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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母胎单身狗，姜拂并未与人如此亲密接触过，而她这般僵硬的身体和尴尬反应，也让秦无霁意识到她确实不是装的，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样的小家伙扔到魔域里，不出一天就要被折磨得很惨，如果没遇到他，肯定要被人骗去的。
但她又有她自己坚持的使命，无论他怎么问就是不肯说。
秦无霁不喜欢这般被动的局面，而现在的他无暇思考太多，柔软的嘴唇及她身上特有的香气将他捕获，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你说喜欢我的。”秦无霁放开姜拂，看着她略红的脸，又亲了一下。
完了，本来就傻，直接亲得更傻了。
“我觉得，你应该变成之前的样子……”姜拂心跳如擂鼓，都快听不见自己的说话声。
秦无霁问：“和那个有关？”
姜拂反应一会儿，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瞒着他的那个“秘密”，天道的秘密，以及这是本小说衍生出的世界的秘密。
姜拂心里想的是顾渊怕是要来金仙府了，所以得让秦无霁变回去。
但原文中，秦无霁也以云遮的模样去接近顾渊了，所以姜拂得让他听自己的。
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听。
“那我变回去后，你能跟我一起睡么？”秦无霁的问题显得有些厚颜无耻。
姜拂：“！！！！”
秦无霁：“好吧，我们各自让一步，每月的单数我才能来跟你一起。”
“你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啊！”
这人怎么满脑子睡觉。
“就是单纯的睡在一张床上而已，不然呢，你在想什么？”秦无霁反问道。
姜拂：谢谢我也没想。
秦无霁已经这么不正经了，她要是跟着他一起不正经，两个人也别想干成什么事儿。
姜拂调整情绪说：“不行，但是你现在这样太，吸人眼球了，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比较好。”
秦无霁道：“爹娘都认可我了。”
“……他们那是因为，包容你。”姜拂明白跟秦无霁的沟通方式了，这位魔族少主需要哄，而在她的劝说下，秦无霁才不情不愿地说：“可以，不过你也别想继续当我姐姐，死了这条心。”
“嗯嗯不当。”让她当也不能当啊！谁家姐弟像他们似的……搂搂抱抱。
姜拂咳了咳，“你变回去就好了，其他的事也没什么可说，我们回去吧。”
秦无霁后知后觉，自己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姜拂这么一哭，他莫名其妙地就被她哄好了。
她要是敢骗自己……
秦无霁脑海中已然浮现出了那种场面。
不再多想，秦无霁低头抱着姜拂，说：“再亲一下就放你走。”
姜拂下意识道：“那我能跟你耗到地老天荒。”
秦无霁：“有这么不喜欢么？你刚刚又没推我。”
“我……我不知道。”
“所以忘了刚刚是什么感觉？再试一试？”
“不要。”
“快点，试试。”
“你有点烦……”
两个人在秦无霁开辟出的魔域空间内耳鬓厮磨，就如同世上再普通不过的情侣幽会，说出的都是未经修饰的蜜语甜言。
*
当晚，碧梧忐忑地守在姜拂门口，又想敲门进去，又担心自己不该打扰他们。
她转来转去，心想等会儿要是秦无霁再不出来，她就要去告诉家主和夫人。
咯吱一声，门突然开了。
秦无霁自门内走出，看了一眼她，语气波澜不惊：“你这是防贼么？”
“没有，没有。”碧梧立即摇了摇头，见他踩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她也就此松了口气。
秦无霁刚一进院子，就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往外走，他冷声道：“谁？”
对方也吓了一跳，拔腿就跑，却被秦无霁直接抓住。
“哥。”院子里传出了云雀小声的呼唤。
月光下，秦无霁看见了那男子的脸，粉面油光的，一看就是油嘴滑舌贪恋女色之辈。
秦无霁僵硬地看了云雀一眼：“你认真的？”
“哥，你放他走吧。”云雀可怜兮兮地恳求。
秦无霁皱起眉头，还是松开了手，那男子如同一尾游鱼狂奔，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秦无霁阴沉着脸走到云雀身边，“解释。”
云雀确定人走了，才小声说：“他叫王浩轩，是姜家弟子，我白天跟阿拂出门时遇到他了。”
秦无霁有些放下心。
毕竟他觉得在母亲春风化雨般的指点下，妹妹的审美也不至于烂到那种地步。
“他骚扰你们了？”秦无霁问。
云雀摇摇头：“那倒没有，我只是担心他对阿拂图谋不轨。”
秦无霁用一种“你总算有点用处”的眼神看向她，也不再担心了，说道：“那好，继续吧。”
云雀：“……”
*
秦无霁又变成了原先的少年模样。
姜家夫妇对此接受良好，说道：“你这独门功法还是蛮神奇的，想长大就长大，想变小就变小。”
秦无霁若有所指，“姐姐喜欢我这样。”
二人一同看向姜拂。
姜拂：我不是，我没有。
“好了，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也好，只要你是无霁，就是我们的孩子，无论你外表如何。”陶如雪语重心长地说。
等到姜拂带着秦无霁出去时，就碰上了神色匆匆的沈行舟。
“师妹。”沈行舟走过去后，看了秦无霁一眼，愣在原地，“你变回来了？”
因为前几天秦无霁一直坚称，他只是练了神秘功法，所以变得像个成年人。
这种事情姜家夫妇并没有对外宣扬，而每次秦无霁出现的时候，其他人也只当他是姜拂带回来的朋友。
但是天下也确实没有不透风的墙，秦无霁的事儿只要有心人打听，就都能知道。
沈行舟作为家主的大弟子，又如此关注姜拂，自然是听说了秦无霁的事儿。
秦无霁流露出的神情有些费解，“我们很熟么？”
“……”
沈行舟不想再理他，他转而看向姜拂，“师父和师娘在里面是么？”
姜拂：“是，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么？怎么看你神情有些不对劲。”
“是，进去说吧。”沈行舟严肃地说道。
*
沈行舟是真的有事禀告。
他脸色十分凝重，“师父，城中有邪祟作乱，人们一旦入睡就会性情大变，醒后疯狂攻击身边的人，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三起，其中有两起并没有人受伤，第三起时，死了一个男子。”
姜启严问：“那凶手呢？”
沈行舟道：“凶手被府衙的人带走了，她是点翠楼的琴可妙，但她称自己杀人时是没有意识的。只是府衙那边并不相信，他们打算以命案结案，会将琴可妙当众问斩。”
姜启严沉声说：“如若真的是邪祟所致，那她罪不至死。”
沈行舟：“新上任的府尹自皇城来，据说是当朝公主的师父，是因得罪了公主才下放到漓州，他也是修士，所以不打算让外人插手此事。”
金仙府虽然是姜家、慕家两个世家的地盘，但仍归皇族势力管辖。
而若是前几任的府尹，遇到屁大点儿的事儿都想拜托姜、慕两家，这也相当于抬了他们的身份。
现如今有皇族在，事情并不好办。姜家势力再怎么大，充其量也就是个修仙小门派，养了一些弟子而已。
这件事似乎不该归他们管。
“阿拂，你看呢？”姜启严转而去询问姜拂的意见。
姜拂抿抿唇，“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