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 郎举之死

零布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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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傻逼么,知道这什么场合就屁颠屁颠来帮他赴约?以为是你们预备队那家家酒一样的联赛?我告诉你,这是杀妻之仇!老子是拿你这个队长没办法了!法律法律管不了,舆论舆论一本正经的颠倒黑白,照着操蛋的规则,我们只能耐着性子在这个球场上陪你们这帮垃圾玩了老半天,吹的你们神乎其神,连规则都可以临时改的赖皮都耍了,也不过就是平局,无聊啊!老子不想玩下去了,老子就想折磨他。他叫郎举,好名字啊!威武霸气!没打之前就牛逼哄哄跑我们队这边来挑事,说他性功能如何如何牛逼,所以我现在就问他,你现在还能不能举啊?还能不能?”

    洪亮的声音响彻球场。

    罗田,廖乾武等人心中一凛:岑大爷什么时候拿到无敌小喇叭,还把他给了谢衲!

    郎举泣诉:“饶命啊,痛死我了…..我错了…..”

    凄厉的嚎哭传遍每个角落。

    突然,谢衲提高音调,加大音量:“爽不爽啊?敢怒不敢言的观众朋友们!”

    白筑和卫佳皇已经跑到身侧,严洋和大师兄率大部队正在路上,罗田他们想了想,索性也离席一拥上前,把谢衲护拥住。

    岑大爷袖手旁观,欣慰地一笑:还不算太傻,接下来听天由命吧。仰头看着整个看台:或者说看你们的了,这样你们都不愿站出来,那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差别?

    唐朝20强各个紧张地说不出话来,所有的圈内人都意识到就在刚才自己又犯了一个本质性错误——想的太美。

    余日和扈圆枪大眼瞪小眼,此时此刻,只能装死,余日干脆关麦,后仰着闭目养神,扈圆枪却看到他按在前方的两手在激烈颤抖着,他不禁想到:余指导这是在暗爽还是恐惧?

    郑掷亿不禁又想起了东帝汶惨案的八万人体育场,内心深处最黑暗的经历似乎历历在目,这个世界圈内人造的孽可比区区惨败东帝汶罪恶亿万倍,反噬的能量如果就此折算足以毁天灭地,他惊恐万分地想到:觉醒的暴民们会不会转瞬之间就把主席台焚烧了?

    绝望的时候,看了一眼常江,却见他神情平淡,仔细看手足身躯,都没有异样,忍不住要凑过去问个究竟,已经被主席按住:“静观其变。”

    柴据琅的小拳头捏出一道血痕,温美芙则潸然泪下,自己都不知道在感触什么。凤之队代表朱落后已经双手把眼睛掩得严严实实不敢再看。

    罗若西这时却没有躁动,心想:那个恐怖的公主不会没有安排吧?

    朱雨,汪森康都是这种想法,不动如山。

    德罗巴和奥利塞赫这样的老外就淡定不了了,一个叫:“大哥这样都没人管一下?这的足球什么时候变这么野蛮了!这么野蛮的足球,你可别想把我骗上场。”

    罗若西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低声信口胡诌:“别闹了!回家给你细说,你放120个心,真让你踢,那也是职业足球,这是野球,野球野球,野蛮人踢的球,是很野蛮就是了,我怎么舍得让兄弟你去这么low的场合犯险?”

    德罗巴想说你刚才不就是有点想把我派到白队么?

    奥利塞赫却拉着孔怖说:“这都要出人命了,为什么现场还这么安静?”

    孔怖淡淡地说:“因为我们的职业球员其实人缘很差?”

    声音虽然不大,足够让左近的圈内人怒目相向。

    奥利塞赫摇头:“不可能!走哪去,一旦验明正身,都在跪拜,敬若神明,这样的人缘叫差?”

    孔怖心说:因为这些都不是真正地出自本意。每一次跪拜堆积的是屈辱和憎恶。

    隔得太远,师新纹按理看不清被谢衲踩在脚下凌虐的郎举,却深深感到每一脚都是踩在前自己身上,谢衲妻子的账算完了,自己还跑得了么?

    牛暗宙大气也不敢出,梁江北骂道:“两个傻逼公务员还不出手控场,等着暴动么!”

    双木阵营,朱宙,邹视泰紧张地看着郭明去他们。郭明去碍于自己二人的情面,应该会有所控制,重点是后面的那些后辈。却见所有人神情凝重,像是在和什么情绪在作战,目光都没投向下面的球场,连郭明去也不例外,平视着前方像和什么莫可言状的敌人在作战。朱宙对邹视泰低声耳语:“精神控制在控场了?”

    15中阵营,牛狮利脑袋不能动,眼珠拼命向下,却是很难实现,接着眼眶留下一线血丝,洪二急道:“不要强行往下看!”

    牛狮利惨笑道:“师兄,你能喊出来么?”

    洪二无奈地摇头。

    李冰不愧曾是和梁江北同档的优秀前锋,也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叫道:“公务员大人,你们还不出手,局势将无法控制了!”

    剑眉星目叹道:“李指,你看他刻意把人按在场内——忘了?球场上除了治愈,封印一切‘能力’。”

    李冰心急如焚,看到不远处站着岑大爷,差点就想把他挟持住,和谢衲对峙。费了好大功夫才压抑下这个危险的念头。一旦做了,其他倒好,一来无法回头,更怕的是本来就很勉强维持的平衡局面,因为岑老头被暴力对待,激起众怒。

    谢衲已经蹲下来:“你的春药是用眼睛发射的?”

    郎举吓得魂飞魄散:“哥!饶命啊!哪有什么春药?”

    “无论如何都想和我对视”,这是遗书上写的。

    谢衲怒吼:“不行!眼睛必须抠下来!”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谢衲的手指满是血,他笑了:“我想通了,给你打个对折,留了一只,你说好不好?”

    郎举只顾着惨嚎,谢衲不开心了:“不回答,那看来是不好了,那一只也挖了吧。”

    郎举惊声尖叫:“好,好!太好了!”

    “好怎么不感谢我?”

    郎举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被催逼着发出:“谢谢谢哥……啊……”

    白筑本来想要劝他不要做的太过头了,但看着看着只觉得分外解气。所有的队友都是这么想的,和球场的氛围相似,暗爽着,不同的是,球场上没有精神压力。

    李冰估摸着马上就要出人命,不能再等了,喝道:“你们都愣着干嘛!快上去救人!”

    身先士卒地就要往经典19那帮人冲过去,大师兄看见是他一马当先,情不自禁地闪一边去。严洋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倒也能够理解。

    李冰冲了两三步,突然,愣住了,回头骂道:“怎么不跟上!”

    不论是队友还是助教,此时都神情尴尬,但脚都灌了铅似的,不敢随之移动。

    事情不点破还好,大家还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人人心中有愧,有鬼。即便是董酢笪也觉得这事师出无名,尤其水哥自己原本就是个为人正派的君子形象,在这带头助纣为虐,心里始终过不去这槛。

    李冰动了真火:“不论怎么说!动私刑是必须制止的!不上老子一个人去。”

    队员助教们,包含脑袋包扎了一团的谭凰?,见说到这个份上,不敢再违拗李冰,团结起来冲过去,预待强行夺人。

    白筑说话了:“快动手,我来搭手,几下弄死他!”

    卫佳皇正探鼻息:“已经死了。”

    说完就被谢衲一把推开:“还没有结束!”人跳了起来,目标郎举的脖颈,落下后还有一连串歇斯底里的癫狂踩踏。

    李冰的人来得太迟,人死的不能再死,有胆子大的去看,似乎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