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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非躺软塌上不动,饥肠辘辘也不想动。
天色逐渐暗,小太监跑来请她去未央宫。
这茬她都给忘了,周非犹豫下去皇贵妃哪里。
她走着去锻炼身体,在路上的时候还想,既然明帝的男人都看不出她是假冒的,她还有什么好担心,还有点疑问,未央宫是主位理应皇后住怎么会是皇贵妃那?
皇贵妃见她要行礼。
周非抬抬手,“免了罢。”快步往椅子里坐。
他看她的眼神含情脉脉,还有些感激。
皇贵妃周身端庄的气质包裹,他这样像高岭之花折腰了。
周非一时移不开眼,愣了愣,只是想着她走的时候他还在跪,就免了吧。
皇贵妃专注的凝视她会,他与明帝相伴十载的情分,不需要太多言语。
周非低头看指甲。
之后皇贵妃吩咐小太监准备膳食。
圆桌摆满二十多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周非不动,皇贵妃叹了口气,拿起筷子一道一道的尝试完。
“陛下放心,就算所有人要害你,臣妾永远不会。”
周非实在感动得不行,狼吞虎咽往嘴里送。
白天的事皇贵妃已经知晓,看着她这个样子尤其心酸,舀了汤放旁边,拍拍背她:“慢点、慢点吃。”
吃完饭周非往阁楼里站了会,此时夜已深,皇贵妃拿件外套披她肩上:“现在春寒陡峭,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吧。”
周非拉了拉披风,接着叹气,对着半圆的月亮。
“你说我这个皇帝会不会做得太没用,还要躲在男人的背后。”她不是旁人她是明帝周启啊,大齐国的女帝。
“到底是谁想杀我?我做皇帝做得不够好?”周非语气里充满了苦恼,她看过明帝的政绩,只能算个挂名,大事统统有太上皇决定,太上皇在位期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没出过太大的乱子。
她没人能倾诉,心里积压太多的事,稍微吐露点还好。
倏地被他从后面抱入怀里:“没关系,你也累了,需要休息。”
周非“砰砰”得心跳加快,也没动,万一让他发现端倪怎么办?
皇贵妃连夜写份加急信派遣自己人送杨府去。
大司马拿到信,心中冷笑:你处处为她着想,未必她惦记你,我这个哥哥一如既往得学不乖。
大司马哪有本事为难皇帝陛下?据她所知,靖和王已经到达金陵,且等着开锣看好戏。
随后把信放蜡烛上烧毁。
床够大,皇贵妃和她各睡一边,周非睡里面。
皇贵妃已经闭着眼呼吸浅浅,应该是睡着,周非侧过身,猜测刺杀的事会不会和皇贵妃有关系?外戚势力庞大她多少是有猜忌。
做这件事对他有何好处?压上全族荣耀冒着株连的危险不说,等周非百年之后皇位传给太子,皇贵妃照样颐养天年。
温热的体温贴过来,周非一慌神,他的手臂自然揽腰间:“陛下还不睡?”一绺发丝柔顺垂下。
“你睡我就睡。”周非撩人习惯顺嘴就来,恐怕让皇贵妃知道她方才的想法会寒心吧!
