。夏墨来了之后,师祖便找人好好地收拾了千刃这处院子,院门南侧除了余恍之前种得那几棵半死不活的树,后又栽几株桃树。余恍又移植了一些奇花异草过来,最后师祖从一瀑布引流而来,慢慢地院子也不错了。
这天清晨,师祖一进院门就感觉异常,平常还算活跃的院子,今天非常安静。东西侧的两间房房门都紧闭着,夏墨和余恍似乎都不在。
师祖酝气站在西侧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敲着门,“丫头,在吗?”
“丫头,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房间内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有人的。
“丫头,乖啊,你告诉师祖是谁,师祖去锤了他。”师祖关心则乱,明显来了脾气。
“师祖,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夏墨的语气很平缓。
“不对,你肯定有事。”师祖怒气冲冲往余恍的房间走去,高声叫嚷“小子,你怎么照看你妹妹的?”
“吱呀。”余恍打开房门,衣冠不整,抓着头,一脸的茫然,他从来没有这么晚起过,只是昨晚心潮澎湃,一宿没睡,刚刚眯眼,就被师祖叫醒了。
“小子,你们昨天晚上做啥了,丫头怎么回事?”
“没。。。没做啥。”余恍有点害羞,扭捏着身体。
师祖一下子懂了,吊着的心也落了回去,“瞅你那损色,站好了,好好说,怎么了!”
“她。。。我。。。修炼,然后。。。”余恍支支吾吾。
“大点声!”师祖恼怒家里的白菜啊,“断断续续的说个啥。”
“我帅,我有责任心,我是天才,所以我。。。”
“你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师祖快吐了,“说人话。”
“我喜欢夏墨!”
一阵寂静,片刻屋里传来“啊”的一声,随即杯盏跌落,某人慌忙整理的声音。
“谁让你喜欢丫头的!”师祖怒发冲冠,须发飞舞,磁化大手,遮天蔽日,轰地一声,大手拍过,整个院子摇摇欲坠。
“咔”,夏墨立即打开屋门,焦急的喊道,“师祖,你不能伤害。。。”
“不能伤害什么啊?”师祖笑眯眯地站在石桌旁,院子南侧围墙被拍出一硕大的窟窿。
而余恍好端端地站在东苑门口,希冀而真情看着夏墨,眼神明亮而深邃。
夏墨涨红着脸,眼泪在眼眶中浮动,她夺门而出,“你们都欺负我!”
余恍登时慌了,一脸无助地看着师祖,“我是不是吓到她了?”
“你小子!丫头被你骗了!”师祖一脚将余恍踢飞,“女人是要哄的,哄不好,你就一辈子单着吧!”
“我可不想和师祖一样,那太凄惨了!”空中的余恍,有心思调侃,看来还没有完全傻掉。
“滚吧。”师祖笑骂道。
余恍在五峰找寻了许久,最终回到了魂牵梦萦的樱花林,他以为她不在,但其实她一直都在。
夏墨倚着一颗樱花树,眼神涣散地看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扭簧么?”余恍坐在夏墨一旁,凝视着她。
夏墨扭头看了他一眼,“看来我们也没有心有灵犀,这么久才找到我?”
“你在害怕吗?”
良久无言,余恍扶着夏墨,正视着她的双眼,轻轻拭去泪珠,“天长地久我之所求,曾经拥有亦我所求。”
“相信我,我必竭尽一生,破除我两之间的坎坷。”
再次相聚,小团队气氛变得微妙,看着余恍和夏墨间偶然的举止,栅栅似懂非懂,姊雨莫名烦躁,叶子这几天也是眉头紧锁,只有壮壮那孩子毫无感觉,该吃吃,该喝喝,该受的欺负就笑呵呵地承受着。
冥薙受不了众人之间这种态势,拉走余恍,“哥,你决定了?”
“决定什么?”
“姊雨、夏墨啊。”
“什么?”
冥薙翻个白眼,“你是不是在装傻,你和夏墨在一起了?”
“当然。”余恍掷地有声,“我喜欢她。”
“那姊雨呢?”
“你别乱说!”余恍很是严肃,随即诚恳地看着冥薙,“她待我如亲哥,我视她为亲妹,如此而已!”
“哎,也罢。这孽缘早些理清也是好的。”冥薙仰天长叹,随即又捶足顿胸,“本少爷比你胜之百倍,怎么就没人喜欢我!”
相聚之后,冥薙和姊雨落在后面一点点,冥薙看着面无表情的姊雨,有心提点,他知道姊雨比叶子强大许多,但在某些方面她似乎更迟钝且脆弱一些。
“大姐头,你怎么看夏墨?”冥薙小心翼翼地问道。
“很好啊。”这风真烦,吹得人心烦意乱。
“那你怎么看余恍和夏墨?”
“与我何关。”姊雨低下头整理着衣摆,掩饰着一丝尴尬与无助。
“她和他只用了半年的时间成了情侣,你和他两年多的时间却成了兄妹。”冥薙步步紧逼,“姊雨,你与他无缘。”
姊雨木然抬头,白皙的脸庞升起两处不自然的陀红,不再言语,不再回答。
飞流一处小屋,姊雨的住所,简单朴素,却丝丝幽香。
此时的屋内却寒气涌动,在这初春甚至带出片片雪花。
“我怎么了?我错了吗?”
“你错了!”屋内似有回声,寒冰宛若,缓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