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寒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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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哥谭市很太平,没有什么犯罪活动,不法分子们都安安分分的呆在老巢里不敢出来,这也多亏了蝙蝠侠的常年镇守,才换来了难得的安宁。布鲁斯在哥谭走了一圈,便回到了庄园,刚进家门,就发现了异常的地方,走廊里的壁画被打碎在地,用来装饰的花瓶也碎成了渣渣,厨房的操作台上放着刚打开的食材,他走上前去仔细查看,应该是有人要做甜点,可是家里就他一个人啊,哪里来的另一个人。布鲁斯越想越不对劲,感觉记忆中好像空缺了一块,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要打给布鲁斯韦恩啊?”如果说哥谭是梅菲斯特和Azazel用来练手的地方,要找人帮忙也应该找蝙蝠侠啊,找韦恩集团的总裁有什么用,西娅觉得托尼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做无用功,这么一来,最大的可能只有一种。“难道他就是蝙蝠侠?”

    托尼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夸赞起西娅的机智。仔细想一想,布鲁斯韦恩确实有些可疑,先不说他花花公子的形象深入人心,好几次蝙蝠侠搞大事或者受伤时,布鲁斯一定是在和那个嫩模或者女明星约会,要不就是举办派对,后来更是承认自己是蝙蝠侠的资助人,现在看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欲盖弥彰罢了。

    电话接通,托尼用简单的话语像布鲁斯阐明了情况,要知道这两人经常不对盘,媒体面前互呛那都是经常的事,西娅把这总结为人设重复,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他们总得分出个胜负才行,但这次,布鲁斯似乎很有耐心,在托尼说完后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开口道:“我觉得你说的恶灵骑士来过我家,我家有打斗的痕迹,而且我似乎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怎么都想不起来。”

    众人对望了一眼,看来预测的没有错,哥谭现在处于危险之中。

    “现在怎么办?”西娅有些担心,在她的预知梦里,只要谁看见了恶灵骑士,谁就会是下一个目标。

    “去哥谭。”史蒂夫语气坚定,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世界的安宁。“查尔斯,你先回学院,召集所有的x战警,做好战斗准备,我害怕这两个人声东击西,而且恶灵骑士是超自然生物,来去无踪。斯特兰奇你也留在纽约圣殿,保护这里的安全,至于巴基,斯特兰奇你一会儿开个门,联系好特查拉后,就把他送到瓦坎达,一会儿打电话给彼得,让他这几天住在大厦里,给我们做后勤保障,让希尔和贾维斯把大厦的安保提升到最高级,我们现在就出发。”

    再次清醒过来,阿福来到了一个火车站,这个火车站他从未见过,或者确切的说,这个火车站和哥谭市的不一样。他环视着周围的人,大家都安静的坐在候车室里,一言不发,时不时地看向公告牌,以确认自己等待的列车的发车时间。一切都太过于正常,这让阿福更加疑惑,这群人难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吗?他走向咨询处,台子上早就积满了一指厚的灰尘,火车站里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公告牌上的站点虽然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但也让他更加确定这群人的理智已经丧失,这些地方根本不顺路好吗?一会儿到南,一会儿到北,甚至连伦敦都在里面,都跑到另一个国家去了,为什么就没有人发现异常。

    阿福正准备坐下来问问别人,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嗨,你也发现不对劲了,是不是,我和你一样,现在懵极了,突然被一群莫名其妙,长相怪异的牛仔带到了这里,也不伤害我们,就让我们在这儿等车,这波操作我不太明白,我本来是到哥谭市办事的,现在却被困在了这里,你呢,你也是被那群人带回来的?”

    眼前的人是个话痨,这是阿福的第一判断,看起来会耍小聪明但是个老实人,这是阿福的第二判断,鉴于现在这个火车站就他一个人还清醒着,阿福必须要跟眼前的人结盟才行。

    “我叫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是韦恩庄园的管家,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主动介绍,阐明基本信息,是获得他人信任的第一步。

    “你说的韦恩庄园是布鲁斯韦恩的家吗?那真是太酷了,我一辈子都住不进那么大的房子,我家要是有里面一个卧室那么大就知足了,这样凯西就可以住的舒服些了,对了,凯西是我的女儿,今年十岁了,非常可爱。”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看到阿福一脸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我叫斯科特朗,平时工作就是帮人跑腿,这次来哥谭是帮汉克皮姆教授办事的。”

    “你来这里多久了?”

