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她真的是纯妃吗?

灵竹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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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历闲问起李玉的意见,李玉可不敢乱说话,“此乃府中的大事,当由爷您决定才是,奴才不敢妄言。”

    “无妨,你只管说,恕你无罪。”

    得主子保证,李玉这才沉吟道:“金格格家世尚可,但似乎任性了些,苏格格倒是通透,却是汉家女,若让她管家,只怕难以服众,陈格格尚未承宠,暂且不提,剩下那三位都可以,但看主子您的意思。”

    岚格格与富察格格皆是满洲人,家世比高琇雯更胜一筹,高琇雯虽是汉军旗包衣出身,但她爹高斌的官职却是高于另外两位,权衡再三,弘历最终决定将主事权交给高琇雯。

    众使女皆知高格格是第一个承宠的,且她性子温和,在府中颇得人心,四爷让她主事,众人并无异议。

    在西岚看来,管后宅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劳心劳力的,还有可能得罪人,只要不是金敏靖,是谁她都支持。

    金敏靖心下不服,在她看来,她才应该管后宅才对,然而她得罪了四爷,被剥夺了这个权利,眼下她只能服从安排,待到合适的机会,重夺四爷的欢心,她才有翻身的可能。

    苏玉珊很有自知之明,她晓得自己的境况,不会为此而不平气。

    发钗风波过后,弘历知她喜欢碧玺,又特地送了她一套碧玺首饰。

    看着盒中那五彩斑斓的宝石,苏玉珊的心情极为复杂,既喜欢又生畏惧,

    “我一瞧见碧玺便会想起那日之事,心里终归有些不舒坦。我戴不了,放着也是浪费,四爷还是拿回去吧!”

    “那就先收起来,兴许哪日就能戴了呢?”

    弘历的话意味深长,苏玉珊深知自己是汉家民女,根本就没有做侧福晋的资格,也就不可能佩戴碧玺,除非等到弘历登基,她成为后妃之后才有机会。

    现下是雍正四年,弘历登基是九年后的事,这九年间会发生什么,谁也料不到。

    清朝的后妃只记载姓氏,并未记录名字,历史上的纯妃究竟叫什么,谁也不敢断定,也许往后这府中还会再来一个苏姓女子,也许她并不是真正的纯妃呢?

    越想越头痛,本着得过且过的原则,苏玉珊劝自己莫想太多,他既送了,那她就收下,先锁起来,眼不见为净。

    四爷将这样的重任交给高琇雯,翠凝欢喜不已,道贺连连,“恭喜格格得了主理后院的职权。”

    一轮圆镜映照出一张圆润精致的脸盘,正对着镜子换耳坠的高琇雯轻叹道:“主理后宅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啊!”

    “正因为不轻松,四爷才会将此重任交给您,能者多劳嘛!”

    对于弘历的安排,高琇雯并不畏惧,她未出阁之际,母亲便教过她治家之道。这对她而言并非什么难事。既然她不可能绑住弘历的心,那么拥有了权势,便等于多了一些和他相处的机会,

    “四爷的好意,我自然不会拒绝,他平日里那么忙,我替他分担一些也是应该的。”

    “四爷爱重您,奴婢也替格格高兴,只要您治家有方,得四爷欢心,指不定将来还有升位分的机会呢!”

    使女之上是侧福晋,汉军旗包衣若想做侧福晋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非她的父亲有功绩,又或者四爷格外偏疼她,她才有高升的机会,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将来之事,将来再说吧!即便四爷给了我这份权利,你也得叮嘱咱们院里的下人,本分老实些,万不可仗势欺人,平白给我惹麻烦,若是他们犯了事,我一视同仁,绝不姑息。”

    高琇雯的言行举止极其谨慎,她可不想落下什么把柄,让人说道。

    翠凝应声称是,“奴婢谨记格格教诲。”

    打从金敏靖被禁足之后,这后宅的日子就太平了,西岚可以随时出门,不必担心碰见金敏靖,得闲时她还会带着富察格格一起去找苏玉珊,或品茗,或逛后花园,或是跟着富察格格一起学制香,忙得不亦乐乎,有人给她打岔,这日子也不至于太无趣。

