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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让郭嘉猜了个正着,公孙瓒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就是为了这批人马!
周野又问刘虞,公孙瓒手上有多少人马。
“骑五千余,步七八千,皆是幽州兵马。”
“当中有白马三千,皆是马中极品。”
“在剿灭黄巾之时收了许多降兵,让他暗运回辽东之地,具体不可查!”
刘虞和公孙瓒老早就在斗了。
公孙家也是大家,但公孙瓒并非嫡子,因此在家中受到冷落。
好在他因为长得好,被涿郡太守看中,嫁了个女儿给他。
公孙瓒这才捞了个中郎将的位置,在抗击北虏时多立功劳,这才被公孙家重视,又借着黄巾一波起势。
因公孙瓒好战,而刘虞主张怀柔以安民,两人内生间隙。
刘虞想要彻底将公孙瓒踢出局,但幽州的稳定又离不开此人。
但这一次情况大有不同。
“夫罗只是前部,若幽州失守,和连必大举进攻,大汉危矣!”刘虞满脸担忧之色。
“无需担心。”周野摇头,他将地图摊开。
白檀和犷平在一条线上,犷平北部有长城,距离边境线还有些位置,而出了边境线便是白檀之地。
按照公孙范所言,醯落的大军,便在边境线上。
“陈兵于此,一是扼犷平之兵,二则为断公孙退路!”郭嘉一眼分析出敌人的意图,,以笔画地图,道:“主公,这像是一个口袋。”
“哦?”
“您看,醯落断南归之路,公孙瓒为了良马孤军而入,若敌人三面围之,他插翅难走!公孙瓒和羌渠都将死于此也!”
刘虞闻言大惊,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周野顺着郭嘉的思路去看地图,一巴掌拍下:“非奉孝提醒,几乎落了圈套!”
“羌渠既已失权,手无兵马的他如何能够逃窜如此之久?他和那五千匹马是诱饵!”郭嘉再道。
周野点头,沉思之后,他拿出了主意。
“张郃、张宁各领一兵,随我左右,于正面迎战醯落。”
“破醯落后,我将驱兵而入,直扑白檀,彼时敌兵必两边发至,你们二人分别截住便可。”
“翼德、汉升二人领骑三千,由犷平东面而出,先按兵莫动,等我兵驻白檀之后,东面若还有人来,你趁后而行,悄然破之。”
“喏!”
“子龙、仲康二人领骑三千,由犷平西面而出,伏于白檀以西,若西面有人来,二人亦是趁后而破。”
“喏!”
诸将领了命,刘虞却慌忙阻拦。
“冠军侯冲动不得!”
“匈奴人能征惯战,将领皆武艺非凡,手下士兵骑术了得,公孙瓒击敌也多借地势而破之。”
“除此之外,便全赖他的白马义从,若此次不是为了五千良马,也绝不会以身犯险。”
“拦在白檀南面的醯落更是南匈奴四大将之一,威风扫北地,岂能说破便破?”
“冠军侯初至此,切不可能轻敌啊!”
刘虞苦口婆心。
周野如今在大汉人心中地位极高,若败于此,对于整个大汉的士气而言都是一种打击!
“我意已决!”周野挥军而行。
公孙瓒可以不管,但羌渠必须救!
羌渠乃是匈奴单于,救了他不只是五千匹马这么简单。
周野的打算是把他重新扶上单于之位,如此一来,南匈奴便落入自己手中。
经过卫霍打击,匈奴分裂成南北两部,南部常年称臣于汉,实力大跌。
这次夫罗反,手上有数万能战之骑,如不解决,北方始终处于对方的马蹄之下。
令出兵行,刘虞根本拦不住,焦急不已:“速写文书,让人送往朝廷,就言冠军侯有轻敌之意,请陛下派遣督军前来!”
周野身为骠骑大将军,他想管也不够格。
却说在白檀大后方,伊逊河位置,乃是南匈奴牙帐所在。
如今的匈奴单于夫罗便在此。
此刻,他已得到了来自南面的消息。
“公孙瓒出现,引军在东,正追赶我军,意图解救羌渠。”
“哈哈哈!”夫罗闻言大笑,一把将手中的汉族娘子推开:“终是把他等来了!”
“此人好战,可是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这次从和连那借了不少人马,恰好以这羌渠为诱饵,将其击破。”
“公孙瓒一死,北方唾手可得也!”
“单于!”来人半跪在地,道:“还有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
“大汉冠军侯骠骑大将军周野领兵两万五千,随后出征,意救羌渠,征讨我等。”
“根据内线消息,他差不多已抵达幽州之地。”
“周野?”夫罗手一摆:“听闻这小儿有几分本事,那就把网张开了,连他一块吃下去!”
“传令刘豹、呼泉,各领兵一万,分两路而进,直扑白檀之地!”
呼泉乃夫罗之弟,有万夫不当之勇,名震南匈奴。
“是!”
赵云张飞飞军而动,周野则从中出发,三路并进。
而此刻,羌渠正苦守白檀。
接到夫罗命令后,右贤王去卑收兵猛攻白檀。
羌渠人少不敌,为之大败,慌乱中也顾不得好马,带着几百骑兵往东面夺路而走。
“将这些马匹运走,其他人随我追击!”
去卑大喝,领着人马追了上来。
羌渠没走多少路便被截住,登时苦不堪言。
“杀!”
恰在此刻,西面杀声如雷,成片白马撞入阵中。
“单于勿要惊慌,公孙瓒来也!”
公孙瓒骑高头白马,大喝而至。
左右公孙越公孙范领兵急攻,敌住右贤王去卑,将羌渠救走。
去卑并未急着追赶,而是让人盯紧公孙瓒,趁夜三面包围上来,只留南面给公孙瓒逃窜。
往南面走了七八十里,公孙瓒才停了下来,笑问道:“单于,公孙瓒不失言也!”
羌渠大喜,拜谢道:“多谢公孙将军救命之恩!”
公孙瓒大笑一声,道:“单于是一国之主,公孙瓒如何受得起?不过,单于许诺的五千好马在何处?”
羌渠一脸苦涩,道:“此前在白檀城已被去卑截走。”
“什么!”公孙瓒又惊又怒,道:“如此说来,瓒白忙活一场?!”
“好你个羌渠,焉敢诈我出兵救你!”
公孙瓒大怒。
“报!”
“去卑催兵而来,是否出战?”
公孙瓒闻言怒意更甚:“羌渠啊羌渠,你可是让我好一场忙活!”
深入匈奴地盘,却一手捞空,公孙瓒心中怒意极盛,一脚将羌渠踹翻在地,即刻下令。
“往西走!”
走不过十里,又见人马压了过来。
“换东面!”
“东面亦有大军!”
“往南撤回幽州!”公孙瓒只能走最后一条路。
“将军怎忘了?南面有醯落陈军在此等候!”
闻言,公孙瓒脸色大变。
南匈奴有四员猛将,即如今单于夫罗,右贤王去卑,醯落并呼泉。
醯落曾多次和公孙瓒打交道,瓒深知其勇。
“四面之围,此乃困我公孙瓒之计也!”
“哈哈哈!”
后方去卑大笑。
“公孙瓒,我主知你必来救羌渠,故用此计,使你进这口袋之中。”
“如今四面是人,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不下马受死!?”
公孙瓒闻言怒视羌渠。
“都因你这无用单于,陷我至此!”
当即拔剑欲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