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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走进齐政霆的病房,夏云浅正在喂他吃水果。
见厉少承和安小暖手牵手进门,齐政霆的眸色暗了暗,一口咬住夏云浅送到他唇边的梨子。
香甜的梨子在嘴里竟苦涩得厉害,被浓烟熏过之后他已经尝不出甜味儿了。
听到脚步声回头,夏云浅看到安小暖高兴的问:“小暖姐,你醒了?”
“是啊,我特意过来感谢齐总,还好齐总及时发现,不然我就被烧成焦炭了。”
连安小暖也忍不住佩服自己,哑着嗓子还能说话这么溜,大火把她的大脑烧灵光了吗?
“小暖姐,我们是好朋友,就别客气了。”夏云浅将梨子碰到安小暖的面前:“吃点儿梨子吧!”
“谢谢,不用了,我们坐会儿就走。”安小暖牵着厉少承到沙发边坐下,和夏云浅随意的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来了一名衣着讲究的中年男子,夏云浅欢快的上前挽住男子的胳膊:“爸爸,我让你回去休息怎么又来了,是不是给我带了好吃的?我已经闻到香味儿了。”
“喏,拿起,你最喜欢的百合蟹肉粥。”夏伯承将手中的保温桶塞给夏云浅。
夏云浅接过保温桶,一脸的喜色:“哇塞,是百合蟹肉粥啊,爸爸,你亲手煮的吗?”
“我不亲手煮能对你胃口吗?”夏伯承转头看到沙发上的安小暖和厉少承,笑着点点头:“你们好!”
“伯父好。”安小暖和厉少承默契的异口同声。
“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夏云浅走到安小暖的跟前,拉着她的手亲昵的说:“爸爸,她就是我向你提过的师傅安小暖,旁边那位帅哥是小暖姐的丈夫厉少承,胜林集团的厉总。”
夏伯承怔了怔:“安小暖?”
“对啊,就是我常常挂嘴边的小暖姐。”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云浅的照顾。”夏伯承呆滞了片刻回过神,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伯父别客气,夏小姐和我很聊得来,她对我也很好。”
这话绝对不虚伪,在安小暖的心目中夏云浅是个真诚善良的女人,这也是她们能成为朋友最重要的原因。
夏伯承又说:“云浅是小孩子脾气,任性不讲理的时候你多担待。”
“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很懂事了好吗,别老拿老眼光看人。”夏云浅拉着安小暖为她作证:“是吧小暖姐。”
安小暖立刻附和:“对对对,夏小姐温柔体贴知书达理,伯父你可以放心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在外面惹是生非要小齐给你收拾烂摊子。”夏伯承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安小暖,在她的脸上寻找蛛丝马迹。
那眼睛,那眉毛和记忆中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被夏伯承盯得浑身不自在,安小暖站起身:“夏小姐,夏伯父,齐总,你们聊,不打扰了。”
“再坐会儿吧!”夏云浅挽留她。
“我妈妈和牛牛还在病房里等我们,得回去了。”
“牛牛来了啊,正好我这里有些巧克力我给他拿过去。”
夏云浅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巧克力跟安小暖走了,并未发现自己的父亲凝视着安小暖的背影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说不出话的齐政霆却看得明明白白,不禁皱起眉。
厉少承想留下,但安小暖担心他在医院睡不好就让他回去了。
她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留院观察,不用人陪伴。
厉少承的助理把她落在车上的手机送了过来,方便她打电话。
夜里十点,安小暖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手机突然响起短信铃音。
厉少承眼睛看不见,短信必定不是他发的。
安小暖在看手机之前想当然的以为是广告短信。
拿起手机看到显示名是齐政霆,她的呼吸乱了节拍。
“饿了,过来煮面。”典型的齐政霆式短信,没有寒暄,没有铺垫,直截了当的命令她做事。
安小暖回了短信:“夏小姐呢?”
“回去了。”
“哦!”
“过来。”
这一次安小暖没再回复短信,而是下床穿拖鞋去齐政霆的病房。
他的病房在走廊的另一头,长长的走廊悄无声息,安静得就像另外一个世界,置身其中,安小暖只能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
明明告诫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再给齐政霆煮面,更不要听他的命令。
可是,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牵扯着她,让她难以抗拒。
安小暖只能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给齐政霆煮面只是为了感谢他舍身相救,如果他没有出现,她已经葬身火海。
站在齐政霆的病房门口,安小暖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怯生生的走进去。
齐政霆坐在床上,后背塞了两个枕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敢与齐政霆对视,安小暖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两只脚在拖鞋里不安的扭来扭去。
她认为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今天我给你煮面是为了感谢你救我,但是不会再有下次。”
说完安小暖转身走进厨房,灶台上放着番茄,鸡蛋还有挂面,连调料也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她来做。
这些东西是夏云浅买来的吗?
