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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晴春她这个爸爸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也确实做了很多违法的事，但对妻女是真的好，在这方面从来没人说不是。
我甚至曾在村里听到到街边的妇女议论，找男人还是要找赖晴春爸爸这种，能赚钱，还顾家，从来不乱搞。”
“上世纪的农村妇女法律意识差，眼馋别人的好日子，只要能赚来钱就是有本事，从不管来钱途径正不正当。同样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结发为夫妻，夫债，妻也要还的。”
“那父债也要子还吗？”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回想起了赖晴春，她含着金汤匙出生，我们都羡慕她，可没想到却要背负这样的债务，她还得起吗？
“赖晴春对我们特别好，不像书中或电视中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那样蛮横无理，她就是我们的大姐，上小学的时候经常罩着我们不被高年级欺负，后来她去了市里上初中，住在了市里的家里，之后便见面少了。
就是在我忌日那天，晚上那个扎着双马尾，脖子上有纹身的女孩。”
“大家都一个村的，我当然认识。”
额，好尴尬。我以为你不认识。
祢荼继续说道：“有祖上积德，自然也有祖上缺德，赖晴春是要还的。
打个比方，一个人偷了十块钱，将这十块钱与其他九人平分，那么其他九人便逃不掉‘因果’，除非还回去，或以等价又或超额的方式回报回去形成交易，那便可以逃开‘因果’。
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赖晴春不像她爸爸一样做坏事，就一定没事的。
福荫后代，享受赖晴春她爸福荫的，不仅仅是赖晴春，还有赖晴春的后代。
赖晴春当下的生活与机遇，都离不开她爸曾经的关系，所以现在的一起以及以后会发生的一切，都有赖晴春他爸的一份因果。”
“因果，好奇妙。”
“善有‘因果’，恶有‘因果’，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说不清，道不明。
就比如那只哈士奇吃了你的贡品是‘因’，后来咬了那个中二少年是‘果’。
还有说过的‘扶老奶奶被讹’，她缺的德是你获得的功德，这也是‘因果’。”
“所以……要讲‘因果’了吗？”我莞尔一笑，真心期待着祢荼能继续讲下去，夜还很长，漫漫而空虚。
祢荼同样莞尔一笑，“夜虽长，但我该睡了。”
“哦，好吧。”
我们回到家，离开前的电脑屏幕还亮着，停留在祢荼还没画完的线稿页面。
祢荼将线稿保存，然后便直接关电脑睡觉了。
……
第二天，祢荼一大早便挂着黑眼圈就醒了，额，他无时无刻不挂着黑眼圈。
“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再睡会儿吗？距离上班还有些时间。”
我看着耷拉着眼皮的祢荼，虽然我很想去见奶奶，但却更担心祢荼的精神状况。有着他的‘受天百禄’，阎王也带不走奶奶，倒是他，一副随时都会猝死的样子。
过肩的长发熟练地扎起，祢荼打着哈欠，“老年人的作息可不是我们小辈能比的，奶奶肯定早早在等着了，不能让奶奶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