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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家子美满地度过了这一天。
次日一早,苏大强便领着几个孩子将苏文砚给送到了东街去,新兵都在那里集合。
苏大强也是反复叮咛道:“这该带的东西也都带了,什么都不缺了!文砚啊,你记着爹的话,记着爹的话就够了,知道吗?”
苏文砚重重点了点头,和他们一大家子挨个都拥抱了一下。
即便苏大强也已经想的很开明,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也还是忍不住掉眼泪。几乎是每一家送孩子出来,都没有不哭的。毕竟和欢送会不同,今天才是真正的离别。
“好了好了,放心去吧,家中一切有我!”
等苏文砚离开以后,苏大强的脸上也依旧带着愁色,而这种情绪一直缠着他们家好几天才散去,这苏大强也才算是真正放下,一切都要看苏文砚自己的造化了。
这日,苏小檀在百善堂里头听掌柜说了一上午的大道理,不外乎是些有关此次战争的问题。不过苏小檀发觉这个掌柜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不过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背后是沈老爷的原因,所以他们也总是第一时间得到最新消息。
“这次打仗可是不容小觑,我也已经准备开始收购附近的粮仓了,你们家也可以这么做。反正粮食这个东西嘛,总是存的越多也不会坏事的。”
见苏文越正在那里练习扎针,掌柜便凑了过去:“文越,我发现你真是好学,你这是想让自己变成一个万能的人啊?”
“前阵子去齐大夫那里听了几堂课,发现很是有用。他倾囊相授,我自然是要更加好好学习,这样也就才不算是辜负了他一片心意。”
见掌柜的还杵在那,苏文越便一把抽出毫针:“要不我也来给你试试?我最近新学了一套针法,可以缓解疲劳。”
掌柜吓得是连连后退:“可别了,虽然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这玩意你还是得好好的跟着齐大夫学。他老人家也是很看重你,你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
苏小檀却怀疑道:“可是我们家也已经买了粮食了呀,够我们吃上好多天呢。”
掌柜见她问到点子上,眼前一亮,冲她笑了一下后便道:“可是你想想,如果到时候战火连天,一打便是好几个月,你们家的粮食足够你们撑到那个时候吗?就算可以,那么你们能保证别人家可以吗?粮食是首要的资源,到时候怕是一乱起来,你们各种场面都能见识得到,什么抢粮食啊、以物换物啊等等,这些都很常见,甚至有人为了一口粮食还能送命,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
苏小檀惊觉他说的句句在理。
苏文越更是承应道:“学到了。”
等这个苏小檀夜里回去将掌柜的原话说给苏大强听的时候,却被他直接驳回了:“虽然这次打仗的确挺严重的,但是也还没到这个地步吧?”
他觉得他们多少是在这里杞人忧天了。
可苏小檀却定定说道:“不会呀,我觉得掌柜说的特别有道理呀。”
苏文越附和道:“是的,我今天也听掌柜的说了很多,他分析了很多趋势,我觉得都很有道理。我现在储备多一些,后面也就不用着急了不是?”
苏文祁扒下一大口米饭,一脸满足道:“是啊,我可不想到后面又过上吃不到米饭的日子。爹爹,你忘记了嘛,我们家以前连吃上一顿米饭都是很困难的事情……”
苏大强何尝又能忘怀掉那段最难熬的日子呢?
且听苏大强回忆道:“我记得,我们家以前最难的时候啊,这一碗米饭都要吃上十天半月,天天熬着米汤,一人一口地喝着。不过你们放心,咱家是不会再过那种日子了。”
“所以啊,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觉得小檀的话是没错的……”苏文越趁势,接着说,“我们家要是从现在开始存了,对于以后也有不少好处,至少是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苏大强闻言也就没再说些什么,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这事就交给我来吧,我回头把附近的粮仓里的粮食都给买下来,反正我们家也都有地方可以装。”
苏小檀这才放了心。
而这边的苏文禧也是坐着马车早就来到了京城赶考的地点。
大老远的他便发现外面站了一群考生,他有些懵,却还是上前主动搭话道:“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是已经要考试了吗,怎么不给进去了?”
便见那个白面小生愤愤道:“刚出来的消息,说是因为打仗,所以这个考试要延迟呢!”
苏文禧也是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那这个消息还真是有些太突然了。”
“可不是吗,我都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最后居然是这么个消息。我为了这场考试准备了很久,可现在说不考也就不考,而且他们也没说下次考试是什么时候,真是要是死人了!”
苏文禧却觉得这在意料之中,毕竟一切还是以军事为主。
只是麻烦了他自己,他本来还想着早点考完早点回乡,现下怕是不能了。
正想着接下来要去哪里的时候,那个车夫却走了过来。
“看来真被老爷给猜对了……”
见苏文禧一脸不解,他便解释道:“是这样的,老爷猜想着这个考试会延期,所以他也吩咐过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让我再带着你回去。”
苏文禧以为他找自己是有什么事,便只得跟着车夫先回去。
可回到宅子以后,才听那老爷道:“既然现在这考试延期了,你便继续住在我府上,等回头一有什么消息,我就立马让人通知你,你觉得如何?”
苏文禧想都没想就推辞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先前我已经麻烦您很多了,现在不嫩再这样了。我自己也可以通过卖字画来住客栈的,这些都不算什么。”
那老爷却道:“可是你自己想想,十天半月不考倒是正常,如果一连几个月呢,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