安小暖没问,挽起袖子开始煮面。
片刻的功夫煎鸡蛋的香味儿就在病房中弥漫开来。
齐政霆被烟熏坏了嗓子,一整天都吃不下东西,此时闻到煎鸡蛋的香味儿,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
不一会儿安小暖就将一大碗番茄鸡蛋面端到齐政霆的面前,放在床桌上。
“你慢慢吃,我回房了。”她说着就要走。
齐政霆干哑嗓子突然憋出了两个字:“洗碗。”
“你说什么?”安小暖以为自己听错了,真的是齐政霆的声音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可怕。
“洗碗。”齐政霆又重复一遍,声音像被撕裂了。
被烟熏了之后安小暖的嗓子一直疼,说话声音受到了影响,但还不至于像齐政霆这么严重,他现在的声音完完全全不是自己的了。
“嗓子还痛不痛?”
“痛!”齐政霆点点头,然后拿起筷子吃面。
安小暖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多喝点儿水润嗓子。”
坐在病床边,安小暖看着齐政霆优雅的吃面,鼻子一酸:“其实你不该救我,让我烧死算了,你也解恨。”
齐政霆抬头冷睨她一眼,继续吃面。
“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你会来救我,不管怎样,谢谢你。”
安小暖低头揉揉酸胀的鼻子,还好没流眼泪,不然又要在齐政霆面前丢脸了。
齐政霆不喜欢自己嘶哑得像破鼓一样的嗓音,埋头吃面不再说话。
而安小暖则默默陪着他。
看他吃面那个专注的样子,仿佛吃的不是面而是山珍海味。
安小暖发现面条越来越少齐政霆吃面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开始是一夹一夹的吃,然后是几根,最后一根一根的挑。
“吃不下就别吃了。”安小暖伸手去端碗,齐政霆扣住了她的手腕儿。
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不见底,却倒映出她美丽的脸。
安小暖心慌的抽回手奔回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觉得自己应该和齐政霆做个了断,再这样下去她的心思越来越乱,生活也平静不了。
回想齐政霆对自己的种种,安小暖翻身坐了起来,拿了钱包出门。
医院一楼大厅有安全套发放设备,安小暖本以为是投币,看了半天发现是用身份证免费领取。
她打开钱包取出身份证,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果然落下来一个安全套。
将安全套紧紧攥在掌心安小暖紧张的返回,她把身份证放回钱包,顺便看了一眼夹层,这才发现她放在里面的信不见了。
夹层有拉链,信不可能自己掉出来,一定是被人拿走了。
会是厉少承吗?
他现在眼睛看不见,应该不会这么做。
嫌疑人只剩下齐政霆了。
安小暖去而复返,齐政霆看着她略显紧绷的小脸,扬了扬眉。
张了张嘴,安小暖最终没有说出话,而是将紧紧攥在掌心的安全套扔在了齐政霆的身上。
对上他满是玩味的眼,她吐出了四个字:“我来还债!”
“嗯?”
“我不想欠你,谢谢你把少承从看守所救出来,谢谢你给他的公司注资,谢谢你把我救出火海。”安小暖说着解开了大衣的扣子。
大衣下面只有单薄的病号服,连内衣也没穿。
“我不想再欠你了。”
她脱下大衣,坐在床边,等着齐政霆进一步的动作。
可是齐政霆却只是看着她,既没伸手,也没动作,薄冰般的眼眸闪烁着不屑一顾的寒光。
现实和她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安小暖的羞耻心开始急速的膨胀,她快哭了。
“既然你不要我还债就算了,以后别再说我欠你什么。”
咬紧下唇,安小暖抓起大衣就准备往身上穿。
齐政霆却一把夺过她的大衣,扔在沙发上。
“你……”安小暖的话还未出口,已被齐政霆扑倒。
他擒着她的手,压到脸侧,高大的身躯匍匐在她的身上,鼻尖贴着鼻尖,呼吸纠缠着呼吸,他的视线望进了她的眼,她的眼中都是他,而他的眼也被她占满。
安小暖心慌意乱的问:“你不是不要我还债吗,这是干什么?”