    “就比你早了一天,我把这里所有的门都试过了,根本打不开,撬也撬不开,跟假的一样。”斯科特为了让阿福确信自己撬锁能力很强,补充道:“我原来因为行窃坐过牢,什么锁我都能打开,不过自从有了女儿以后,就金盆洗手了。”

    “我们要想办法出去。”现在不能死心,布鲁斯还在家等着他做小甜饼呢,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了他,以后受伤了谁帮他,大大小小的琐碎事情也没有人帮忙解决,那么大的庄园,布鲁斯会孤独死的。“首先,我们必须要搞清楚,火车为什么要开往这些地方。”阿福指了指公告牌上不顺路的站点。

    私人飞机稳稳降落在韦恩庄园,复联一众人从直升机上下来,布鲁斯早就在草坪上等候多时。庄园是布鲁斯从父母手上继承下来的,历史悠久,很有年代气息。

    “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娜塔莎看着占地面积这么大的古堡,好奇地问道。

    “你们打电话前,我的大脑告诉我,我一直是一个人,但是你们打完电话后,我就不太确定了。”布鲁斯是个不会做家务的人,然而庄园的每一间房子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连冰箱都是被填满的,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所以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结婚了,但转念一想,不可能啊,自己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自己知道,怎么可能把其他人拖下深渊呢。

    “或许你有个管家。”消失的人到底是布鲁斯的谁,这是西娅在飞机上一直思考的问题。“我是说,一般像这种庄园,像你们这样的家族企业,都会配备管家的,托尼家也一样,原来是真人版贾维斯,现在是人工智能版贾维斯,但不论如何,需要有一个人帮你们处理琐碎的事情。尤其是你,韦恩先生,你的花边新闻那么多,得有人帮你善后;身为蝙蝠侠,经常受伤,医院去不了,得有人帮你疗伤;你的行程得有人帮你安排;你的衣食住行,得有人帮你操心;最重要的,虽然说出来可能冒犯了你,但你年幼就失去父母,总要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把你抚养长大,所以我想,大家想不起来的应该是你的管家。”

    布鲁斯心里空空的,好像可以听见远处祥和的声音,那个声音一直在温柔的叫着“老爷”:“如果一个人的存在被抹去,是不是所有的痕迹都会消失?”

    “不一定。”班纳教授有些紧张的摸着手指,突然来到了新环境,他还不是很适应,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温和的人变身后会是凶悍的绿巨人。“世间万物都要遵守质量守恒定律,每个封闭系统的物质总量总是恒定不变的,这也就说明了。”

    “这也就说明了,无论谁被带走,他都会留下与过去有着固定联系的物品,也就是遗留物。”托尼抢着回答道。“临走前,查尔斯曾经对我说过,所谓抹掉一个人的记忆是不可能发生的,与其说是抹掉人们的记忆,不如说是封锁一个人的记忆更为可靠。”

    “每个人都有弱点,恶灵骑士也不例外,我想,在哥谭市消失的人绝对不止一个,他们以为大家都会忘记,却忽略了一点,遗留物可以唤起人们的深层记忆。”史蒂夫想起了巴基,他在见到自己的脸后对记忆产生了怀疑,那么遗留物的存在说不定会让大家想起些什么。

    火车站里,原本安静的候车厅突然出现了声音:“以下车站将被取消,巴瑞港,鹿岭,红橡树站,安德森站,王泉站,科勒尔盖布尔斯站,伦敦站。”听到声音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向隧道洞口*屏蔽的关键字*,一个个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任凭斯科特和阿福怎么呼唤,都不见回应。

    忽然间,隧道深处传来了马蹄声,恶灵骑士飞奔而来,大家一边尖叫着,一边惊恐的向四周散去,挡路的人被骑士用长鞭抽打,而这群人的马背上绑着一个个俘虏,他们粗暴的把俘虏抛下马去,下一秒,俘虏们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像魔法一样化成绿烟消失不见,紧接着,恶灵骑士们转身离去,候车室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他们是瞎子吗?他们难道没有看见那些人身上消失的绳子吗?”斯科特已经快要抓狂了,明明这里有几十个人,偏偏只有他和阿福还有理智,其他人跟*屏蔽的关键字*没什么区别。

    阿福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猛然惊了一下,这场景和他小时候读到的一个故事特别相像,而那个故事的结局,一点儿都不美好,他抬头望向斯科特,严肃的说道:“朗先生,我们有*屏蔽的关键字*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