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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赢一行又跟着杨三来到了当铺库房,进去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两个贴着封条的箱子。常赢让人打开箱子,一箱子珠宝,一箱子金子。
常赢上前,拿起一块儿金子,掂了掂,足金。常赢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次简单的谋财害命或是分赃不均?
常赢看了眼杨三,又问道:“还有什么事,什么话没说。自己想想。”
杨三立马说道:“有,他送箱子的时候有五个人,除他之外,换有几个大汉,像是大凉的梆子。但他昨天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还说‘自己要跑,不能干了’之类的话。”
常赢心中疑惑了起来,他缓了一缓,下令让人把这两个箱子抬走。常赢回到锦衣卫办事处,看到袁飞早早的在门口等他。
于是常赢上前问道,袁飞看到常赢回来,立马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袁飞跟着仵作去验尸体,结果发现死者刀口是凉国的弯刀所致,还有死者是个太监,而且杀手武功极高,一刀毙命,直割咽喉。
常赢细细的听着,等袁飞说完,点了点头走了。袁飞看着常赢,不明白了起来。跟在常赢身后的小武看见袁飞的表情,笑嘻嘻地说:“袁大哥,你说的那些,常百户都知道了。
还有那太监姓杨,属京城东门的掌事。”袁飞一脸不可置信,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袁飞赶紧拉住要去喂马的小武,要他仔仔细细的讲清楚。
袁飞听完小武的讲述,一开始对常赢的不服气,慢慢地变了。常赢知道死者去过当铺,于是他先查了当铺掌柜的底,知道这掌柜刚来京城三四年,但生意却是很好。
常赢就开始起了疑惑,查问了当铺周围的几家商铺,问清楚这掌柜在京城的靠山,原来这店和顺天府的师爷有些关系。
他知道若进去一查,此人必报信,于是让人在后门守着,把人扣了,然后自己在言语刺激。杨三来京城算是本本分分,常赢打定他是个胆小的,要不然靠着顺天府的这层关系,才开了间当铺,指定有毛病。
常赢坐在案桌前,自己画了张草图,这凉国在大贤的北面,但不似蒙人那般时时挑衅,属于中立一派,如今却进入京城谋划。
常赢长叹一口气,感觉京城的天空上一直有只手在遮着,在操控着一切,自己被当做一颗棋子,不停地被人摆弄着。
京城一处杂院内,几个黑影迅速闪过,一位挑灯的黑袍站在中央,冷冷地说道:“你们太猖狂了!在京城杀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从暗处慢慢走出一位彪形大汉,肩膀上坐着位侏儒,桀桀的笑道:“放心吧,我们用的是凉刀,说的凉话,他再怎么查,都将是凉国的人做的。
这样可是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帮助。”黑袍人哼了一声,说:“这怎么看都是对你们好,与我们可没什么好处!”
侏儒笑笑说:“若您是来训我的话,那,咱们可就不欢而散了。毕竟,我不怎么喜欢一个晚辈教我怎么做事。”
黑袍人身体抖了一下,他知道眼前这位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稳稳心神,说道:“父亲传话,这段时间先藏起来,我们会从中斡旋,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说。”
侏儒脸色稍稍一变,问道:“时机?还要等?时间可不会等!”黑袍人心有不悦,但也只能说道:“徐从龙开始注意了,东厂那边儿近期也有所行动,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出岔子。”
侏儒沉默了,他也清楚,这锦衣卫和东厂那帮死太监不好惹,他冷冷问道:“有没有具体时间?我没那么多耐心!”
黑袍人沉思了一会儿,说:“放心吧,有人在推波助澜,一切都在计划中,时间不会很长。一有情况,我会立即告诉你。”
侏儒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黑袍人接着说:“你才来京城,这滩水比你想的要深,有点耐心吧。”侏儒思考了一会儿,厌烦的说道:“最讨厌你们汉人,动不动就耍心思。”黑袍人甩了甩袖子走了。
侏儒笑了一声,对着出现的众人说道:“汉人男子虚弱,这女子倒是让人舒服。哈哈。”众人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侏儒拍拍高个子,一行人再次消失,院子里露出几具尸体。这赫然是那院子的主人。
常赢看着马五查回来的折子,心里那个闹心,敢情这杨公公是东厂的人,好家伙,这东厂的人死了,锦衣卫不仅看着还得查案,这事儿弄得,都怪那姓陆的,你倒是赶紧来抢啊。
常赢叹了一声,再次翻看起整个案子,希望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这时,袁飞突然闯了进来,常赢惊了一声,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袁飞穿着粗气说道。
“找到什么了?”常赢急忙问道,袁飞快速走上前,平了下气息,说:“脖子,脖子上的伤口虽是凉刀所致,但却是一刀割喉,而且是由上至下。”
常赢看着他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袁飞继续说道:“凉国虽是北方游牧,但其步兵强,骑兵弱。所以凉国刀法偏向于步战,可这次的刀却是骑兵砍法,不合理。”
常赢沉思一阵儿,说道:“可能,凉国善骑马者杀得,也无不可。”袁飞这下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