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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月娥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法海连忙补充道:“那一日,小僧云游至一地界,正巧遇上一大妖肆虐侵害一村落。小僧本着佛道精神仗义相助,与那大妖血战了三天三夜,终于斩了那妖怪,保那村落无虞。村民质朴,为报恩德特意以此弓相赠,小僧不收,村民告诉小僧,他们原本乃是上古大部落的后继,只是近年来没落了,这柄弓便是祖上英雄的贴身法宝,相传曾救世人性命于水火,只是近年来妖怪肆虐侵害不断,村民们让贫僧带走这柄长弓,也是为了英雄遗物免受妖物叨扰。小僧拒之不得,便收下了这柄长弓。”
法海一番话讲得头头是道,也让那月娥陷入了沉思,只是眼瞅着这柄看似普通的长弓,貌美仙姿的仙子却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言不发。月娥陷入了往事的纠缠,可这一屋子的人却在当下遭罪。温度回升,这满屋子的冰霜都在渐渐融化,不一会儿竟似下雨了一般。
那兔仙儿一直候在月娥身旁,见月娥情迷,便揪了揪她那轻若无物的纱袖,月娥回神,微微笑了一笑,对着那法海说道:“神僧辛苦了,请随我来,莫被这寒露湿染了衣裳。”说罢,月娥朝着舞陵和无心一个弹指,舞陵便惊奇地发现自己可以开口讲话了,正是幸喜至极的时候,那月娥却撩开遮住屋门的珠帘,领头走了出去,那柄长弓被她挽在怀里,半步不离。
舞陵正要跟着出去,却听着法海颤抖着嗓音出了声:“无心,舞陵,乖徒儿们,扶师傅起身……”
舞陵连忙和无心一起搀住了法海,只看着这法海的一双肉足哆哆嗦嗦站立不住,想着原来刚才的镇静模样都是装出来唬人的,难免有些让人发笑。
“徒弟,你笑什么?”法海见着舞陵埋着头暗自偷笑,便问道。
舞陵抬起头,瞧了瞧已经走出门去的月娥,悄声对那法海说道:“原来师傅那么坦然都是装的,我还以为师傅真的不怕这广寒大仙呢。”
法海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道:“别的神仙些许还行,可这广寒大仙,你这小丫头可不知她的来历和能耐呀。我也没想到她这么难对付,若不是为师灵机一动,编了个幌子,你我岂能全身而退?”
“编幌?师傅你骗她啦?您不是教育我说这出家人不打诳语嘛,你骗她什么了,难道……”舞陵一脸惊愕看向了法海。
“你这傻丫头,机灵点,别学你的榆木脑袋师兄。佛法奥妙,根本在于一个度字,我不保自身,如何度得这位法术通天的寒宫仙子呢?”法海看了一眼满是认真相的无心,接着说道:“其实那柄弓并非人界百姓所赠,是观音大士给的,我不过是说了个巧妙一点的来处,据说,那是她夫君的宝贝。”
“哦,夫君吗……”舞陵点了点头。
“仙子已经出去了,你们还在这里磨磨唧唧做什么?”突然,屋门上的珠帘被撩开,探进来一个长着兔耳的娃娃脸。
“是,仙子,我们这就出去。”法海谄笑道,活动了下筋骨,加快了脚步。
“仙子好心救你们性命,你们需得珍惜才是。”那兔儿仙见着走姿奇怪的师徒三人,憨笑道。
“嗯?救命?救谁的性命?”舞陵不解,挠了挠头。
“自然是你们。你可知那驱寒的药丸当真只是困你三日的聋哑病吗?那可是夺魂催命的药,若不是月娥仙子使了仙法,此刻那桂树底下已经又多了两缕孤魂了。”那兔仙儿说完这话便放下了珠帘,转头便去了,独留下了师徒三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师傅,难怪你不吃。”
“你这徒儿,责怪为师么,为师也不知晓呀,我以为那只是单纯的哑药。”
“那仙子好生狠毒,当真是仙,不是妖?”
“莫要胡说……为师有点害怕。”
“师傅,撑住,你是得道高僧。”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