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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怪怪的,我猜好像是遇到他母亲的事了,他有没有跟你提到,最近见过谁?”
电话那头好久没声音。
“云想?”
官洛洛叫他。
云想叹了口气,隔了一会儿才说:“时家晚宴那天,曹承祖托人给时崇了一包他母亲的照片,他要是举止异常,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那晚他就感觉到了。
“照片在哪里?”
“在我这。”
官洛洛皱眉,“应该不止这个原因。”
时家晚宴都过去多久了,时崇之前明明好好的,是今天突然这样。
“这种事你得去找一个人。”
“谁?”
“时晏。”
官洛洛微怔,云想说:“他应付过这种事,知道怎么安抚时崇。”
官洛洛立刻挂电话打给时晏。
人好像已经在等她的电话了,接的很快。
“时晏,我有事想拜托你。”
“去准备酒。”
“?”
官洛洛愣住。
时晏语气淡淡的,“烈性酒,别给灌多了,半杯就行。”
他也看出时崇的异样了。
官洛洛明白了,“好,谢谢。”
“喂。”
挂电话之前,时晏又叫住她。
官洛洛认真听着,他却不说话了。
隔了很久,官洛洛以为通话断掉了的时候,时晏才开口。
“我还没承认你,不过我允许你接近我哥。”
“他受过伤,你以后要是让他伤心了,我会杀了你。”
电话随即被掐断。
官洛洛觉得脖子一阵凉意,她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会心的笑了笑。
时崇的弟弟,很可爱。
要给时崇喂酒。
官洛洛边想边回客厅,时崇坐在床边出神,她叫他一声,他便回神,起身走过来,官洛洛搂着他的腰,微微眯了眯眼睛。
“我想喝酒。”
时崇眼睛里浮着一层怔愣,“你胃不好,不能喝。”
官洛洛哄着他:“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听谁的。”
时崇说好。
“石头、剪刀、布。”
官洛洛石头,时崇是布。
“我赢了。”
时崇勾了勾唇角:“不喝酒。”
“谁说的。”
官洛洛歪着脑袋,把时崇的手指收起来三根,只留食指和中指。
“我赢了。”
“洛洛,你在耍赖。”
官洛洛笑眯眯,踮脚啄在他唇上一下,“是耍赖,你要纵着我,不然我会不开心。”
她拉着他去酒柜了。
一瓶白兰地,两只高脚杯。
时崇说:“洛洛,我不能喝酒。”
他清楚自己的状况,这个时候喝酒,会失态。
时崇不好糊弄。
官洛洛便不强求,“那好吧,我自己喝。”
她放下一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时崇还没嘱咐,她已经仰头喝了一口。
怕她贪杯,时崇急忙把酒瓶子藏起来。
边藏边说:“只能喝这么多。”
顾及着她的时候永远都这么可爱。
官洛洛酒香熏了头顶,托着腮,微微眯眼的引诱,“时崇,你靠过来一点。”
时崇依言靠过去。
官洛洛正了正身子,问他:“我长得好看吗?”
“好看。”
“身材好吗?”
“好。”
官洛洛得意了,声音娇成一汪春水:“突然很想吻你。”
餐厅的灯光微微有些泛黄,映出她眼睛里氤氲着的点点晶莹。
官洛洛是属于娇媚那一类的,不止娇媚,里头还掺了潇洒,掺了勾人的柔。
时崇哑笑,微微张开手,官洛洛笑着喝了一口酒,钻进去,坐在他腿上,闭着眼吻他。
唇齿纠缠,她喂了他一口酒。
辛辣醇甜,有酒精的味道,更有她的味道。
时崇舔过她的唇,稍稍退开,眼眸着了浓烈的情欲“洛洛,我不可以喝酒。”
官洛洛缠着他,贴在他怀里,手里的酒杯不曾放下。
“我喝了酒,酒就是我,你尝到了酒,就等于尝到了我。”
这话有点拗口,官洛洛浅笑一声,一只手搭在时崇脖子上,目光深深的望着他。
“时崇,要喝酒吗?”
