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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城皇命司宅邸,宅邸上空一片看不见边际的乌云,乌云遮蔽了整个沧澜城,一片片鹅毛大雪落下来了,君不见大雪落满城,小女子只得烧火俯首。
小小的一个宅邸,各方势力已经是聚集在了一起,各有所思。
……
观星台这边,宋映寒和她的老爹宋青山,两个人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静静的朝着囚牢所在的方向看过去,似乎是想要通过这个土地看清楚囚牢里面发生的情况。
“这尉迟到底是对映寒做了什么,为什么映寒会如此的信任他?这简直就是没有道理的,他刚刚让映寒直接离开囚牢,她就非常听话的离开了囚牢,这还是我印象中的宋映寒吗!”
“之前在观星台的时候,她虽然也是会听从我的命令,甚至于我之前让她不要干涉江舟城的时候,她就没有干涉的,但本质上这就是听了我的命令,只是单纯的听命而已,并不存在有任何的信任一说。”
“于是现在情况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一个是听从了尉迟的安排,一个是听从了我的安排,实际情况截然不同,她现在竟然是比我还要冷静,似乎已经是笃定尉迟能够将这种事情做成功一样的。”
宋青山想到这里,这也是情不自禁的摇头感慨,诶,女儿长大了,长大了啊。
至于现在正好有机会好好的整理一下目前发生的事情。
“事情起因是因为我让映寒来到沧澜城调查观星台的失踪案,她之前来到沧澜城已经是挺长时间,期间没有多少的进展,结果这一次尉迟过来了之后,事情就开始飞速推进了。”
“我严重怀疑他们两个人在演我。”
“不管如何,这件事情也真的是庞大的很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做的,裹挟了这么多的百姓,最后将百姓直接埋葬到了远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更是用厚重的土壤直接掩盖?这却是人能够做出来的举动吗?”
宋青山现在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是一种完全没有逻辑的事情,即便他宋青山已经是观星台的天鉴,即便他已经是活了这么百十年了,但对于这种事情,他真的看不出来的。
“估计尉迟那边也没有办法从贾云的身上得到一些什么线索,斩妖司的人看见了我们天都司,这就像是看见了仇人一样的,如果只是在小城池里面,这还好,但是到了这种大城池之后,真的就是愠怒。”
“但你仇恨天都司,这关我们观星台什么事情,我们观星台又不是依靠百姓的税银来过活的,我们有自己的生意,我们更是和其他的门派一样,有各种修士之间的生意,你吐槽天都司,不要带我们观星台,好不么?”
“弄得就像是这一切都是我们观星台做出来的一样。”
观星台、天都司,在一般人的眼中,这两个就是一样的东西,但真的从利益链上来看,这还真的不是一样的东西。
观星台首先金银就不是从税银中来的,他们有自己的生意,所以培养出来的弟子最后还往天都司里面送,这就像是自己花钱培养了学生,然后让学生出去闯荡一般。
所以咱们观星台不看功劳,也要看看苦劳的吧?如果没有我们观星台,那么天都司虽然依旧是存在的,但天都司的实力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强大,进而百姓也不至于会这么的安定。
内忧外患,内有可怕,还是外患可怕?都一样的,你斩妖司自以为是控制了妖物的危险,我们不说是其他的,就说你们真的是做到的,但是咱们天都司更是培养了一群不错的修士,高傲是高傲了一些,但好歹也是有些本钱的。
宋青山自顾自的想着,他显然已经是忘记了贴在墙上,这已经是死翘翘的令狐忠。
这哥们死的可不算是如何的亮堂。
而宋青山可不管这些,他是观星台的人,自然就是帮助观星台说话的,现在满脑子都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映寒呐,尉迟肯定是没有办法从斩妖司人口中得知线索的,等会不然这样吧,你让他哪里来的回到什么地方去,我们直接带着沧澜城天都司的其他修士,找些强大的,直接前往你说的那一座山峰!”