“还!”齐政霆只说了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嘶哑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话先说清楚,以后我不欠你了,你也别找我的茬。”
齐政霆的眸光太幽深,安小暖害怕自己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避开他的视线,转头看别处。
齐政霆没说话,唇落在了安小暖的脖子上。
像有无数的蚂蚁爬过,酥酥麻麻的痒,难受死了。
安小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不让任何不合时宜的声音溢出。
齐政霆解开她身上病号服的扣子,白皙的皮肤渐渐暴露在空气中。
身前一凉,安小暖吸了口气,山峦沟壑随之起伏:“嗤……”
炙热的吻落在沟壑间,安小暖渐渐放开了抵触的情绪,像过去一般乖顺的迎合齐政霆。
夜色如一把保护伞,将这座城市所有的罪恶隐藏。
安小暖便是这保护伞下一缕堕落的灵魂,她还在为自己的下贱找借口,还过去和现在欠齐政霆的债,不然这辈子也不得安宁。
还了债就两清了。
他可以安安心心和夏云浅结婚,她也可以简简单单和厉少承过日子。
齐政霆重新覆在安小暖如玉的身子上,正准备全速挺进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咚咚咚。”
“有人来了,快起来。”安小暖倏然睁开眼睛,吓得她直冒冷汗。
夏云浅刻意压低的甜美声音传来:“政霆,你睡了,我给你买了宵夜,快把门打开。”
天呐噜!
被捉奸在床是什么感觉?
安小暖不敢再想,她火速跳下床,抓起衣服裤子奔进洗手间。
“政霆,你睡了吗?”
夏云浅又喊了一声,齐政霆才慢条斯理的穿上裤子,然后去开门。
“呀,你真的睡了啊?不好意思哦。”夏云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肯定饿了吧,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快去洗手。”
齐政霆摇摇头,指指床头柜,示意夏云浅把东西放下,他现在不想吃。
“怎么有股鸡蛋面的味道。”夏云浅噘起嘴嗅了嗅:“你自己煮鸡蛋面了?”
齐政霆点点头,穿上外套揽着夏云浅的肩往外走。
“你想出去散步?”
齐政霆又点点头。
“等一会儿,我先去趟洗手间。”夏云浅说着朝洗手间走去。
躲在洗手间里的安小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逼仄的洗手间内团团转。
夏云浅扭了扭门把,发现门打不开,扯着嗓子问:“谁在里面?”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安小暖把心一横,打开了门。
看到安小暖,夏云浅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小暖姐?你怎么……”
“我一个人无聊,想过来找你聊天,结果你不在,准备上个厕所就回去睡觉了。”安小暖尽量保持语气轻松,不让夏云浅起疑。
“哦,你来多久了?”夏云浅满腹疑问:“我刚才来的时候门怎么是反锁上的?”
安小暖心头一跳,脸上快掉血了。
“反锁的吗,我不知道啊!”除了装傻充愣,她已经想不出别的应对方法了。
夏云浅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回头看向齐政霆,她来的时候他连衣服都没有穿,还拉着她出去散步……
虽然她相信齐政霆,可是现在疑点重重,让她不能不起疑。
她单纯善良但不是傻子,也知道欲盖弥彰是什么意思。
夏云浅默不作声的坐在沙发上,心里乱成一团麻,她现在急需一个能说服她的解释。
走出洗手间,安小暖怯怯的看向愁眉不展的夏云浅,想解释,可是解释等于掩饰,她连自己也说服不了,更何况说服别人。
“我回病房了。”索性什么也不说,灰溜溜的逃走还来得轻巧。
安小暖奔回自己的病房,背抵着门不停的喘粗气。
她今晚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做那种事。
现在被夏云浅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安小暖颓然的走到床边坐下,今晚恐怕会失眠了。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安小暖听到开门声,猛地坐起来,夏云浅慢慢的走到她面前,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小暖姐,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和政霆是清白的对不对?告诉我……”
一边说话一边流泪,夏云浅很快哭得没了声音。
“别哭了,你相信齐总吗?”安小暖抽了张纸巾递给夏云浅,语气平淡。
夏云浅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坚定的说:“我相信他!”