皇贵妃温雅的笑笑,抱她像把个大型玩偶,他感觉幸福。
周非也不挣,反正不做啥,全当暖被窝。
周非窝在皇贵妃未央宫的三天,外面流言漫天飞。碰到大事,她就六神无主完全没办法。
杨家势力庞大,皇贵妃管理后宫六年,自然有他亲信的人,护住周非不成问题,可总有他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就怕、、、
皇贵妃服侍周非更衣上朝。
含元殿。
今天乌云厚重,寒风吹得冷飕飕,周非坐在龙椅上打个颤,大臣们行礼她还礼。
明帝的两位长姐也来,周非看着和明帝半点不像,明帝是最不像先帝的孩子,她的两位长姐斗得你死我活,留明帝捡漏。
靖和王迈步站出来,连君臣之礼都未行:“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如今民间可谓是风声鹤唳,都说陛下是假得,现在这么瞧着皇姐也觉得不像啊。”
靖和王直接把酝酿好的流言推向矛盾至高点。
大臣们也生疑,眼下有人把问题推出来更好,一时窃窃私语。
“有三个关键的疑点,诸位大臣恐怕早就心里有数,臣所问正是代诸位众卿,代天下百姓。”靖和王手臂一呼,把他自己说得多伟大,站在制高点压制周非。
周非摸着龙椅的扶手,不得不听。
“其一明帝原来的身高是一米七,可是不觉得你穿这身龙袍有点不合身吗?臣想一个成年女子再怎么经历伤,也不会凭白变矮五厘米吧。还有你字迹和也以前是截然不同,就如传闻所说,这完全是两人那。关于气质方面,我是看着周启长大,而你倒像是乡野村妇。”
矛头直指周非,传闻中的流言一一列举在朝堂之上怼她,没有哪位大臣帮她说话,包括三年前和她南巡的萧定远,相信他也存在疑问,完全变成家事,剩下的隔岸观火。
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反应。
周非面色惨白,其中说得是正确,越狡辩越洗不干净,连她的身高精准值都知道,不是有备而来谁信。
靖和王得意一笑,朝堂之上再次步步紧逼:“空穴不来风,你不反驳也不发问,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假冒皇帝,快说是何人指使你?”
“放肆!”
周非神情激愤,喊得这声在含元殿的大厅格外响亮,有的大臣抖了抖。
在他们所有人的注视里,周非下了阶梯,虽然比靖和王矮些,她气势丝毫不输,倨傲扬起脸,模仿何今的拽样子有七八分:“朕是先帝亲立的皇帝,先帝在时她难道不能确定亲生女儿是谁?”
这是周非最大的底牌,先帝死无对证,她怎么掰扯没关系。
不亏是靖和王:“都知道母后年事已高,记忆力模模糊糊,时常记不清人,又如何分辨你是假冒的?”
“大司马身居要职,最清楚不过你说是吧!”临了拉上大司马。
大司马装老实:“臣不知!”
“大胆,朕念及你是皇姐,屡次包容没想到你如此枉顾君臣之礼,母后不过驾崩三天连头七不过,你便到朝堂上闹,是何居心?”
周非不给靖和王殿下开口的机会,脸色阴沉:“退朝,你跟朕来宣政殿。”直接往走出含元殿。
靖和王没法只得称是。
宣政殿周非居首位。
“跪下。”周非声音不大,威严十足。
连说两次,靖和王不甘愿跪得直挺。
周非看她这个样子,想起在含元殿时便来气,搞得她下不来台,疾步走她跟前抬脚踹她肩旁。
踢得靖和王晃晃身子,想后仰过去,咬紧牙关。
“朕得好皇姐,今天闹这出?想干嘛,想篡位啊?”周非蹲下,拍拍她脸,凑近她耳边:“就算有天我死,也轮不到你坐皇位。”
看不清靖和王的脸色,她的朝服抓皱在手心。
周非站起来,看着靖和王的样子还算温顺,“从即日起,朕罚你永远不得踏入金陵一步,母后不希望你在灵前守孝,滚吧。”轻蔑撇他一眼,周非走了。
靖和王咬牙狼狈走出宫门。
属下赶忙迎住她:“殿下,您没事吧。”
靖和王摇摇头,狡黠望一眼身后巍峨的皇城,露出失而复得的笑容。
“就知道我这个皇妹不够心狠。”
怎么搞得大司马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是说好在朝堂之上共同抵抗周启。
南郭先生乘辆马车,老远走过来拱手:“恭喜、恭喜。”
靖和王黑着脸:“何喜之有啊?”
“王爷有惊无险,这不是大喜。”南郭先生笑呵呵,“老夫走之前特意为王爷算了卦,自有天神庇佑。”
靖和王听信这老头的计策才错,她也有意给周启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