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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爬出来是什么意思？”李娜吞了口口水，夜晚的街道刮起一阵凉风，就像是章鱼冰冷而又粘稠的的吸盘密密麻麻的粘在众人的后背，令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洋嘴唇干涸，但还是忍不住的继续说道：“那个女的，那个赵莹没有死。”
“当时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刀子明明把她的后背扎穿了，流了那么多的血，就像是一个小水潭。我是学医的，我很清楚人的构造。一般情况下，一个成年人失血量在500毫升时，也许没有明显的症状。当失血量在800毫升以上时，会出现面色、口唇苍白，皮肤出冷汗，手脚冰冷、无力，呼吸急促，脉搏快而微弱等症状。当失血量达到1500毫升以上时，可引起大脑供血不足，伤者会出现视物模糊、口渴、头晕、神志不清或焦躁不安，甚至昏迷等症状。
“她当时的出血量……绝对超过了1500毫升。但是第二天，她却又出现在酒吧里面。”
“你们看到她了吗？”李娜已经被吸引到故事中，她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下去。
“没有，我们没有看到她。”
“唉！杀人是很可怕，但是你不是个富二代吗？掏些钱让家里面疏通一下关系，没准还有机会出来的。”
“不，不，你不了解，你根本不了解。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啊！是不是觉得我们在骗人啊！我们没有！！我们真的看到她了！”
“可是，你刚刚还说没有看到。”
刘洋惊恐的抬起头，一双流泪的眼睛净是血丝。他一把抓住李娜，发疯了似的摇晃着。
“没有，我们没有看到她。但是她回来了，你相信我们，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好好好，你先放手，我相信你们行了吧，你弄疼我了。”
“你闭嘴不要说话，听我说，先听我说。”
李娜觉得面前的几个人情绪都有些不对，像是疯了一样。她突然害怕起来，万一这群人对她有什么歹意怎么办？她先是妥协似的说道。
“好，好，那你先说。”
刘洋吞了口口水，舔了舔干的裂开的嘴唇。
“第二天，我们很害怕，担心会有警察来找我们，但是那天很多人看见我们把赵莹带走了，所以最终我们还是来到了那家酒吧。”
“为什么？”李娜不解的问。
刘洋惊恐的脸上突然停止了害怕，下一刻，他苍白的脸上漏出了一个渗人的微笑，在昏暗的路灯下，刘洋就像是一个魔鬼。
“因为……我们要让这个秘密永远变成秘密，知道的人必须永远闭嘴。”
李娜：“……”
“张昊那个混蛋，他给我们调了酒，但是我却在酒里面发现了一根手指头。我认识那个，我前天晚上我抚摸过她，她的第二个关节上有一颗黑痣。张昊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了。”
“他说那只是冰块，哼哼！当我傻吗？难道我会出现幻觉，难道我分不清楚冰块和手指吗？”
“我杀了张昊，把他扔进了冰库中，我以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但是……那个叫何庆的贱人却说要报警，没办法，她其实很漂亮的，我的兄弟们都很喜欢她，没办法，我只能把她交给兄弟们了。”
“但是啊！”刘洋大口喘气，一会哭一会笑，很显然已经精神失常了。
“我又看到赵莹了，她把她的手放在了我的桌子里面，而且……还少了一根手指。”
“我很害怕，想把她扔了，但是却怎么样都扔不掉，她黏上我了。然后，她又出现了……”
李娜哆哆嗦嗦的接他的话：“这次，是，是那个部位。”
刘洋一双快要瞪出来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李娜，看的李娜差点摔倒在地。
“不是哪个部位，我看到她了，她整个人回来了。她就站在酒吧门口，苍白的脸，黄色的裙子，一生都是鱼虾的腥臭，咧着嘴看着我们。她不可能站在那里，她一定不可能站在那里……”
“她对我们说……你的眼睛好美……”
“为……为什么”李娜大气不敢出，他只觉得刘洋和他的小弟们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就像是……在看赵莹。
“因为为了防止她的身体被找到，我们……就把她肢截了。”
李娜：“……”
她觉得自己应该跑了，这群人已经疯了。可是她还没有动，刘洋却先动了，他一把抓住李娜的手腕，锋利的指甲刺进了她的肉里面，李娜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但她却一动也不敢动。
“警官小姐你放心，我们已经决定自首了，但是请你要听完我们的故事，并且一定要相信我们。”
“好，好，我相信你们，我相信你们，先放手，好疼啊！”
李娜踉跄的后退两步，突然发现刘洋他们不动了。
“你们……怎么了。”
刘洋慢慢向后退，但看李娜的眼神却变了大样。
“你，你身后，她来了。”
李娜觉得背后好像有股恶臭，好像是，腐烂的鱼虾……
她慢慢回过头……
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
她是闻到了鱼腥味，但是，不一定是从面前传来的。
如果刘洋他们真的碰到了赵莹的冤魂，那他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他们已经被冤魂杀了，那出现在这里的……又是什么！！
李娜缓缓转过头，却看到刘洋众人都整整齐齐的看着她，一样弧度的嘴角咧到了耳角。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的眼睛……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