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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卫川冷冷看她,“母亲?
你害死淼淼,早就不是我母亲了!”
当年她为了跟凤旭东偷情,把患有哮喘病的淼淼锁在柜子里。
五岁大的孩子发病,生生窒息死了。
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母亲!一月一日晚,凤氏集团负责人凤旭东涉嫌绑架被抓,钟如玥栽赃陷害凤氏洗钱被立案调查,半个小时后,有人匿名举报蒋家负责人蒋重国经济犯罪,证据确凿,蒋氏集团随即被查封。
蒋凤两家一夜之间倾倒……元旦过后,偶有几日天气不错。
时崇回西海岸了,乔芬老爷子住院了,要跟他谈合作,来不了J市就派专机来接时崇,本来两天就够了,时家总部又出了事,已经耽搁五天了。
官洛洛这几日都在柏园住的,跟官寒一起。
一月九日,腊月初三,赵擎瑛生日。
外面大风天,早上五点多,官洛洛昏头胀脑的缩在被窝里抱着手机。
“怎么醒这么早?”
听筒里时崇的声音温温柔柔。
“做梦了,梦见你喜欢别的女孩子了。”
她不舒服,闷在被子里,声音有些气。
“洛洛,别蒙着被子。”
“哦。”
官洛洛往外拱了拱,颇有怨言:“梦里的女生长得比我好看,胸大臀翘,还是什么王室的公主。”
她不是公主,她也没有大胸,屁股也不翘!“她把你抢走了,你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这哀怨的语气。
时崇失笑:“只是梦而已。”
“哼。”
官洛洛哼唧,“那万一你真碰到那样的女孩子,你跟不跟她走?”
“就是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家世也棒……”时崇截断她的话:“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官洛洛唇角往上跑,“那要是别人逼你呢?”
她发现了,她成了个心眼贼小的作精女孩。
都跟梦较劲了。
“刀架在你脖子上,问你是要官洛洛还是要命?”
“你怎么回答?”
“要洛洛。”
时崇的语气异常坚定。
“命不要了都要你。”
官洛洛嘴角跑到耳朵边了,在被窝里团成小小一只。
“别乱说,先要命再要我。”
“命没了,我该哭死了……”时崇声音突然很沉:“洛洛。”
“嗯?”
“今天不能回去了,可能要明天。”
“事情太多了是吗?”
时崇语气很低落:“是,没完没了!”
他随手抓起一份文件扔了出去,原淳刚进门,见状急忙给捡回来。
祖宗!扔了个几十亿的合作案……官洛洛温声劝:“别急,慢慢处理。”
时崇看哪儿都不顺眼,靠在椅子里捏了捏眉心,喑着嗓子说。
“洛洛,我想你。”
原淳:“……”他为什么要进来!放下文件,自动转身出门,通知各部门,非召不得入总裁楼层……官洛洛心暖,小声小气的说:“我也想你。”
这次真的分开好久,她是真的很想他,想的每晚都睡不好。
时崇靠在椅子里,低声细语,“洛洛,我想看看你。”
“好。”
官洛洛立刻把通话换做facetime。
她还在被窝里,头发乱着,小脸在被子里闷久了,红红的。
时崇看见她就笑了,枯井见了春水,有活力了。
官洛洛却皱了皱眉头。
“唔,脸色不好看,人也瘦了。”
时崇声音融了几分娇,“太想你了,吃不好,睡不好。”
这话以前是时晏的口头禅,每每跟他视频,他总是懒懒瘫在那儿。
先是“哥~哥~”的叫他两声,然后说“我太想你了,想的吃不好,睡不好。”
时崇从前不懂,如今懂了。
别说吃睡,他连走路都是飘的……官洛洛心疼的不得了。
“那也要吃,也要睡,不然我会心疼。”
她哄他,“你舍得我心疼吗?”
时崇摸着屏幕,“不舍得。”
好暖~“时崇,你靠近一点。”
官洛洛突然叫他。
时崇依言靠近,官洛洛贴着屏幕亲了他一口。
“乖,去吃点东西。”
声音轻轻柔柔的,时崇心都颤了。
“洛洛。”
他一只胳膊放在眉骨上,半遮的眼眸热了。
“再亲一下好不好?”
官洛洛趴着,把手机放在眼前,羞着脸说:“那你靠进一点。”
他靠过去,不止听到她亲他,还听到了许多情话。
于是,他就更想她了……下午四点,柏园有宴。
午后时浅来帮忙,“洛洛,我送你奶奶一株小叶女贞,你奶奶的爱好不就是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骂人?
官洛洛捧着茶盒挑茶叶,说:“你送什么赵女士都喜欢,她到时一定说'浅浅啊,只要你跟官寒好好的,我这个生日就过的高兴'。”
“她那么在乎官寒吗?”
时浅不以为然,“我怎么觉得她一点都不疼官寒。”
“你也看出来了?”
时浅撅嘴:“我又不傻,她不疼官寒也不疼你,对小飞羽倒是时常问问。”
官洛洛扯笑:“那是因为二叔腿不好,飞羽是官家唯一健全的男丁。”
“赵擎瑛手上那点官家股权,还指着官飞羽发扬光大呢!”
搞得跟有皇位要继承似的。
时浅说:“你不是接手官家接手的很好?”
“是很好,但最近累了,不想干了。”
时浅眨眨眼。
官洛洛靠近她,羞答答的说:“我辞职嫁给时崇,去给他生孩子好不好?”
时浅脸腾得下红了,看着官洛洛的肚子,都结巴了。
“你跟我大哥!你,你跟我大哥……”她伸两只手拍了拍,激动万分。
“做了?”
官洛洛耳朵有点红,她舔了下唇。
“没有,时崇说要放在重要的日子。”
什么重要的日子呢?
好好奇。
时浅学到一招,捧着脸犯花痴了:“啊~这种事要放到重要的日子。”
她正盘算着什么时候跟官寒滚床单呢,官洛洛突然冷声。
“官彩月,再偷听我把你耳朵割下来!”
咚!官彩月躲藏不及,脑袋撞到墙上。
时浅循声望过去,皱了眉头:“怎么鬼鬼祟祟的偷听人说话,真讨厌!”
官彩月捂着脑门,不服气的往楼梯上跑。
“谁偷听了?
这我家,我回房间路过不行吗?”
说着就腿打抖的往二楼走。
“站住。”
官洛洛放下茶镊,起身朝官彩月走过去。
“你,你干嘛!”
“这可是在家里,你别乱来!”
被修理的次数太多,怂的狗都不如!官洛洛慢悠悠的过去,晚宴还没开始,她还没换衣服,就穿着条睡裙,头发随意绾着,扶着栏杆上楼,举手投足,浑然的大小姐范儿。
“你兜里装了什么?”
官彩月一怔,下意识的捂住口袋。
“没装什么!”
“没装什么捂着干嘛?”
官洛洛垂眸看她,扯开她的手就要搜身。
“官洛洛!今天奶奶生日,你别没事找事!”
意思是我有人撑腰,你别放肆。
官洛洛唇角微弯,逮住她的手腕,反手按在楼梯围栏上,趁着她龇牙大叫的时候,从她鼓囊囊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
飞羽的手表。
官洛洛表情一瞬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