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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老太爷还在这里呢。”
君知指了指停放在正中央的棺材,王淑玲虽然任性,但是人却十分的孝顺,她咬了咬牙,点头示意放过碧珠。
却走到君知的面前,很是高傲的说。
“君知,虽然我太爷喜欢你,时常惯着你,但是你别忘了,尊就是尊,卑就是卑,别一天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柳家二少爷,你可攀不起。”
警告,来自占有的警告,君知看着走远的王淑玲,还有一脸狠毒看着她的碧珠。
在心里说‘是啊,大小姐说的对,她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不看看能不能配的上别人。’
之后
葬礼如期举行,丰慧的丧气跟喜气冲撞的着,白色的挂布跟红色的喜服相撞。
在丰慧形成一种怪异的气氛,没人敢说两家的不是,君知抱着生前老太爷喜欢的两颗核桃。
跟在抬棺人的后面,唢呐悠声起伏,碰面敲锣打鼓的喜庆,直到两家走在一起,一边不放过一边。
抬轿里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身体轻轻颤抖。
这里的说法,只要棺材抬起来,就不能落地。
迎着冬日的冷风,君知裸露在外的手指冻的深红,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却是柳家让步了,只是怕耽误了时辰,君知迈着步子,路过旁边时,她再次看到了柳家二少爷。
身穿带喜的红衣裳,修剪整齐的头发,漆黑的峰眉,透白的皮肤,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们离去,让道。
也许是君知的目光太过于炽热,柳长颖抬头向着君知看去,随后君知跟做了贼一样,连忙回头。
心狂跳不止,却没有注意到路,不小心踩到了裙子,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一只大手扶住了她,才没有把老太爷的核桃摔在地上。
抬头,是一张熟悉的脸,精致的五官,一身黑色奇怪的装扮,这不是大少爷吗?
“大…大少爷?你回来了?”
“没事吧,地上滑,小心点。”
一身黑色装扮的王兲绅,跟着一群白色为队的人,在空中往下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刚留学回来的王兲绅眼界自然广,回头对着骑在马背上的柳家大少爷点头道谢,然后跟着葬礼队伍去下葬老太爷。
君知看着棺材盖土的时候,准备把核桃放进去,却被王兲绅拉住了手。
“给我!”
君知看着大少爷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便没有在意,跟着过去跪在碧珠的面前烧着白纸。
“这是你呆在王家的最后一天,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道孝啊,不应该回去收拾收拾衣物滚出王家大院吗?”
碧珠连头没有回看君知。
“我不知我们是否还能与姐妹相称,但是老太爷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生老病死固然不可控制,但死后我能做的也就这些。”
君知面不改色的低头烧纸,突然被老夫人走过来捏住手腕,提起来。
“老太爷的文玩核桃呢?”
“核…核桃?”
“哦,妈妈我让君知给我了,在这呢。”
王兲绅举着一个被敲碎的核桃跟一个正在敲的,不明白的看了看,又转头回来。
“妈,你的儿子饿了,但是这个还是个瞎子,亏长的这么好看,我在敲一个看看还瞎不瞎。”
“大少爷,那是老太爷最喜欢的核桃,你不能……”
君知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也被用石头敲碎,王兲绅有些蒙的抬头,对着老夫子笑了笑。
“两个都是瞎子,壳还那么厚,白敲了。”
王兲绅沮丧的摇了摇头,老夫人又气又急,可这能怎么办?这是自己儿子,那只能拿君知撒气了。
“关材房。”
君知马上被男工人双手架起来,拖着往后走。
王兲绅急忙拦住,不明白的问问着。
“妈妈,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当着太爷的面把君知关起来呢,她是犯了什么错吗?”
老夫人更加生气,她总不能关自己的儿子吧,加上他今天才回来,随后生气的说。
“叫我娘。”
“老夫人别生气了,都是君知不应该让大少爷去拿老太爷的遗物,自己走到一边偷懒。”
这个时候碧珠出来插了一句话,这下关君知还需要理由吗?
“听见没有,一个下人就应该要有下人的样子,而不是让主子去做下人该做的事。”
“是的呀大少爷,这件事本就是君知的错,你就不要为她求情了,况且现在老夫人还在悲伤之中呢,你少说两句吧。”
碧珠以为她自己这是在为大少爷开脱,同时也给老夫人找了一个光明正大台阶的理由,自己多少会得到赏识。
却没有想到,老夫人一把推开碧珠,伸手招来自己的丫鬟,准备回到大院去。
“墙头草。”
老夫人骂骂咧咧的回去,大少爷走到碧珠的面前,异常平静的看着碧珠。
“大少爷,我不是。”
“跪着吧你,真是眼睛不好。”
“大少爷难道我错了吗?那本就是君知该做的事,现在还连累你被老夫人骂。”
王兲绅挠了挠头,手放在身后,他觉得自己完全跟着丫头说不通。
“跪到明天再回来,你就知道你错没错。”
此时天空飘起了细雪,王兲绅也生气的往自家大院走去,下葬的人做好墓碑,也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只有碧珠瑟瑟发抖的跪在原地,僵红的手指紧紧捏住衣裤,看着一个个消失在眼前的人。
“君知,都是你的错,全都是你的错,这不是要我死吗?那我就偏不。”
细雪化成水,湿了衣服,变成冰块。
王家院内
“老夫人,你真的要把君知关在材房吗?毕竟今晚下了小雪,材房破败不堪,四面通风的,人怕是会冻坏啊。”
老夫人一个凌厉眼神看过去,娆钥急忙闭嘴。
“娆钥啊,从小绅儿就跟她一起长大,如今绅儿也回来了,你还会怕那丫头被冻到。”
娆钥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摇头“不会不会,那老夫人我去给您烧热水。”
材房里,君知搓着小手,烧着小火来回跳着,冻的直哈冷气。
“吱呀~”
门被打开,王兲绅抱着被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