宋青山的意思很明显,反正尉迟这边肯定是徒劳无功的,所以等会就让尉迟直接走人,等到这件事情稍稍安定下来之后,这就将自己的女儿换一个城池送过去。
一次两次不知道,但三翻四次了之后,这尉迟还能有机会不断的追求自己的女儿么?就像是尉迟本人说的一样,这一次之所以他能够从江舟城来到沧澜城,这还不就是因为他的北叔。
下一次呢?下一次他还求着自己的北叔过来帮忙的吗?作为这样一个强大的修士,别人会专门将他送过来的吗?肯定不会啊,凡人说到底就是凡人,不管是寿元亦或是总体的能耐,这都和他们修士无法相提并论。
宋映寒听后,她平静的看着身旁的银发老人:“为何您对他会有偏见?”
宋青山楞了一下:“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能察觉到您对于他浓浓的不信任。”
身着白色衣裙,肩膀上落着一层薄薄的雪花,雪花之中,宋映寒很直白的说道:
“我已经长大了,我也有些自己的想法,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的,何况他也不需要我照顾,他怎么都不是那种牙齿不好,只能吃软饭的人。”
“那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或许您觉得我一定要找一个强大的修士才行的吗?还是说只能找比我宋映寒更加高傲的存在,这样我们的高傲才能被压制下去吗?”
“那我们是不是落魄了太多?”
她很疑惑的询问。
在自己爹的面前,她自然也没有藏匿的必要,她就是喜欢尉迟,这又能怎么的,难道喜欢一个人,这还能是一种过错的吗?不管别人眼中的尉迟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但自己就是喜欢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千金难买我乐意啊。”
喜欢就是喜欢了,那么还谈这些有的没有的干什么?都说观星台的人非常的高傲,那么为什么这样高傲的人,这又一定要去找更加强大的修士,这不就是指望着其他的修士来保护自己的?
那么自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一定要其他的修士来保护自己吗?
那么这种高傲是不是就是落魄了?
逻辑自洽,相当厉害。
高傲之人,定然不需要因为实力而左右看待事物的态度,那么尉迟本身是一个凡人,又或者尉迟本身是一个超越天仙的存在,这又有什么差别呢?难道天仙的尉迟,这就一定比现在的他高贵了很多吗?
“不至于的吧。”
宋映寒平静的诉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事情孩儿说到这里就不用说太多,我希望爹爹您能理解我,我这种高傲是你交给我的,是你让我傲然的觉得自己能够解决一切的,这不怪我,是你的错。”
果然和尉迟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这种瞬间甩锅的能耐,这也是得到的验证。
“好……好会说话的样子!”宋青山都惊了,自己这女儿什么时候会这么说话了?
可不是么,我宋映寒平时没有办法和尉迟相提并论,但是一些简单的对话中,这还能比不过你们这闭眼苦修的修士吗?另外啊,你要是不过来,不说女儿这个时候这么会说话,就是您的孙儿都会说话了。
想到这里,宋映寒面具后的脸庞还有些微红。
她其实是能够感觉到尉迟的小心思的,她又不是傻子,这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的……她反正也是在等待一个好机会的,如果真的有一天尉迟开口问她拿,那么她肯定会给的……
你拿我给,这一来一回的,不就是融洽了吗?
结果中途忽然之间出现了这种事情,这就让人感觉到有些挺为难的,本来是鸟语花香的,但忽然又变成了这种擂鼓喧嚣的模样,没有气氛了。
宋青山听的酸溜溜的。
这狗崽子尉迟啊,这到底是对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自己女儿竟然这样帮助他说话,帮助一个凡人说话的啊……不过就是话粗理不粗,好像真的是这样。
如果他宋青山因为尉迟的实力而看不起他,那么他宋青山就不是宋青山,就不配称为观星台的人,那么他就不好意思有任何高傲的心思。
再往深的来说,他宋青山不就是成为了市井小人了吗?!和那些个势利眼有什么不同。
“映寒啊,爹悟了啊。”
“但不管如何,我都不可能让尉迟这么容易的得到你啊,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就越不容易珍惜啊。”
宋映寒:“爹,她还好吗?”
宋青山:“谁?”
