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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旭明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我们不能回去,那个男人就在坟场,我们回去无疑是在找死。”
我冷哼说:“那个那人如果想要对付我们,或者他可以对付我们,早就攻击我们了。可是他来到我们身边却迟迟不动手,就证明他没有这个能耐。”
古晋皱眉问:“周老板,你的意思是?”
我说:“那个男人可能并非是阴魂。”
章旭明鬼叫起来:“不是阴魂我们用肉眼咋看不到?”
“过去就知道了。”我说着,催促古晋开车快点过去。
重新回到坟场,牛总妻子已经不知所踪,应该是回去了。
来到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打开手机手电筒,在杂草中照了许久,最终在地上看到了一张满是水渍的纸人。
这只纸人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依旧是两层,里面有模糊的字迹还有一根头发。
这水渍应该是来自于牛总妻子,上面弥漫着一股怪怪的腥臭味道。里面的字迹也因为水渍的渗透而模糊起来,分辨不清上面写着什么。
章旭明找了根木棍戳了戳,纳闷问:“周一泽,这只纸人咋跑这里来了?”
我朝牛总妻子之前躺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又看向纸人,轻声说:“如果没有猜错,这只纸人是走过来的。”
“你没开玩笑?”章旭明说完,警惕的看向四周,压低声音问:“纸人怎么可能走过来呢?”
我笑道:“纸人都可以变成活生生的人和女人做男女之事,怎么就不能走过来了?”
见他似乎不相信,我打开手机拍摄功能,对着纸人拍了一两秒钟,重新打开视频,和我料想的一样,地上的纸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刚才那个男人。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个男人的身影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但依旧还是可以分辨清楚。
章旭明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我说:“看到了吧?事情就是这样。那个男人所有的影像都是来自纸人里面的字迹,字迹已经开始模糊,这个男人的身影也开始模糊了起来。而且这个男人只能作用在牛总妻子的事情,对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
古晋低声问:“周老板,可是这只纸人是怎么来的?”
我不禁想起我们在跟踪牛总妻子走出小区时她蹲在地上的画面,从口袋摸出捡到的纸张碎屑,我打量一眼,又蹲在地上。
纸张碎屑外面是九十度直角,而里面是半圆形。我用木棍把纸人从枯草中挑了出来,平放在地上,拿着纸张碎屑慢慢朝纸人试探了下去。
当纸张碎屑内的半圆和纸人脑袋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我长吁一口气,抬头说:“我们绕了很大的一个圈子。”
章旭明不明就里问:“啥意思?”
古晋抢先说:“我们一直都在找制作纸人的人,但是却忽略了所谓的被害者。”
我点头说:“的确,我们一直以为牛总妻子是直接的受害者,所以并没有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若是没有猜错,制作纸人的始作俑者就是牛总的妻子。”
章旭明嘴巴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咋可能呢?她图啥?她制作纸人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难道就是想在这坟场里面玩场野战?这也太不切合实际了。”
我说:“我也知道不切合实际,可事实却是如此。至于牛总妻子为什么要这样做,看来也只能当面询问清楚了。”
牛总妻子应该已经回去,这地方我们也不方便久留。用木棍夹着那只纸人,我们也上车离开。
回到别墅天色还没有亮堂,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二楼,轻轻推开卧室,见牛总妻子已经躺在床上,而牛总依旧坐在床上抽着雪茄。
一觉睡醒天色大亮,我从房间出来,章旭明和古晋还没有醒来。
牛总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见我出来,他扭头笑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坐在他身边,他轻声问:“兄弟,有办法解决吗?”
我点头说:“牛总,你们家有没有这种纸张?”
我说着把那些纸张碎屑拿了出来。
牛总拿在手中,细细打量了一眼,又皱起眉头:“好像还真有这种纸张。”
“材质一样?”
“材质一样,在我书房里面,我现在拿来比对一下。”牛总说着起身走向二楼另外一个房间。
在里面呆了许久,等出来后,手中拿着一沓白纸走了过来。
牛总眉头紧锁,犯难的把纸递给我说:“奇了怪了,这纸好像少了一些。”
我问:“确定?”
牛总点头:“确定,这是限量的宣纸,市面上很难找到。我也是拖朋友给我弄回来这么一点儿,本来想着等老年后学习一下书法陶冶情操,就一直珍藏在书房,而且因为珍贵,所以我也刻意做了标记,就是怕少了。”
我随手拿了一张,这纸张摸在手中的感觉确实和一般纸张不一样。
细细打量了一眼,纸张的材质确实和从牛总老婆身上掉落下来的纸张碎屑一模一样。
我舔着嘴唇说:“牛总,你有没有想过,这纸张是嫂子拿走的?”
牛总狐疑问:“我老婆不可能吧?她也不喜欢书法,拿走了也没用啊。”
我把那只纸人拿了出来,沉声说:“其实我本来想等事情调查清楚再告诉你的,但以目前来看,已经等不到那一刻了。”
牛总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接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只纸人是嫂子做出来的,但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她的用意是什么。”
“不可能。”牛总似乎非常相信他老婆,当即摇头说:“我老婆不可能会这种邪术,而且她这样做有什么用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他不相信,我也没辙,只能耸肩说:“目前这是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纸人确实是嫂子制作出来的,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我并不清楚,只有她说出来,我们才可以知道。”
牛总犹犹豫豫,内心似乎动摇起来:“你确实是我老婆制作的?”
我坚定点头:“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会乱讲出来。因为昨晚我们跟她离开小区的时候,我看到她蹲在地上做什么东西,等站起来,这种纸张碎屑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牛总眯着眼睛沉默许久,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就朝二楼走去。
进入卧室,里面传来质问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牛总妻子嘤嘤的哭泣声从房间传来。
我怕他们在卧室大打出手,急忙跑到卧室门口,牛总怒意盎然的指着自己老婆的鼻子叫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牛总妻子只是嘤嘤哭泣,用被子包裹着身体,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可能是妻子的哭声惹恼了他,牛总暴跳如雷,大喊质问:“告诉我为什么!”
“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牛总妻子哭成了泪人,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也忍不住想要怜惜。
牛总冷声说:“那纸人真是你做的?我哪点对你不好了?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你以后让我的头还怎么抬得起来?”
牛总妻子抽噎了一声,把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眼泪没有再掉落下来,她抬头直勾勾的看着牛总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那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死在你手里面的那个人?”
牛总脸色突然一变,警惕问:“什么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