    弘历隔三差五的也会去其他使女那儿留宿,但有一大半的时日都是歇在苏玉珊这儿,至于金敏靖那儿,他一次也没去过,像是遗忘了这个人一般。

    金敏靖也曾试过装病,让人知会于他,但他只让大夫来给她看诊,命人送了些补品,并未亲自过去。

    眼看着弘历不为所动,金敏靖也就消停了,没再闹腾,只盼着禁足期限快些结束。

    转眼就到了十月间,苏玉珊生辰将至,弘历一早许诺过,要带她出去游玩,在府中闷了一个月,她早就想出去透透气,是以十分期待。

    生辰前一日,弘历还特地交代她,让她明日一早做好准备,待他下朝归来再去西郊游玩。

    初九这日,鸡鸣时分,天尚未亮堂,弘历已然醒来,起身更衣上朝去了,苏玉珊被这动静惊醒,一想到今日要去西郊,她便激动的睡不着,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待窗外有亮光时,她亦起了身,让常月为她梳妆。

    用罢朝食之后,她哪儿也没去,就待在屋里,不住的往外张望,等着弘历归来。

    这大约是她最想见到他的一日,只有他回来,她才有出门的机会。然而她等了一个时辰,都没能等到他的身影。

    弘历事先交代过,说是今日带苏玉珊出门,不在府中过生辰宴,是以后厨并未为她准备宴席,其他的使女们都以为她今日不在府中,只差丫鬟送了贺礼,皆未亲自过来,只有西岚来了一趟,一直陪着她。

    西岚本打算等四爷回来她就走,然而直等到晌午,四爷仍未归来。

    白等了一晌午,苏玉珊那原本明亮的眸光渐渐变得黯沉,望了望窗外暖阳洒于地面的辉光,她失望哀叹,

    “看来今儿个是没戏了!”

    “四爷一向守约,今日没回,大约是临时有什么要事吧?玉珊你别着急,兴许四爷午后就会回来陪你。”

    单是坐马车出去就得耽搁许久,一整日都不一定够用,现在只剩下半日,还能去哪儿玩儿?再说弘历也不一定会回来。

    满心期待的游玩泡了汤,苏玉珊的情绪很低落,怎奈西岚一直在安慰她,她不便摆脸子,只能强颜欢笑,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不回也无妨,只要有你陪我过生辰,我便知足了。”

    到得晌午,后厨来不及备大宴,只备了六道菜,为她煮了一碗长寿面,苏玉珊在西岚的陪伴下勉强用了些饭菜,而后借口要午歇,独自躲在帐中生闷气。

    她从不在乎弘历是否过来,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无故失约,也不让人传句话讲明因由,害得她白白等了那么久,当真可恼!

    他不回便罢,她若能出门也可以,但她差常月去问了,府门口的侍卫说,四爷不陪同,她不能单独出府。

    唯一的心愿就这般落空,她怎能不窝火?

    整个下午,弘历都没回来,苏玉珊苦闷至极,懒得起身,连晚饭都没用,常月劝她莫恼,

    “四爷应该被皇上留下了吧?否则他不可能失约,应是特殊情况,还请格格见谅,等四爷回来,先听他怎么解释。”

    实则午歇过后,她心里的怒火有所消减,不似上午那般怨愤,她也明白宫中随时都有要事发生,弘历可能是真的脱不开身,只要他晚上回来跟她解释清楚,确定是不可避免的原因导致失约,那她可以谅解。

    出乎意料的是,直至入夜后,弘历仍未归来,苏玉珊记得他曾说过,只要过了戌时两刻,宫门便会关闭,任何人不得出入。

    难不成他今晚不回来了?

    眼瞧着主子心神不宁,常月主动提出去找人打探一番。

    一刻钟后,常月才归来,此时苏玉珊正坐在帐中闲翻着书页,但她心烦意乱,并未真正看进去,听到脚步声,她顺手放下书页,迫不及待的询问,

    “如何?打听到了吗?四爷可是留宿宫中?”

    常月并未立即作答,面上明显有所迟疑,“四爷他……他已经回府了。”

    什么?人回来了?那他怎的不过来跟她说一声?苏玉珊颇觉诧异,“他人呢?”

    为难的常月声音越来越低,苏玉珊仔细聆听,才惊觉她说的是---四爷去了高格格那儿。

    高格格生辰那晚,他在陪着,实属人之常情,如今她过生辰,他白日失约,晚上也不来给她一个交代,又去了旁人那儿,纵使苏玉珊再怎么大度,此刻她这心里也难以平静,翻滚的涩意不断的侵蚀着她的心肺,搅得她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