她在撩他,一口酒,一句话,他就被扔进她设好的漩涡里了。
男人这种生物,只要起了欲,毫无理智可言。
时崇拿起酒瓶仰头喝了一口酒,扣着官洛洛的脑后,唇堵上去,混着冰凉的酒水亲吻她。
“咳、咳咳!”
太过激烈,烈酒入喉,官洛洛被呛得咳起来,时崇轻拍着她的背,慌里慌张的道歉。
“是我太急了。”
官洛洛抱着他笑,眼里咳出一层水润,贴着他耳际轻轻说。
“不会,我喜欢。”
这话,勾死人不偿命。
时崇微微低喘,没尝多少酒精可到底是失控了,撑着餐桌,把人禁锢在怀里忘情的吻。
吻到官洛洛手脚发软,她唔咛一声推开他,唇瓣落了红痕,她舔了舔,说:“想喝酒。”
她微微抬眸,清瞳裹着烧着的欲色,娇媚里全是慵懒。
她说:“你喂我好不好?”
时崇想把命交给她,仅存的理智都抛到脑后了,他仰头喝酒,再俯身一点点喂给她,她坏,微微抬高身子,让他被迫仰头。
他喉咙轻滚了两下,她眼角微扬,耳朵红似火,等他把酒全咽了,她拿过高脚杯再喝一口,微微伸长的颈子,白皙如玉。
时崇忍不住吮上去,官洛洛战栗了一下,勾起他的下巴再吻上去。
房间里灯光幽静,钟表转了半圈,一瓶白兰地见了底。
餐厅一只椅子歪了,一只椅子倒了。
官洛洛偎在时崇胸口,感觉他身体渐渐滚烫起来。
她抬头,看他一只手搭在额上,睫毛轻颤,落下一层影。
酒后看他,更好看了。
官洛洛亲亲他的眼睛,轻声叫他:“时崇。”
“嗯。”
腰上的手紧了紧,时崇应了一声,再没声音了。
官洛洛想要坐起来,刚离开一点点,时崇猛的跟着坐起来。
“洛洛!”
他慌张,怕她丢了一样的抱住。
淡淡酒气,不熏人,只醉人。
官洛洛不动,手指摸上他的耳朵和脖颈,很烫。
“洛洛,你别走。”
时崇醉了,声音软趴趴的,有些呜咽。
“我不走。”
官洛洛柔声劝。
他抱了她一会儿,突然把她推开,抓着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
时崇醉了,漆黑的眸子掺了酒意,时懵时醒。
他把官洛洛拉起来,紧紧攥着她的手走去卧室,敞开衣柜门把她塞进去。
“时崇……”官洛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开口,时崇食指就贴在她唇上。
他不让她出声,人怔着,松了她的手往客厅去。
官洛洛从柜子里出来跟着他,见他从客厅电视柜的深处掏出一个包裹。
打开来,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只镶了钻的发饰和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十六岁的时漪澜,本该青春年少,笑容明媚,可照片上用记号笔写了一行字。
“我本该幸福一生,是你毁了我……”时崇的手在抖,他把相框放下,拿起那条裙子抱在心口。
他去了浴室,脱掉衬衫躺进了没有水的浴缸里。
官洛洛怔住,心脏扑通一声,像被石头压住了。
她悄悄走过去,“时崇?”
手刚碰到他的脸,时崇身子就蜷起来,他抓着裙子,浑身紧绷,浴室里的灯一直开着,他把脸埋在手臂里。
官洛洛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脱掉鞋子,进到浴缸里,把人抱住。
时崇身子缩了下,喉咙里发出窒息一样沉闷的声音。
“时崇,你看看我,看看我……”官洛洛开始害怕了,着急的叫他,抱他,亲他的肩膀,紧紧的搂着他。
时崇听得见官洛洛的声音,身体突然僵住,闭住的一口气喘出来,浑身立刻被汗湿透。
他抓着官洛洛,把那条裙子塞进她手里,声音很低却声嘶力竭的说。
“对不起,妈妈……能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