宋映寒:“沧澜城的那位,您喜欢的那个。”
宋青山:“……”
顿了顿。
宋青山说道:“她在我苦修的时候,结婚生子,现在孙子都在地面上跑来跑去的。”
宋映寒:“啧。”
宋青山:“……”
……
观星台的父女在交谈中。
皇命司城主和军师,这两个人现在慌得一批。
时间拖得越长,那么事情就越不容易看得明白,大哥啊,如果你们真的是因为我们皇命司的事情过来,那么麻烦你们给我们一个痛快的啊,不要这样背后慢慢悠悠的做事情,弄得我们心理压力很大的啊。
并且事情在他们来看,这越来越玄乎了,毕竟这会宋映寒和宋青山两个人都已经离开了囚牢,唯独还有宋映寒的尉先生没有离开,那么这尉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一个人在和那个囚犯说话,然后让这样两个强悍的人在外面等待着?
他这尉先生不可能是同时教导过宋映寒和宋青山的吧?!
师爷已经是情不自禁的展开了猜测,他更是认为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我听说观星台中会存在有一些老师傅,这些老师傅的能耐非常强大,基本上观星台中一大半的人都是他们教导出来的,这种老不死的,实力相当的可怕。
所以这尉迟该不会也是这样的存在吧!?
越想越觉得相信,师爷和城主,他们两个人已经是有些小小的庆幸了,这幸亏尉迟当时过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很好,基本上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的,不然这要是在这尉先生的面前装蒜,将这尉先生和宋映寒一样对待,那么后果怕是有些可怕。
到时候这尉先生直接摇人,怕是沧澜城中会有很多他的学生,到时候就是几辆马车的人全都下来,到时候他们皇命司怕是要瞬间爆炸,这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装比了啊。
尉迟:“你特么比我还能忽悠。”
……
尉迟离开了囚牢,贾云骂骂咧咧的,他当然也是骂骂咧咧的。
“老咸鱼,这你都不知道的,就这么一点点的线索。”
“你行你上啊?”
等到尉迟走了之后,贾云看了看手中的茶壶,这脸上倒也是有些笑容。
“他还真的不是天都司的人啊。”
“那么他是谁的?”
“怎么会到我们沧澜城来的?”
出了囚牢,尉迟瞬间楞了一下,他进来囚牢的时候,这地面上只有一点点的积雪,但是自己出来了之后,整个鹅毛大雪简直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飘落下来。
这有一种瞬间的心动。
一眼万年,似乎看见了自己读书的时代,上课上得好好的,不经意之间朝着窗户外面看过去,再去看整个校园彻底的被大雪覆盖,鹅毛大雪放肆飘舞。
这真的就是心动。
而自己这是多少年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了,慢慢的成婚了,再去看见这种大雪,除了厌烦就是厌烦,这大雪会让家中脏兮兮的,还会让人冻得瑟瑟发抖,这就是看不见自己的童年了啊。
“好在还有宋大美人在等我……只是他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就像是松树一样的站在院子中,这么大的雪,这不知道躲一躲的吗?”
面前院落正中心的位置,这不就是宋映寒还有宋青山么?而在不远处院子的边缘还有城主和师爷两个人,加上还有一些站在雪地里面的其他人,这一个个的,简直就像是看不见旁边的院内连廊一样。
估摸着是因为观星台的人站在大雪中,然后皇命司的人也不好意思过去打扰,但自己也更是不好意思躲避这种漫天的风雪,这就只能是一个看着一个,一个接着一个的等待着他尉老实出来了。
我尉迟还有一种皇帝老儿的感觉了?