“既然你相信齐总就不要哭了,我只是过去坐了坐,也许他以为我走了才锁了门准备睡觉吧!”安小暖暗暗在心里佩服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人果然都是逼出来的,不逼一下不知道自己潜力有多大。
“你给政霆煮鸡蛋面了?”夏云浅抹着泪又问。
“嗯,煮了。”
虽然安小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夏云浅心里的疙瘩仍然解不开。
她满腹的疑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寻找答案,只能咬着下唇眼巴巴的望着安小暖。
“看样子你是不相信我了。”安小暖微微一笑,戳穿了夏云浅的心事。
夏云浅愁眉不展,纠结许久才说:“小暖姐,我相信你,你和厉总感情那么好还有可爱的儿子,你一定不会做对不起厉总的事,也不会背叛你的家庭,是我太敏感了。”
“这样不能怪你,我不该去齐总的病房。”
安小暖感觉自己很坏很坏,欺骗一直把她当好朋友看待的夏云浅,可是她没有勇气告诉夏云浅实情,有时候善意的欺骗比真相更容易让人接受。
“小暖姐,你休息吧,我走了。”夏云浅扭头就走,奔到走廊才缓缓展开紧握的拳头。
安全套的外包装静静的躺在她的掌心。
夏云浅死死咬着牙下唇,不让哭声外泄,一行行的清泪簌簌往下坠。
在外面溜达了好久夏云浅才回到齐政霆的病房,他刚洗了澡出来,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夏云浅上前,拿过毛巾温柔的帮他擦头发。
“要不要我今晚在这里陪你?”
若是以前,她想留下就留下,不会征求齐政霆的同意。
但现在,她觉得他和她之间有了一层无形的隔阂,不可能再像过去那般亲密无间。
齐政霆握住她的右手,在掌心厮磨。
幽深不见底的眼睛专注的凝视她。
夏云浅低着头,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这两年他虽然对她很好,可是她并未真正的了解过他。
她从不懂他眉间那一道阴郁从何而来,也不懂他眼神中的伤感将去往何方,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的陪伴在他的左右,尽自己的全力逗他开心,两人的相处太过平淡,平淡到让她怀疑爱情。
夏云浅也渴望轰轰烈烈的爱情,更向往惊涛骇浪的痴缠,可是她和齐政霆的感情却像潺潺的溪水,起不了任何的波澜。
夜色如梦,夏云浅只能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再睁眼,齐政霆还是温柔呵护她的齐政霆。
两个月之后他将成为她的丈夫,与她共度余生。
齐政霆的眼睛深邃得就像会说话,千言万语蕴含其中。
虽然他没有说过一句甜言蜜语,但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她不能自抑的沉醉其中。
斜靠入齐政霆的怀中,夏云浅的脸在他胸口的病号服上蹭了又蹭,许久才说:“政霆,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就坦白的告诉我,我不想让自己像个傻瓜,天真的以为自己才是你的唯一。”
齐政霆搂着她肩的手紧了紧,眉头不由自主的蹙紧。
穷其一生,不可能再找到比夏云浅更爱他的女人。
不爱她,难道去爱那个背叛他,践踏他感情的女人吗?
齐政霆的唇落在夏云浅紧绷的脸上,轻柔得像鹅毛,夏云浅圈住他的脖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在喉咙中打转,隐忍得让人心疼。
抱着她颤抖的身子,齐政霆揉着她的肩,脸上流露出异样的温柔,轻柔的吻去她的泪水。
哭着,哭着,夏云浅在齐政霆的怀中睡着了。
齐政霆把她放在身侧,一张单人床两个人睡虽然拥挤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把心里的不安和委屈统统哭出来之后夏云浅又恢复了常态,依然活泼热情,对安小暖也是笑脸相迎。
在医院住了两天安小暖就住院了,齐政霆则还要多治疗一段时间,他依然说不出话,嗓子像刀割一般的痛。
安小暖出院之后一家人就搬到廊桥水岸了。
在搬家之前,厉少承就让助理找人过去做了全面检查,消除所有的安全隐患,不用寸步不离的跟着牛牛,他自己玩也能安全放心。
陆雪婵那些舍不得扔掉的旧东西全部搬到了廊桥水岸,将一套没住过人的精壮豪宅拖得顿时接地气了。
连吃饭用的碗也是安小暖小时候就用过的。
为了让妈妈住得自在,安小暖没敢批评她这种过于节俭的行为。
和妈妈住一起之后安小暖感觉日子轻松多了。
早上起来就有可口的早餐,几乎每天不重样,而牛牛也由妈妈接送,她主要的任务就是陪厉少承去医院做理疗或者去公司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