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师父我又看到了

柿子高高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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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了郡主在哪,我就带你去找你的公主怎样?“秦穆持着一块插满铁针的器具,慢慢的放在火上炙烤。

    “我不知!”圆儿被绑在铁架子上,浑身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公主,你让圆儿好好活着,可是我弄丢了郡主,我到底还应不应该活下去。

    “给你说说我的新玩具,这可是我还没在别人身上用过一次的。”秦穆把刑具靠近圆儿,从脸颊挪到胸前。

    “你给我个痛快!”圆儿虽不怕死,也从未见过如此恶心可惧的人。

    “痛快?欺瞒我侮辱我还要个痛快?除非你快点让我找到郡主,不然多的是好玩的等着你。”秦穆想给圆儿擦擦脸颊,被圆儿狠狠地躲过。

    “我不知道,包袱里就是,我只是想赶紧找我家公主,二王子不是个好东西,当年就差点对公主·····”圆儿愣愣地说。

    “说的也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你在欺骗我什么······”秦穆挥了挥手,想让手下的施刑。

    “王子,那那小王子差人前来······”未等汇报的人说完,就被踹了出去。

    “叫他什么?”秦穆持着羽扇,笑眯眯地望着他。

    “废物,废物叫您前去和他说两句话。”侍卫被吓出一身冷汗,大王子喜怒无常,谁不知道普天之下只有秦穆敢光明正大地叫那个人废物。

    “瞧你的可怜劲,我又没武功,踹你一脚而已,去领个赏钱罢。”秦穆转过身子,对圆儿说,“你看看这巧劲儿,怕是有救你的来了。”

    ······

    “打开这小窗。”秦穆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只有高高的围墙,却没有门,唯一和外界沟通的地方便是这一扇小窗户。

    “大王子稍等,主子他正在过来。”守着这小窗的是个老仆人。

    “没事,等等他。毕竟废人行动不便。”秦穆很是好心情。

    老仆人也是见惯了秦穆这般侮辱人的,毕竟主子落到这般也是他······

    “咳咳,我来迟了。”只见一个小孩被人抱着出来,放在了一张藤凳上。

    “弟弟近来气色竟这般好,为兄甚是可惜。”秦穆贴着小窗说。

    “气色再好,不过是王兄的笼中鸟。”逾明病怏怏地歪在藤凳上。

    “这可不是我干的,是王上体恤你。”秦穆矢口否认。

    “逾明不是来问责的,毕竟王兄你做的不止这一件。”逾明举起瘫软无力的双手,“逾明是来问你要人的。”

    “要谁?”秦穆拖长了音。

    “要新月国的郡主。”逾明开口道。

    “弟弟你想的太美了,你的计策如此拙烈,怎能捉到郡主呢?”秦穆讽刺道。

    “只是我的计策吗?”逾明说。

    “你·····”秦穆当然不会说不是,也的确不是,逾明的计谋他只用了三分,其余的都是他自己的安排。他才是天启第一谋士,一个7岁小儿算个什么玩意儿!

    “哥哥我捉到一个好玩的,送给废物弟弟玩如何?”秦穆皮笑肉不笑。

    “谢谢哥哥。”逾明咳嗽地没完没了。

    “给你怎么送进去?”秦穆从窗里望着里面,王上对这个废物的姓名真是出了大力了,铜墙铁壁,墙周围全是钢钉暗器,竟像个小城池。

    “小窗下有个洞,等着塞进来就好。”逾明准备回屋休息了。

    “是了,以弟弟的身份就该爬这种狗洞。”秦穆哈哈一笑。

    “哥哥似那市井上的娘们,只会口舌。”逾明制止了侍卫们的愤怒,被抱着回屋子里了。

    “你!你个贱人生的废物也敢如此说我!当初应该再割了你的舌头,看你如何当这第一谋士!”秦穆撕下他笑面君子的面皮,神色凶狠。

    “那王子,就给他送过来?”侍卫听着安排。

    “送,为何不送?”秦穆平复这心情,“给她割了舌头,就说她以后伺候的那位最喜欢残缺之人。”

    “王子英明。”

    “毕竟,我们不急着要个有新月王室血脉的女子。”秦穆看着东方,“而且,最好的选择不是郡主,不是吗?不必去找郡主了,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婴儿罢了。既然送了那废物一份大礼,就去向他要个计策,关于······”

    “是!”

    ······

    “娃娃,我捉到了一只野兔!”道士举着野兔说。

    “师父我们那快走吧,这长平山深处危险重重,不易久留。”娃娃抱着只锦鸡说。

    “等等。”道士眼力好,看到了远处的一抹白光。

    道士掐指一算,把野兔子也扔到娃娃怀里,“娃娃,我又看到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师父,没想到什么?”娃娃手忙脚乱地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兔子。