笑着,尉迟走到了宋映寒的旁边,先是对着宋青山作揖道:“前辈,我们可以走了。”
接着开始帮助宋映寒清理肩膀上的落雪,整个就是一副非常会关心人的样子,看的旁边的宋青山直翻白眼,小子,我还在这里呢,你就对我女儿毛手毛脚的,小心我剁了你的猪蹄子啊。
终于出来了呀,宋映寒笑着说道:“我们先走吧。”
“嗯,具体的出去再说。”
等到靠近了军师和城主那边,尉迟也是作揖说道:“辛苦了。”
二人顿时有些惶恐:“不辛苦,您新年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宋青山:“……”
他宋青山可是观星台的天鉴啊,我一个天鉴都没有得到这种拍马屁的资格,然后这小子能够有这种资格的吗?还有啊,你们能不能看看我,我是天鉴啊,我是金丹期的修士,我体内有一个金色的内丹啊,这种内丹是他没有的。
结果众人看着尉迟:“那么您慢走,有空常来玩啊。”
尉迟笑着:“好的。”
宋青山:“……”
……
离开了皇命司,这就没有必要在大雪中继续走路,沿街找了一个吵闹客栈,寻了一个包厢,包厢的门关闭,宋映寒非常懂事的直接唤出来了一道屏障,这样众人就不用在喧嚣中说话。
这是主动降噪?尉迟的笑着翻开了茶杯,站起来给明显不爽的宋青山倒了一杯茶,在对方的冷哼中,笑着坐了下来,同时说道:“贾云那边的事情我已经是了解了。”
“事情是这样的。”
茶汤散发着温热的热气,寒冬腊月中,阵阵的水雾弥漫在三个人之中。
贾云本身是一个斩妖司的大人物,若是没有这次的事情,那么他稍微的熬一熬,指不定还真的能够成为斩妖司往后的一个副手。而这一次他是收到了一封信。
信中直接写明了要求,那就是让贾云靠近令狐忠,然后杀了令狐忠,如果不照做,那么他全家暴毙。
贾云刚开始不相信的,顺手是将这种书信直接丢掉了,他斩妖司的人,还真的不想和天都司的人过意不去,但真的等到回去家族之中,重要的人全部消失之后,他才知道对方不是开玩笑的。
惊恐瞬间就来了,而对方直接放了一个人质,也就是他贾云的妻子,从妻子口中得知对方裹挟了他的几个孩子,如果他不照做,那么这些孩子就全都没命了。
当然这个时候他是有两个选择的,第一个就是报案,也就是去找皇命司,坚决不向黑恶势力妥协。
第二个就是认输,反正对方已经是说明了,他就算是死了,但是他的所有家族以后肯定是飞黄腾达,对方以名誉来发誓,并且告诉他,他就算是被抓了,这也不会判死罪,这种被胁迫,不过就是几十年而已,他又不担心这种东西的。
所以他贾云就没有什么好选择的。
他斩妖司的能去皇命司里面报案?他一个卖瓜的,这能卖个客人生瓜蛋子啊?
可不会的,皇命司蛇皮的很,相信皇命司,莫不如相信这种大人物,毕竟这种大人物展示了一种相当强悍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他被迫臣服,刚开始还是有些不爽,等到后面还觉得挺快乐的。
这就是一个机会!
一个能够杀掉天都司人的机会,这就算是给自己斩妖司的兄弟们出一口恶气了。
他就照做了。
开始主动的和令狐忠结交,往后就开始故意聊起来这种失踪案件,说自己也在调查这种案件,更是在野外发现了失踪案的情况,这种东西不就是看贾云这边忽悠了,令狐忠心浮气躁,加上贾云本身的实力强大,他也是有些臣服。
接着两个人一起下了一个副本,自然不是完颜姑娘的副本,是另外一个姑娘的副本,是贾云请客的,两个人下了一次副本之后,这关系就更好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令狐忠死了,一击秒杀,脑袋飞出去三百多丈,是从岩石墙壁上扣下来的,他死前不带有痛苦,死的时候这眼珠子里面都是那种好运到来的激动。
“尉迟有和别人一起双人下副本吗?”
宋映寒听得有些耳热,再去看着尉迟老实巴交的样子:他应该不会的吧,毕竟我放在他的面前,他都斯文的,都会挑选一个好的时间,才来吃掉我的。
嗯……
是的,他应该没有问题的。
至于令狐忠的事情,整个事情虽然和他们理解的多了一些细节,但大体是差不多的,从逻辑来推断,令狐忠就是死在了自己的茫然和傲气中,这种傲气就是典型的负面效果,不是这种正面效果。
不过这家伙真的要说因为这种罪责直接导致被杀害吗?这肯定不至于的。这里又不是前世的网络,又不会因为一些倒腾黑历史,从而彻底将令狐忠直接否决掉,恨不得直接将他扒皮抽筋的。
甚至于令狐忠能在这种案件中前后走这么远,即便还是有很多的利益因素在里面,但绝对算是光明正大的,至少别人也没有怎么样说自己不喜欢利益的。
然后这脑袋被贾云一拳锤飞两里地……
令狐忠双手一摊:我这找谁说理去?
