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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善长回到韩国公府外时,天色已然不早。
当他敲开门。
门房开门一看,敲门的居然是自家老爷,差点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后。
连忙躬身上来搀扶道:“老爷回来了!”
回头看了看门外,连接送的车马都没有一辆,连忙找补埋怨道:“老爷昨夜留宿的常府,今日怎么独自一人就走回来了,郑国公府也不派辆马车送送。”
“这也太失礼了吧。”
听见这话。
老李头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生愠怒。
果然。
这事儿就和常家小子脱不开干系。
昨夜使着手段,拼命灌他酒,就是不让他开口说话。
夜半了还专门把他送还,半路落下人了,居然也不差人到府上送个信一同寻找。
幸好碰到……
老李头脸上微红,眼里却闪烁着些遗憾。
也不知是在惋惜昨晚失去了知觉,还是玩意自己走的太绝绝,连人的名字都还没问清楚,便匆匆离去,实不是君子所为。
要不是年纪实在大了。
多纳个妾,就算是寡妇,谁又能说他什么。
些许杂念只不过纷扰片刻。
老李头很快定了定神,随口问道:“如今什么时辰了?”
门房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应至辰时了。”
“您今日还需当值,只怕已赶不及了,不如沐浴更衣再去吧。”
老李头嗅了嗅身上残存的酒气,点了点头。
至于迟到。
呵。
别说老朱不在。
就是在朝,大明开国国公,太子半师,皇室亲家,外加礼部尚书的分量,哪个不开眼的还敢记他一个迟到不成?
谁要真不懂这点人情世故。
还是趁早脱离官场,去找份更有前途的职业吧。
公府后院,专门为老李头修建的汤池里。
几个侍女地方贴身伺候丝毫不能动摇他心智,将作夜从与常升接触的那一刻到之后不省人事,再到今日回府前反复复盘。
确认没有什么疏漏后。
他才迈出汤池,用了早膳,换上了官袍。
坐上管家早就安排好的马车出府,路过一段熟悉的道路。
老李头坐在车内,双眸紧闭。
然而就在马车将要踏上去往大明宫的驰道时,老李头的声音突然从车帘后响起。
“派人去查查……如无异样的话,找管家给其购置个铺面,着人照料一二吧。”
马夫没有吱声。
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继续驾车。
不多时,老李头便踏进了大明宫中,去往礼部,查阅了近来的奏书,发现并没有什么紧要事务时,便寻来一摞专门备好的奏书,径直的走出了礼部。
尽管他匆匆而来。
匆匆而去。
礼部的属官就好似根本没发现这回事般,该做什么便继续做什么。
而老李头也携着一摞奏书,找相熟的内侍,确认了朱标这会就在御书房后,便夹带着奏书前往。
常升是少詹事。
如今东宫的最高属官,在东宫如今不缺人手,而朱标监国的情况下,太子所在,即是詹事所在。
老李头自然不怕找不到他。
这么急匆匆的来。
自然就是想当着朱标的面和常升来一波当场对质。
不管怎么说。
他昨日躬身拜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防他就跟防贼,话没说两句就被常升灌醉,设计甩到了街上,无论如何也是常升失礼,就算他有些事想要私下和常升聊聊,但他什么都还没说就被如此对待。
不参他一本,他李善长难消心头之恨。
但同时,他也更想与这个后生聊聊了。
这个被老朱往上查了“八辈祖宗”的少年英才,也什么一见他就有意疏远。
甚至刻意得罪。
私底下不能约,还不兴他借着公事聊聊么。
很快。
站在御书房在的李善长就得到了朱标的召见。
刚迈步进殿。
李善长就看到了那个端坐一旁,好似认真翻阅奏书,实则两眼放空,心思根本不在奏书上的常升。
“臣李善长参见太子殿下。”
“韩国公免礼。”
“来人,赐座。”
朱标还在批阅奏书,刚刚放下朱笔。
看着手捧着一摞奏书的李善长,满脸关切道:“韩国公年岁即高,何必如此操劳,孤还需要国公时常指点,辅佐。些许庶务,交由旁人来奏报即可。”
两个内侍搬来了一张靠椅,让李善长坐下。
听朱标的劝慰。
李善长又手捧着手中的奏书站起来答道:“礼部关乎朝廷颜面,负责天下英才的臻选,太子殿下起复老臣,为的辅佐殿下梳理各部职责,进而执掌朝野上下,承天命,安黎庶。”
“故非老臣亲自呈秉,不得心安也。”
听着老李头往自己身上贴金的说辞,一旁的常升听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抽。
要么说老奸巨猾呢。
论起不要脸来,谁能比这些老狐狸更豁得出去?
朱标也是无奈,只得听奏。
但眼下清丈田亩无人,就算是为了不影响秋收,也得等到九月秋闱之后,礼部除了试科举事宜,大约也就是些鸡毛蒜皮。
唯独重要的。
就是八月的千秋宴,也就是马皇后的诞辰了。
可如今马皇后随老朱出外避暑。
归不归。
何时归。
办不办都是个未知数。
自然得请示一二。
事关马皇后,小朱自然是上心的,一边决定差人前去一问,一边也让李善长做好预备。
如果要办,甚至要在凤阳办。
不仅是运输,还有要通知各路藩王,以及他们的贺寿路线,安置等都是一个问题,毕竟他们的世子,未来的郡王们这会也大多也都安置在宫里养着,等着将来一同上学呢。
但在交谈中。
李善长也不时的用余光瞥向一旁装作小透明的常升。
看他一脸照旧魂游天外的模样,李善长也不禁心生疑惑。
按理说昨夜设计构陷了一个当朝国公,礼部尚书,无论是家世,职务,地位都不输于他,乃至全面盖他一筹的存在。
关键还设计出错。
让他侥幸逃脱了。
如今与他当面,这小子的心理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惶恐不安吗?
是他揣摩有误,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还是说,这小子根本就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