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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月歌睡的太沉,怎么敲都敲不醒。
睡眼惺忪的南枝在不断催促的敲门声下,才慢吞吞的翻下了床,徐徐打开门,“原来是徐姑啊...这么早就来了...”
“快让大夫给小姐看看膝盖!!!!”
迷迷糊糊的南枝打着呵欠,慢慢挪开了位,让二人得以进屋。
徐姑轻轻唤了月歌两声,而她却只是予以吧唧吧唧小嘴接着睡的回应。
“让小姐好好睡吧。”南枝卷起了盖在月歌腿部的被子,缠在膝盖上的纱布还浸着一大块腥红的鲜血。
在徐姑一再的拜托和请求下,大夫对月歌的伤势,仔细谨慎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得到的结论依然是:“这位姑姑,你不必太过担忧,小姐只是皮外擦伤,好在没伤及骨头,每日记得换新的跌打损伤药,伤口不能碰水,少走动,结了痂会痒,痒也不能挠,会留疤丑一辈子的。”
“真的没事?”
大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难道你希望小姐有事?她真没事!就是身子有些虚,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就跟我回药铺去抓副药,内服外敷一起用。”
徐姑仍抓着大夫不放,“好,我现在就跟你去拿!”
对于照顾月歌的伤,徐姑真的很尽职尽责,从药铺抓药到回来帮月歌敷药,煎药全都是她一人尽心尽力做的,也许从此时开始,两人的关系能更进一步也不是没可能,南枝看在眼里,心里盘算着。
南枝没有刻意叫醒月歌,直到日上三竿她才终于醒来,挠着脖子,毫不顾忌形象的打了一个大呵欠,“舒坦。”
不过睡了一觉,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负伤之身,一个翻身就打算下床,伤口在毫无预备下被生生拉扯开,“嘶....”
刚放下床的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抬了回去,“哎...哟...哟...”
这回是真的要痛哭了。
南枝眼瞧着,自己的膝盖也顿时感觉一阵凉爽,“小姐!你当心些...大夫不让乱动,徐姑也刚才帮你换上新药不久。”
“你们还给我换了药?”她完全不知道,可以说是一点知觉都没有,连梦都没做一个。
回头想想,十分后怕,要是这谁半夜偷袭她,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命呜呼也。
“徐姑一早就叫大夫来帮你看了伤势,大夫说没什么问题,就让你少动,不能碰生水,伤口结痂不能挠。”
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是一件可以乐于享受的事,坐久了屁股痛,躺久了背还痛,无聊又无趣的她只得坐在床上清点自己昨日的战利品。
越看越开心,又把腿上的痛感给忘记了,想来买买买便是最快最好的止痛药。
离约定的时间已不过两个时辰。
像这样的交易,买家不会连人带钱一起带去,徐姑已传了纸条回府,让人派了府里四个武艺高强些的仆从,用车驾装载金锭箱,等候在了某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一旦徐姑那处交易达成,就会让卖方验货款的人前去检验。
月歌暂且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将徐姑叫到了身边,“我不在,他们一定会生疑,也许会多次问及有关我的事,你只需保持一个霸气的态度,我们是买家,成交权在我们手上,我们喜欢和爽快人做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多余的废话一句都不想听,只要货色是我们满意的,钱都不是问题,但若要拿次等品来糊弄我们,这笔生意立即宣告结束,毫不留情。”
徐姑再次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了。
“一切小心,干这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眼前的王妃虽然偶尔会使一些小聪明,强词夺辩,但她什么情绪都会暴露在面上,并不像是城府很深的人,是否是自己与王爷对她的偏见太大,才会多疑。
徐姑很快就阻断了这一想法。
王爷的目的是要自己监视并抓住王妃的把柄,好将她赶回隶国,她不需要知道穆月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奴婢明白。”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徐姑也差不多该动身了。
就在此时,门再次被敲响,“是徐姑吗?”一个丫头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而这声音,更像是穿过月歌的耳朵直戳她弱小的心脏的一把利剑,她差点没一口老血把自己给喷死。
徐姑将门外的丫头领了进来。
月歌记得,这是那日徐姑带去她院子里的两个丫头其一。
“你在这里照顾王妃,直到我回来。”徐姑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本以为计划会顺利进行,却又被她按死在了出口。
‘怎么办啊?’月歌无奈的看着南枝,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不行的话把这丫头打晕就溜吧?可是等她醒来该怎么解释呢?
