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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光线还很朦胧
沿途有不少孩子早早起床,都前往同一个地方
雪尘径直的走向村外,村中有不少人早早起床,看到雪尘打着招呼。
而雨雪尘也没有什么反应,最多也仅仅只是缓缓地拜拜手
“这个雪尘……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暗感觉,我不太喜欢她……”
一身白裙的雨枫辛,有种小小少女的姿态,看着雪晨的背影寂寞的说道
“你不知道吧,雪尘的母亲是村长的女儿”
一个女孩插嘴看她的表情,显然有些得意
“她母亲挺温柔的和她一点也不像,那么雨楚会不会就是下一任的……”
雨枫辛摇着摇头,
“我看不一定……”
这个女孩儿随意说道,然后就转头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孩子们聚在广场上,各个年龄段从四五岁到十几岁都有,相互对刚来的人打着招呼,然后在广场上练武,眼中满是认真之色。
雪尘洗涑了之后离开了家门,雪尘年龄只有七岁,只不过是因为看上去比较成熟,经常被小的孩子叫做雪尘姐,早晨经常观看这些孩子锻炼体魄,有时候还会做出同样的动作
黑色茫茫的眼睛,瘦弱的身体说不上是漂亮,但有种特别的气质把很多男孩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山中有很多凶残的凶兽,每次离开村子都要小心,进入荒野时才能有更多活下去的可能”
老人很严肃的说道,站在前方指点一群孩子,扫视发现一些孩子的视线放在了别处
“收心!”老人说道,一群孩子赶紧认真了起来。
在远处一些成年的男子手持铁制的宽剑,铁棍,铜锤这些沉重的武器,用力挥动,风声如雷,可以想象就是一头成年的蛮牛被打中恐怕也得倒在地上。
他们是狩猎的主要力量,当然如果考虑到昨天巨熊闯入村子的情况,恐怕现在也要加上保护村子的责任。
“这就是雨楚的女儿,长的不算是特别漂亮,比不上她的母亲……”
几个成年男人在远处看着雨雪尘,其中一人身体修长,中年的面貌却有一种不凡的气势,在这几个人中格外的突出
“她还混在那些孩子中乱摆动作,这不是胡闹吗?我听说这一年来她经常去村外面……”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这几个人脸上都有些异色
“就连我们组队也不敢轻易离开村子,而她却敢独自一人采药,怕早晚都得遇到凶兽出事,那么雨楚不就……”
那个叫雨棱的男人说到一半,似乎顾及了什么,停了下来看着明显为首的男人,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参与他们的议论,表情也没有过变化
“过去雨化通大哥和雨楚共同追求雨凌,结果却输给了雨楚,现在化通哥……”
几个男子都把视线放在雨化通身上,似乎在等待他的表态,只见他翻眼一下,看着雨雪尘,半响肚囔道
“雨凌的女儿……雨楚这事还没有结束,这次我还要争长老的职位……”
雨化通说罢,就把吸过来继续挥用长予,面色非常认真没有一点的杂念,非常轻易把陪练几人打到地上
两个清丽的女孩对雪尘摆手,让她走到她们身边
“最近春天很多花朵都开放了,我想收集一些编成花环”
雨苏眨动着眼睛,她是从小就和雪尘玩的同伴
三个女孩看到一只行走的狸花猫缓步跟着它,这只猫不时都回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一个声音为信号,孩子和大人都四散离去,各自回家去吃早饭了,但有几家情况比较尴尬,昨天晚上那只巨熊拍碎了他们的房门,把他们的粮食全部抢掠了一大部分,只能在地上捡些散落在地的谷物。而女孩也感觉到食物明显变少了,只吃了一些树猪腌制的干肉
此刻在族长房间
“你说把门打开,扔了一半的粮食……的确很有胆气,晚上我就得到消息,有好几家死守不出结果被拍碎了房门,甚至连墙壁上都出现裂缝了,粮食全部都被糟践,幸好没有太重的死伤”
雨韩找来了雪尘,以前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女孩,这个女孩平时很少说话,语气冷淡而直接,感觉很沉稳,经常一时间忽略她实际的年纪。
雨韩望了一眼天空,想了想着说道
“这只熊似乎拥有着一些智慧,不然的话大可以直接肆虐一番,我年轻的时候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见过哪只凶兽进到村子里……”
雨韩眉头紧皱,似乎联想到了什么,面色阴沉的下了去
这时昨天看到的那几名年岁很大的老人一起来到院子中,每一个都有七十以上的年纪了,全部都头发花白
