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不是你答应

落笙玖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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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净淡雅的房间内,古色古香,雕花的檀香木小床上

    “晓雨......”,床上的人儿叶眉紧蹙,额头上沁出点点细密的汗珠,原本红润的丹唇也因为长期的昏迷失了血色,微微张着,好似在说着什么。

    服侍的丫鬟没有听清主子说的什么,俯身想要听得仔细些。

    却不料,那一双眼眸乍然睁开,倒是把俯身的小丫头吓了一跳。

    “小姐,小姐醒了,快去请老爷和夫人过来,快”,春涵见方凌儿的眼眸睁开,慢慢回神,转身对刚刚端水盆进来的夏露说道。

    原本恹恹的夏露立刻露出了久违的笑意,转身朝正院跑去,边喊着:“小姐醒了,小姐醒了......”,言语间好不高兴快活。

    睁开眼便看见眼前一脸关切的小丫头,方彤彤有些懵,什么情况?刚刚自己不是在车里吗,晓雨呢?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还有丝丝的疼痛,车祸.....

    环顾四周,床的雕工很好,阳光射进来,上好的釉色泛着点点光泽,案前摆放着金色镂空的香炉,升起缕缕白烟,屋内泛着淡淡的秘制檀香味,进门一侧摆放着一把长戟,上挂一棕白相间流苏短穗,中有一小囊,隐约可见一个“凌”字。

    方彤彤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她抬眼看向一直看着自己的小丫头,倒不像她看自己那般亲密,多了几分疏离和陌生。

    “小姐你可算醒了,吓死春涵了”,小丫头也许是太高兴了,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莫非自己穿越了,方彤彤不敢确定,刚刚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摄影机的位置。

    看着眼前这个梳着简单的双平髻的小丫头,甚是可爱,方彤彤轻声问道:“你是?”

    被这样一问,春涵着实吓了一跳,“小姐你可千万别吓春涵,你怎么了?”

    “我......”

    “凌儿”,夏紫烟和方震南听夏露说女儿醒了,赶紧赶了过来。

    “凌儿你怎么样了?啊?”,看着床上的女儿,夏紫烟的心揪得生疼,眉眼间净是关怀,掩饰不住的爱意,终究是把女儿逼得太紧了,可......皇命难违,她即使再不想女儿这般,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她坐到床边,拉过方凌儿的手,“凌儿,是娘对不起你啊”

    “娘?”,方彤彤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抹泪的妇人,一袭深绿色长裙,配以翡翠耳环,虽未施粉黛,但也可以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儿,即使现在看,也可看出那一分英气。

    “夫人,小姐好像......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春涵在一旁低声提醒道。

    夏紫烟惊讶地看着方凌儿,更加心疼了,对上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她实在不忍心,转身看向身后的方震南。

    “都怪你,你说现在怎么办吧”,又转身看向女儿,“我可怜的凌儿啊”

    “不是,这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方父感觉自己实在是冤枉啊,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边是皇上的旨意,他能有什么办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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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夏露领着身后的大夫进来。

    “快快快”,大家都给大夫让出了地方。

    经过一番把脉,大夫转身看向方震南,“将军,小姐的身体目前来看已无大碍”

    “什么已无大碍!”夏紫烟在一旁生气得指责道:“你没见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这......可能是小姐之前撞到了头部,血块压迫神经,造成了短暂性失忆”

    “那多久才能恢复”,夏紫烟担心的问道。

    “短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看夏紫烟一听更是担心了,大夫赶紧说道:“其实,小姐要什么时候恢复也是说不准的,也许几天就可以......那个,我这就去给小姐开几副药方”

    “夏露,你跟着去拿药”,方震南吩咐道。

    “是”,夏露回禀着。

    送走了大夫之后

    “......娘”,这一声“娘”,虽然方彤彤还很不习惯,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先解决自己的身世比较重要,便看向夏紫烟和身后的方震南,道:“爹,娘,我......我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我现在醒了,我就...就会好好听话,慢慢恢复记忆的”

    “好好好,凌儿,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养好身体最重要”,方震南说道。

    夏紫烟一边抹着泪,一边埋怨道:“都怪你”

    “这......这怎么能怪我呢?”

    “怎么不怪你?”,夏紫烟越是生气了:“要不是你答应......”

    “夫人!”,方震南拂袖喝道,朝夏紫烟暗使眼色,摇了摇头。

    夏紫烟也立刻明白过来。

    “那凌儿你现在就先好好休息,我们晚点再来看你”,夏紫烟说着为方彤彤塞好被子。

    方震南和夏紫烟走后,方彤彤看向身边春涵,“你是?”

    “小姐,奴婢是春涵啊”,小丫头带着哭腔,满是委屈。

    “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春涵看着眼前什么都不记得的小姐,更加想哭了。

    春涵......好名字,很有诗意。

    “那,小春涵,你能再和我讲一讲我的故事吗?”

    “小姐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春涵知道的,一定会告诉小姐”,春涵抽了抽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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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能这样?你到底是不是凌儿的亲生父亲啊”,夏紫烟拍着桌子生气道。

    “你以为我愿意吗,啊?皇命难违皇命难违!你还要我说几遍”,方震南也有些不耐烦。

    “我不管,我就凌儿这么一个女儿”,天知道听到女儿失忆的那一刻她的心有多痛,她再也不能失去女儿了。

    方震南也有些为难,许久才开口:“皇上这么做,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咱们方家曾经的确为朝廷效力不少。现在,军队中有不少是我们方家军,你觉得皇上能容忍吗?”

    这话的确是无可反驳,夏紫烟也沉静下来,可脸上还是满满的不悦。

    “皇上为了稳妥起见,自然不会直接撤掉他们的官衔,最简单的办法是什么?不就是将凌儿嫁给三皇子吗?以此来笼络我们方家”,方震南说道此处眼眸微沉,双手背后。

    “......估计下一步,就是收归兵权了”,眼底是难以掩饰的落寞与哀伤,无论你有多么的忠心护主,可终究架不住“功高盖主”这一词啊。

    转身对夏紫烟说道:“眼下凌儿已经忘了过去的事,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安排”,说完也是一阵长长的叹息。

    “可万一凌儿想起来了怎么办?”,说道此处,夏紫烟更加委屈了:“那个三皇子风流成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凌儿嫁过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说着用手帕擦了擦眼眶。

    “想起来了再说”,虽然心中是不愿的,但也没办法了,“到时候......木已成舟”

    方震南仰头看向外面的天空,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可惜啦,可惜啦......

    “你——”,听方震南这么一说,夏紫烟刚刚平复的愠意再次升起,那可是自己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