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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着离开了，我感觉好委屈，我也曾是活生生的人，我虽自诩宠物，但我并不是宠物，更不是属于你的宠物，你凭什么左右我？就凭你收留了我？
我也是有感情有思想的！我想要被平等对待！
你不正眼瞧我，自有人正眼瞧我！
苏云早就在外等我了，我一边小跑一边擦去脸上的泪痕，极力让嘴角上扬起，不让自己在苏云面前难堪。
“苏云，我们走吧，无论去哪，我都跟你一起去。”
“嗯，走，我们这就走。”
苏云激动地牵住了我的手，他牵着我便要离开这个地方。
而这个时候，我身后响起了祢荼的声音。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闻言我气不打一出来，我欲去与祢荼理论，可苏云紧紧抓着我的手。
“浅情人？”我的泪水再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回过身，冲着祢荼法喊，将心中积攒的情绪发泄出来，“祢荼！你凭什么说我薄情寡义！？你是对我有恩，我感恩你没让黑无常带我走！我感恩你收留了我大半年！我尽我所能去报答你对我的恩情！你画画，我便给你当模特，连衣服都不穿！我浑身上下每一寸都被你看光！你凭什么说我薄情寡义！？”
初次见面被他看光是一回事，后来又被他看是另一回事，他对我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无以为报，只能尽我所能，而我能为他做的，就是给他当模特。
为此……我做过各种不知羞的动作，摆过各种不知羞的姿势，可笑我当时还乐在其中，到头来却赚个“浅情人”的名声。
我岂能不气？
“没说你。”
祢荼幽幽一叹，而我直接愣住了。
心中的气愤转瞬而逝，没来得及涌出的泪水也停在了眼眶中，面容之上尽是疑惑。
这里除了祢荼与我，就是苏云。
祢荼说的浅情人不是我，那又是谁？
空气突然凝固，铁链摩擦的金属声在我耳边作响。
苏云突然松开了紧抓我的手，而这一刹我停止了思考。
准确说并不是我主动放弃思考，而是要处理的信息太多，大脑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大量信息冲击着我的思绪，不等我转身，便见莫念从我身边纵身而过，长发飞扬、面容俊逸，裙扬胄响英姿飒爽，似巾帼女将战沙场。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莫念不再是曾经耍宝无厘头，似一行走表情包的莫念；也不在是曾经被祢荼气哭，可怜又无助的莫念。
莫念长时间来给我留下的印象，以至于让我忘记了无常是怎样的存在。
她是无常，这才是她。
只手擒鬼，探手拘魂。
若不是看在祢荼的面子上，又怎会与我嘻嘻哈哈？
“封烟锁柳！”
耳边响起莫念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玩味嬉笑的语气；神坚意勇，响遏行云。
我还未转过身，便感觉脚下一软，两眼一花，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等我意识恢复清晰时，我正倒在地上，看到的是守在一旁的祢荼，然后莫念的那双高跟靴也走入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