而贾云则是简单的说了说对方的线索,这线索主要就是这么一点点。
第一:对方是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就是男人的声音。
第二:对方字体不错。
第三:对方很强,至少是结丹期的修士,甚至于可能是金丹期的。
所以尉迟骂骂咧咧,这是真的骂骂咧咧的,因为贾云说的这三点,压根就没有什么大用处。
第一,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男人的相貌,只是听见了对方是男人的声音,那么这种声音太好伪装了,这根本就不能作数的。
第二,他们认为对方的字体不错,那我尉老实的字体也不错啊,这种字体都是可以改变的,修士写字无外乎走不走心而已。
第三,对方的修为,这还要你贾云说的吗?这一看就能看出来的。
于是尉迟当时就有些后悔将自己的茶壶给出去了,但看见贾云那要杀人的目光之后,这也算了,老老实实给他喝一壶茶,这也是作孽了的很。
“所以眼下就是两个计划,首先我们去让懂行的人看看埋骨地,看看是不是能够通过埋骨地判断一下对方的身份,又或者这埋骨地到底是做什么的。”
“其次,如果我们办法通过埋骨地找到有用的线索,我们就没有办法快速的识别对方的身份,我们依旧是需要地毯式的搜索,却依旧要知道这种搜索最后很有可能是徒劳无功。”
下一步有计划吗?
有,这就是尉迟说的。
埋骨地应该是有说法的,这种刻意而为之的现象太明显了,对方明显就是故意这样做的,简直就像是一种执念一样,所以这种东西不可能真的就是没有一点线索的。
当然线索可能最后能找到一些,但就还是和贾云这边的线索一样,绕了一圈,这就是白费力气的。
那么这个时候只能是慢慢的搜索了,对方实力至少是结丹期的,那么就开始的每个城池调查呗,城池里面没有,那么就去门派里面调查,这种人既然实力强大,那么就一定有更加强大大山门。
慢慢的来……最后估计还是歇菜。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修士能在自己门口兴风作浪吗?怕不是其他州过来的人,真的是其他州过来的,那怎么找人的?这根本就找不到的诶。
“难咯。”
尉迟说完了后,宋映寒提出来一个问题:“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去看看吧,点头,尉迟说道:
“找些靠谱的人过去,这种事情怕不是单纯的利益,是和脑子有关于的,或许是什么崇拜啊,又或是什么拜祭,再或者是什么献祭,实在不行,你和我说,我这边认识一个对阵法有些了解的人。”
尉迟指的就是山岚小姐姐,第一次遇见山岚时,她摆了一个恶作剧的大阵,虽然大阵本身没有伤害的想法,但尉迟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情况,霍山岚对于阵法还是有些领悟的,所以就目前来看,或许是一个什么邪恶的大阵?
至于为什么不让霍山岚这个时候就跟着过去看,主要还是因为闲杂人等太多,他只有在保证自己和弟子安全的情况下才会出手,否则真的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尉迟说的话,宋青山自然是不相信的,你一个凡人,你还能认识对阵法有造诣的人?怕不是造诣,是造纸吧。
白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在宋青山立刻不说话,默默喝茶的时候,她说道:“好的,那么你在城中等我们,我们现在立刻就过去调查,有消息的话,会第一时间回来通知你的。”
尉迟点头笑着。
他也是盘算了一下时间,眼下已经是三月初。
回去登仙门是瞬间就可以回去的,无非就是瞬间花费了大量的道点而已,于是尉迟回去登仙门,再从登仙门瞬移到徐福镇外面的仙石处,折腾一下最多就是半天。
半天暂且忽略不计,关键是五月六号他还要带着弟子去参加门派大比,也就是之间不过就是两个月而已。
在这两个月内,他还需要去江舟城将仙衣阁的事情推出来。
仙衣阁要推出来,这就需要准备一些衣物,现在衣物还没有准备,真的要说推出来,这或许还需要一个月前后的倒腾,最后留给仙衣阁的时间只有二十天到三十天。
期间尉迟还需要在自己这一次前往门派大比之前将事情都安排稳妥,所以时间还是挺赶的。
“我最多还能在沧澜城逗留三日。”尉迟忽然说道。
三日……宋映寒忽然沉默了下去,本来对于调查案件还是非常上心的她,这瞬间就低垂了面颊:
“我知道的,我会尽量加快速度的,会去寻找一些对于阵法有了解的人,如果他们都看不出来,那么只能拜托你了。”
“后天会给你消息的。”
尉迟笑着点头:“好的,那我们就暂时在这个地方散开吧,往后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嗯……”宋映寒默默的离开,白裙显得落寞了很多。
没办法的,伴随着商会逐渐的成长,还有登仙门的成长,往后真的没有多少时间出来兜兜转转的。
而这一次来到沧澜城,主要还是为了让弟子们开心,另外才是来看看宋映寒最近如何,需要不需要帮忙的。
现在呢?
