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后的礼物

花语叶依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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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宋笑心里正纳闷的时候,恰巧酒馆前的两人也看见了不远处的女孩。

    箱子不大,大罗叔单手抱着它,向宋笑所在的地方招了招手,并喊道:“笑丫头,快过来。”

    站在大罗叔身旁的褐衣男子也伸出了他那富态的手,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向着宋笑挥了挥手。

    摸不着两人在进行什么奇怪的交易的宋笑也礼貌性地挥了挥手,表示回礼。

    待走到酒馆门口后,她先地朝着褐衣男子鞠了鞠躬,礼貌地说:“王大伯,您近来生意可好啊?”

    原来这褐衣男子是宿城里典当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他姓王,名字也大气,叫大龙。别看他今年已经年过五十,可人家年纪越大,见识也就越多。他在典当界,可是有着一席不小的地位。

    往日宋笑在开酒馆的时候,还承了他不小的情。加上他王大龙也是一个豪迈不羁的人,不像一般的典当行的人市侩,反而像是带着江湖侠气的侠客。再算上一些其他原因,宋笑与他也是有着一些交情的。

    此刻王大龙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得知她现在没有因那人的离去而郁结于心,心底多少是有些高兴的。再加之丫头嘴甜,又礼貌,他的眼底早就乐开了花。

    因此王大龙哪舍得让宋笑一直给自己鞠躬,他又不好这个虚礼。于是赶紧伸手把宋笑扶了起来,笑着说道:“你这姑娘嘴越发的甜了,王伯伯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要不,来我家做我的儿媳妇吧,我那小儿子仁寿......”

    一听到这个,宋笑便知王大伯又要开始花式牵红线了。连忙岔开话题,装作好奇的样子摸了摸大罗叔怀中抱着的那个箱子,问道:“这个箱子还挺好看的,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是谁给的呢?有时给谁的呢?”

    这一连串问题从她的嘴中像连珠炮似的问出来,将正在聊自家儿子的王大龙打了个措手不及。

    明白眼前这机灵鬼是不想听自己念叨牵线的事了。王大龙心里叹了一声,也就顺着宋笑的意思停了下来。

    大罗叔看着兴致正高的一老一小二人组,又看了看天空中高挂着的日头。最终把他二人劝到了酒馆内坐着继续闲谈。

    看着桌上摆着的那个外表雕刻精美的箱子,王大龙喝了一口酒之后,开口说道:“这个箱子是有人托我在从外地寻来的,原本是想亲自给你的。只是出了意外,现在只能由我转交给你。”

    闻言,宋笑顿时明白了什么,看着对面的老人,问了句:“是前几天走了的那个他吗?”

    老人摸着自己的胡须,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他。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他半月前交给我的,让我寻到一个特别的箱子后将其放进去。本来是想今日亲自取了来给你的,只不过出了那样的意外,也就只能我这个代理人转交给你了。”

    在他讲述的时候,宋笑盯着桌子上那个精美的箱子,思索了一会儿。等到王大龙停了之后,她才开口说:“今天是我与他相识的第九年。不多不少,刚好九年,难怪非要今天送呢。”

    感受到对面女孩情绪低落下来的老人,慈爱得看着女孩,不忍她又因此而陷入悲伤。

    他将杯中最后的酒一饮而尽后,开口说道:“丫头,事已至此。伯伯我知道你难过。不过他留下这个礼物给你,可不是让你触景生情,苦兮兮掉眼泪的。他最后的礼物而是想让你看到这个感到开心的。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宋笑听完这番话后,再加上这几天的调节,面上的悲伤逐渐隐了下去。看到她这样,王大龙的心也安了许多。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王大龙作为典当界的宗师,不说日理万机,但每天还是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所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后,他被一家当铺的掌柜请去掌眼了。临走时他对着宋笑说:“哪天伯伯有空了,拉着人寿再来看丫头啊。”

    听到这句话的宋笑私心觉得他最好这阵子都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没空来看她才好。

    王大龙走后,大罗叔在后厨收拾,大堂里又没有其他客人,只剩下了宋笑和桌子上的箱子。一人一箱衬得空荡荡的大堂格外冷清。

    宋笑看了看酒馆门口,觉得今天的生意肯定又做不成了。这年头,有缘人实在是一种稀有的存在了,不似当年那般好找了。

    无事可干的她,索性把箱子从桌上拿了起来,一路搬到了柜台处。那不容易被外面大街上的行人注意到,打算在那里将箱子打开看看。

    箱子外表的雕刻十分精美,可是它却没有锁,只是在正面象征性的弄了个锁扣扣着。轻轻一扳,锁扣就开了,露出了里面珍藏的宝物。

    箱子不大,刚才宋笑抱着的时候也察觉分量不重,所以当她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都有些愣住了。

    放眼看去,原来里面仅仅装着一枚令牌,一个玉质的小瓶,还有一沓叠的整整齐齐的厚厚的银票,在银票的底部,放着一封书信。

    宋笑将其他东西先放到了一边,将那封信从箱子的最底端抽了出来。与其它东西相比,某种意义上,这才算是压箱底的宝物。

    信封上矫若惊龙的那四个“宋笑亲启”的字一看便知是尹博的手笔。从柜台处拿了一把小刀,宋笑小心翼翼地将信拆了开来。

    只见信上洋洋洒洒地写着:为汝看此书时,携我已识之九年矣。自今见汝后,我总觉自己日多,恐是欲去此世矣。

    此生,我无愧于天,无忝我民,然吾谓一人愧,愧我兄弟。故,吾所受之而为我之报,夫事君知我知,足矣。

    谓之,吾不知凡人所爱之金君岂真之感兴,不过以有孰无强,吾为汝备银。

    此外,顷慕殊国献了一瓶灵火之髓。我欲,宜用得上之。又有,契阔数年,吾知汝之本性纯善,不知诸君之故。故将可以凯辛内任意出之令牌与子,以备不时之需。

    我之此身,贫惟矣金,权利。故,此即为我与汝将之资乎。听我一句劝,及一切未及,寻他!勿步我之迹。

    宋笑看完之后良久,轻轻说了句:“尹博,你太混蛋了,你怎么能够自作主张地替人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