南枝不经意间的微微点头,也不知不靠谱的月歌是否有看见。
“非雨,你给王妃捶捶腰吧,今在床上坐了一天,也该是累着了。”
月歌歪着脑袋问道:“你们俩认识吗?”
南枝背着她不知在捣腾什么,说道:“非雨是徐姑身边的丫头,王妃不在府中所以不知,平日里都是她和另外一个丫头帮着奴婢打扫王妃的寝卧还有小院的,很是勤快。”说罢,还回过头来看着非雨笑了笑。
乍听之下也没什么,都是些夸赞的话。
“勤快是好事,屋子里院儿里干净些,我看着也心里舒爽。”月歌应和道。
和南枝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天了,她刚刚那个笑也太假了吧?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怪阴森的。
月歌将南枝的话,挑拣了重点又重新拼凑起来:徐姑身边的丫头,自己不在府中,都是两个丫头打扫寝卧,勤快的很。
敢情南枝的意思是,她们几个趁着打扫房间,在找什么东西呢?
月歌挪了挪身子,面朝着床内,“我腰就是疼的厉害,你帮我好生揉揉,哎哟!”
非雨仔细的揉捏着月歌,不得不说她的按摩手法很好,真的很舒服,月歌完全享受起来,“非雨,你这手法看起来像是大夫家出身的。”
“回王妃的话,奴婢并非医家出身,只是曾与大夫学过。”
“为什么会想着跟大夫学这个呢?我觉得一般丫头也不会学这个的。”月歌随口一问,与她聊起天来。
非雨想了好一会儿,说道:“徐姑姑对奴婢们很好,她年纪大了身上总会有不舒坦的时候,奴婢想着能为她做的,也就是这个了。”
“哦,还不错,是个心思细腻的丫头,我都替徐姑感到欣慰。”
“非雨可是只想着徐姑姑,都忘了咱们更应该伺候王妃吗?”南枝笑嗔道,并非刁难,但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细声细气的非雨就连慌忙的解释,也是软软的,让人无法对这样的女子动气,“奴婢并非此意,只是曾向大夫讨教是因为徐姑,奴婢自然是一直想着会伺候王妃的。”
月歌小鼻子动了动,香气中夹杂着一股计谋的味道,她赶紧拿双指堵住了自己的鼻孔,这不是南枝给她的迷魂香吗?
她居然还随身带着这东西,老奸巨猾。
“咦?南枝,这不是我昨天买的熏香吗?真好闻,我喜欢。”
非雨也不由的抬起了鼻子嗅了嗅,“淡雅的香味很适合王妃。”
“是吧?那熏香店的老板也极力推荐我买这个呢。”
非雨敲打在腰部的力量,越来越轻,不过一会儿人便昏睡过去。
南枝堵着鼻子上前轻轻拍了拍非雨的脸蛋,“非雨?非雨?”
见她没有半点动静,便知她已是中了迷魂香。
匆忙换上了新买的衣裳,南枝搀扶月歌赶紧溜出了房间。
“醒神瓶你带了没?”脑袋昏昏沉沉的月歌走路都有些打偏,扶在墙边跟喝醉了酒似的。
“带了带了,你拉着我,别摔了。”南枝赶紧从腰间的小布包里取出了醒神瓶在月歌的鼻尖挥了挥。
只瞧她一个激灵,瓶中刺激的味道让她的脑子一下清醒了。
“你能走么?”南枝担心的看着她的膝盖。
月歌摆了摆手,“你别说,还真奇怪,也不知是那跌打损伤药太猛,还是喝的药止痛,我现在这双膝盖痛楚减缓了一半,没昨天那么疼了。”
南枝想想更是奇怪,“大夫说,你这伤内服外敷得四五天才能加快愈合呢。”
“不管那么多了,这迷魂香能不能支撑到咱们回去,还得看咱们的速度,快走。”月歌忍着痛痒咬牙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