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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十八了？”
“……差不多。”
叶玄染摇头，“不行，满十八你就说你满十八，没满十八你就说你没满十八，怎么可以说差不多呢？”
“……还有一个月满十八。”这样可以了吧？
叶玄染点头，“是啊，看你就是小孩样，肯定未成年！”
苏心妍吸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半年前萧大提着刀站在萧雨后面你怎么看？”
认真下来的叶玄染还是很正经的，“萧雨当时的状态不对，看来是知道了萧大的什么秘密，所以引得萧大想要杀人灭口。”
苏心妍皱眉，“虎毒尚且不食子，萧雨是萧大唯一的女儿，萧大再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利吧？”
叶玄染静默片刻，唇上带着点奇异的笑容，“小孩，你定是生活在幸福美满的家庭吧？”
“……你什么意思？”
叶玄染转瞬又说，“以后你就明白了……至于半年前事实到底如何，为何萧雨会做出那么异常的举动，以及董珊遇到的红衣女子是不是萧雨，扬州首富之家等等之类的事都靠我们自己去查证了。”
“嗯，希望能在三天内查明。”
后来的三天却是让人大失所望，他们日夜兼程，时不时就轮流到自己抬棺材，能有点休息时间都恨不得直接瘫在地上睡了。
而且很奇怪的是，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情况，连声猫叫也没有再听过。
“小孩！我来吧！”
叶玄染越过苏心妍抬棺材。
几次轮到苏心妍，都是叶玄染帮忙抬棺材，苏心妍一次也没抬过，偏偏叶玄染还精神抖擞的，没有半点疲累的样子。
“哼！”董珊冷哼一声。
三天来的平静，让她恢复了常态，又开始了看苏心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苏心妍没有理会她，去到叶玄染边上说，“过会儿也轮到你抬了，我自己试试吧。”
叶玄染笑一声，“良心过意不去啊？”他轻轻松松抬起棺材，“也不是白给你抬，你去多查查有关萧雨的事，这些力气活就让我来！”
他抬好棺材后，还腾了一只手摸摸苏心妍的头，“乖，去吧。”
苏心妍，“……”她眨了眨眼。
经过这三天的相处，她发现叶玄染是真的很靠谱，而且莫名其妙的很照顾她，让她都有些不知所措。
莫其和尤耳这几天也是被折磨得不轻，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这几天抬重物的时间多。
苏心妍给莫其送去了水。
一旁的毛蛋儿看到了有些酸溜溜的，“啥时候有婆娘体贴我啊！”
苏心妍笑了笑，“会有的。”
她收起水囊，从怀里拿出一快干粮，“毛蛋儿哥你饿不饿，我这有饼，你吃点吧。”
“哎呦！”毛蛋儿乐了，“我也有人体贴了！”他接过干粮，大口咬了两下。
他含糊的说道，“你们小姑娘就是不好好吃饭，大小姐也是，每回吃饭就跟猫嘴似的……都吃得太少了！”
提到猫嘴，毛蛋儿就联想到那只黑猫，脸上不免带有些不自然。
苏心妍目光一动，小声问，“毛蛋儿哥，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你……”
毛蛋儿这三天抬棺材抬得焉焉的，现在倒是很有精神，“你问呀！什么事？”
苏心妍叹了一声，“大小姐她……生前的情绪怎么样？”
毛蛋儿皱眉，“什么怎么样？挺好的啊，没有哪里不好……不过奇怪的就是这点，明明那时候看大小姐她还好好的，谁曾想第二天就听到她上吊自杀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唉……”
上吊自杀？
苏心妍神色一动，“大小姐她竟然是自……”
毛蛋儿眼睁大，“你不知道啊？”
苏心妍心里暗道不妙，轻咳一声说，“我当然知道，只是心里就是想不通大小姐她好好的，干嘛上吊自杀……”
毛蛋儿点头，“是啊，谁想得明白啊？”
“你们在说什么！”
突起的浑厚声音将毛蛋儿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萧大。
“啊！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毛蛋儿将啃了一半的饼奉上，“老大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呀！”
萧大看眼苏心妍，眼神压迫，让苏心妍有些喘不过气。
“你自己吃吧。”所幸萧大很快移开视线。
“今天是第三天了，毛蛋儿你多盯着点，争取今日到达扬州城。”
“哎哎哎！老大吩咐我肯定做到！”
萧大轻嗯一声，“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有句话怎么说来说，什么汤……什么火……万死不辞啥的……”毛蛋儿皱着眉头想半天。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萧大提醒。
毛蛋儿恍然大悟，脸上露出狗腿的笑容，“对对对！就是这句话！老大不愧时读过书的！太有文化了！”
萧大无语了下，“好好干活，我去前面看看。”
“哎哎哎！老大你去吧！这里交给我！我毛蛋儿做事您还不放心嘛！”毛蛋儿拍着胸膛说。
萧大走了，苏心妍才如释重负。
萧大太让人有压迫感了。
她松了口气，看眼跟打了鸡血似的毛蛋儿，问他说，“毛蛋儿哥是最早跟在萧老大身边的人吧？”
毛蛋儿起劲，“好眼光！你看得出来不？我跟老大是老乡啊！我娘让我跟着他！哎呀！我跟你说！这可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现在能吃饱穿暖不说，偶尔还能上城里玩玩！”
苏心妍笑了笑，“能看出来，万虎镖队里这么多人，萧老大就看重毛蛋儿哥。”
毛蛋儿志得意满，有人赞许他的厉害让他的虚荣心到达了顶端，“你可不知道，当初万虎镖队连影都没呢，没人愿意跟着老大，毕竟老大一个死读书穷酸书生，开个镖队能有啥出息啊？可不曾想，老大他还就成功了！你问问那些兄弟们，现在有谁不知道万虎镖队啊？”
毛蛋儿啧一声，“当初镖队刚开起来，可是只有我跟老大两个人啊！后来镖队有名了，人才渐渐多了呢！”
毛蛋儿说的这番话信息量太多，苏心妍不由愣了下。
“萧老大以前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