    “娃娃啊,为何不是我啊,若我早生十年······”道士摸着头发站在个树墩子上。

    娃娃和鸡、兔子静静地看着道士,娃娃是个温润如玉的娃娃,从小尊师重道的他不会对师父的行为嫌弃,不过无视罢了。

    “娃娃,你的劫来了。”道士恢复了正经,冲娃娃泄露了一点天机。

    “既是娃娃的劫,娃娃甘愿受着,师父莫要泄露天机。”娃娃一板一眼地倒是神似老道士。

    “真是无趣,怎么招女孩子喜欢。”道士吊着根草,提着娃娃,娃娃的小手使劲拖着鸡和兔子。

    “娃娃,为什么要招女孩子喜欢?娃娃是个小道士,自是要招圣人们喜爱的。”娃娃很倔强地说。

    “那娃娃赞同圣人的清静无为了?”道士给娃娃挖坑。

    “师父您还未教过我,什么叫清静无为?”娃娃问。

    “清静无为,就是······”道士不知道该怎么给五岁的娃娃讲这个事情,“给你举个例子,刚刚有个白狼叼着一个奶娃娃过去了,你应不应救她?”

    “啊!”娃娃把鸡和兔子都扔在地上了,“师父你刚刚看见了为何不救他?”

    “学圣人的清静无为啊。”道士说。

    “那娃娃才不要学什么清静无为,娃娃要去救他。”娃娃想挣脱出道士的魔掌。

    “娃娃莫急,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要去救她,可是你手无缚鸡之力,等和我学好了轻功再去救她吧。”道士提起猎物,继续往破道观那里走。

    “那,那他早就到狼肚子里去了!”娃娃急的哭了,“坏师父!”

    “呦,娃娃,你是第一次说这么狠的话。”道士一看娃娃是真的急了,“师父我算过了,她性命无恙。”

    “一时无恙?”娃娃盯着道士说。

    “在你练好轻功前,她会一直无恙。”道士被娃娃湿漉漉的眼神给盯怕了。

    “真的?狼不会吃他?”娃娃追问。

    “狼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不会吃她的。不信师父的话,去问一下师公喽。”道士运起轻功。

    “好,去问问师公。”娃娃还是不太信这个看起来不太正经的师傅,因为他说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

    “到了!”郭敏下马,一路换了数匹好马,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到达。

    “快带我去见过郭老将军。”刘太医晕晕乎乎,只觉得两股疼痛,一把子老骨头快散了架了,这还是郭敏骑术高超,已少了甚多颠簸。

    “郭老将军就在这。”小将士掀开帘布,请郭敏和刘太医进去。

    “阿爷!”郭敏一进去,发现郭老将军躺在塌上,面色蜡黄,急急上前。

    “敏儿?你怎在这?”郭老将军缓缓地转了转眼珠,看了看郭敏平坦的肚子。

    “阿爷先莫管我,让刘太医为您诊诊脉。”郭敏又添了一句,“孩子平安降世。”

    “好,好。”郭老将军躺着,虽是喜悦,却也只是面上带点点笑意。

    “郭老将军这是旧伤复发加上积劳成疾,方子倒不难开,只是需静静修养,不能再操劳了。”刘太医诊了脉,又检查了一下郭老将军身上的旧伤。

    “这事不难,就按你说的来。”郭敏让刘太医写了药方,安排小将去煎药。

    “胡闹,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岂能不操心军中事宜!”郭老将军虽是卧床,却还是硬朗的声音,只不过后气确是虚了。

    “没有胡闹,阿爷您忙不忙军中事宜是次要的,您平安康健地活着才是新月国最重要的事情,”郭敏倒了杯茶水,扶起郭老将军。“你听闻过邵阳国传过来的歌谣吗?”

    “那个说我没了新月便亡了的那个?”郭老将军却不在意,“笑话,我只是新月国的一名武将,何时上升到如此高度?”

    “爷爷,您是新月国的战神,是新月子民的信仰。”郭敏担忧道,“不过把我们郭家放在如此地位上,必是有所图谋,但我们必须承下这个名,给子民些希望。”

    “糊涂,希望过后的绝望如何使子民撑过战乱?”郭老将军叹息,“我不是神,要不是先王,要不是我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我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现如今,希望已经铸成了,我们要做的,是让希望更长些,等着新的希望起来。”郭敏说。

    “那我还得好好活着了,敏儿莫忧,我的身子我的确清楚,旧伤伤不到我的根本,只是耗些元气罢了。可若我修养,你父亲一人······”郭老将军拍拍郭敏的手。

    “有我呢。”郭敏笑着对郭老将军说。

    “你?有你在你父亲能好好休息休息了,但是你已是王妃,现在还有小公主,哪能一直在这边境中的军营里。”郭老将军看着一身戎装的郭敏,“你要知道,后宫稳定也是一国稳定的关键。”

    “我晓得,有长刀看着后宫,一时半会儿乱不了,我要重整女子军。”郭敏掏出军令。

    “这是我当年给你刻的,”郭老将军陷入回忆,“重整就重整,随你的性子来,郭家的人就该有些血性,后宫,实在不行,把你的贴身侍女提一个给王上当暖房的。”

    “再议,再议,爷爷,先养好你的身子罢。”郭敏不愿讨论这个话题,“我去找父亲。”

    “去吧,他在······”郭老将军还未说完,郭敏风风火火地就走远了。

    “这孩子,在宫中也未磋磨的平稳了。”郭老将军摇摇头,闭上眼睛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