“这几天怎么总有大家伙经过,动静实在太大了”
“昨天我也被吓了一跳”
他们先后开口,看来昨天的事情对他们震动很大。
“这没什么,它们又没对村子有兴趣,只是经过这里…………现在我更担忧的是昨天竟然有一只巨熊进了这里,抢走了不少人家的储存的食物……”
说到这里雨韩停下了眼睛紧皱,和那几个老人对了下眼神
“我有记忆起从来都没有见到野兽跑进过村子,我父辈也没有遇到过”
一个老人小声的说道,雨韩久久不语,过着好半响才缓婉说道
“此事暂先不提,你们找我应该是有事吧”
“现在食物真的不多了,好些天没有去山上了,本来就没有多少,几户人家还遇到这种事儿,那几家储存的粮食就剩下些许遗漏了,就算想要救济别人也不多了……”有老人开口。
“人都需要吃饭,我们需要收集食物”另一个老人附喝
“就组织人进山吧,反正经过这么一闹,我看山里不可能有什么活着的凶兽了”
雨韩下了最后的决定,实在没有办法了了,而且他也觉得现在是个合适的时机。
最后,几十名青壮年男子在村头集合,几个老人带着一群孩子,到了一间祠堂前,祠堂不同于其他房屋的简陋,这里完全用漆黑色的岩石打造,刻画着精美的符文图案,即使历经了悠久的岁月依旧坚固,在祠堂上摆放着黑铜的神像,不知何种年代,显得神秘莫测。
在黑铜的神像前还并列摆放着九个青铜巨鼎,上面刻着隐晦的符文和图案,略微有些铜锈
“请祖先保佑族人,让您的后裔生息……”
在长老雨韩在内的几个老人祷告完之后,年轻的男人都纷纷合手,在最前方的中心两人最为突出,正是雨化通和雨楚,此刻他们的表情也相当严肃。
可怕的野兽行径在大地,凶残的猛禽飞翔在天空,这片山脉对于人类来说并不友好
“要小心发生凶兽骚乱,事先都要派人查看”雨楚对身后那些人提醒
“发生事情全部都要按指令进行,如果有危险首领来段后”
雨化通高大的身影站立,语气沉着,周围的人也都点了点头
那些男人带着黑铁打造沉重的长予,宽剑等武器出发了。
看到那些年轻人离去,雨韩叹息了一声,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从屋里拿出了一块晶莹如白玉的骨片。
而祠堂外面满是妇女和儿童做出祈祷的姿势。雪尘也在其中,跪在地上双手合一看着那黑铜的神像,他的父亲也在出发的队伍中。
雨韩说了一声,全村的所有人都聚在祠堂的前面
“你们的父辈和丈夫都走了,现在我们就等他们后来的消息吧,不要在村外乱走”
村里的孩子和女人都神色凝重,显然还有些担忧
“如果他们遇到凶兽,该怎么办?”
“这些凶兽一般的武器都伤不了它们,到底该怎么办。”
这样小声议论,不安的情绪就慢慢扩散开来,雨寒扫视了眼,表情安静,把这块骨展示出来,上面雕刻着繁复神秘之极的图阵
“你们看,这是我们的祖先留给我们的骨片晶莹如玉,上面刻画着繁杂的图案,也是各种法器的核心,还可以刻在人体上增强人的力量,你们的父辈刻画出了这些图案,可以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超越平常的力量,不过时间非常有限……”
那些孩子都目光发热的,紧紧地盯着这块骨片,一下子整个广场都安静下来了
“长老,什么时候在我身体上也刻上这个”
“你太小了,等十五岁之后吧,这个实际上就是把人体精气集中爆发一次,使用这个会对身体造成很大负担”
在红色的余霞中,房屋洒落着余光,气氛安静
一声轻喝,打破了平静,几十人影在夕阳走进了村庄,搭载着各种兽类,有树猪,水牛还有有人那么高的灰貂
其中最庞大的巨象有近十米,至少有五万斤,由二十个人拿着木板和绳子拉动,象牙长得像是利刀,可以肯定长矛对他威胁也不大
“三阶,寒铁像!”有孩子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次收获很大,最近几天都有强大的凶兽经过这里相互交战,地动山摇,碎石遍地,附近的猛兽要么逃走,要么就死在骚乱中。”
众人惊讶之余,就把这些野兽拉走处理。
又举行了盛大的祭祀,夜晚篝火升起,不时那些兽肉在火中冒着油光,散发着让人心旷神怡的肉香,往下滴着油脂,铮铮作响
请祖先享用,几个老人完成对神像行礼,青铜的古鼎里放满着腥红色的液体,那个黑铜神像外形像是十二岁左右的孩子,上面据说是雨灵村遥远时代的祖先,具体的情况已经无法考证了,雪尘曾经问过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可他也并不清楚,只是知道祭祀始祖是一件惯例。
神像并没有任何反应,感觉就是块普通的黑铜。
“先祖怎么像是个小孩?”一个女孩疑惑问到
“闭嘴,你怎么知道用意?”她的父亲大声喝道,让这个女孩害怕的低下头
“没什么关系,其实我也想知道”作为一个老人缓缓开口
“把那些猎物腌制,然后再做成干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