现在他尉迟作为登仙门的掌门,他来到沧澜城这么长时间,这都没有和自己弟子一同出去转过,更是没有能一起吃顿好的,这作为掌门肯定也是过意不去的。
所以还有三日左右的时间,他不可能全力以赴的对待这种事情,他也有自己的很多事情需要顾及。
宋青山面具后的表情非常不好:
“小子你有些狂,你不要以为我们没有你,我们就成不了事情,既然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就算是你现在走了,我们还能处理不了了吗?”
他现在的确不爽,自己女儿明显就是喜欢这个少年的,但是这个少年忽然之间说这种话语做什么?感情就是自己刚刚到了沧澜城,然后你就说是要走?那么就是我宋青山的问题了?
那我走好了啊?
我这刚刚对你有所改观,想要尝试着接纳你,然后你就摆出来这种态度,你瞧瞧你这态度,是对着一个女子能说出来的话吗?
当然了,在宋青山来看,自己女儿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要大,你不过就是一个尉迟而已,你能有什么事情要做?你就老老实实的陪在我女儿的旁边不就行了?
你要是想要在沧澜城里面发展,你就和我开口,也不要你怎么跪下来求我,我给你买个铺子,然后你老老实实的成为一个铺子的掌柜不就行了吗?摆出来一副好像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的样子……你能有什么事情要做?你要做的事情还能比我女儿重要?
这怎么解释,难道我要说出来登仙门的事情,难道我要说观星台在我眼中不过浮云?尉迟本身倒也没有和宋青山计较的意思,他只是笑着点头说道:“我肯定是相信前辈的,只是晚辈实在是有事情要做,不能在沧澜城中久留,所以还有三日左右差不多就要离开了,还请前辈见谅。”
我见谅?我见什么谅?宋青山冷笑着:“小子,我和你不熟,这一次要不是映寒在我耳边与你说好话,我能和你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喝茶?你想太多了吧。”
说着,手已经是伸出来了。
“翼儿还给我,这是我送给映寒十岁的生日礼物,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捏着这种东西的?”
宋青山是有怒火的。
在他来看,这事情刚刚进入到白热化,然后你尉迟就要直接开溜,这就像是临阵脱逃的逃兵一样的,天下再大的事情,还能比得过这种事情吗?
尉迟本身没有在意,他能理解宋青山现在的心情,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只是从袖子里面取出来了这一枚小小的精美方块,方块就这样放在了桌子上,手指将这方块沿着桌子推了过去:“前辈请收下。”
宋青山皱眉:袖中乾坤?你是修士?!
修士?我不是修士……尉迟摇头:“没有这么大能耐,不过就是袖子比较大。”
说完了后,他看着沿街的雪景:“前辈,她已经是走远了,现在应该是前往天都司的。”
宋青山愣了一下。
皱着眉头,冷哼中拿走了翼儿:“我终究还是给她做主,你不配拥有她了。”
尉迟没有作答。
不过是倒了一杯茶,目送着对方离开罢了,再想起来了一件事情:“这老前辈不给我买单的么?”
笑了笑。
看着窗户外面的雪景,又看着面前一片高矮各不同的沧澜城,这雪景美的让人着迷:“沧澜城的确不错,但最近发生的事情的确是有些耸人听闻的,该不会是什么邪恶的仪式吧?”
这就是尉迟一直想着,但是一直都没有和宋映寒说的。
当时看见那么多野鹿的时候,尉迟就已经是注意到了这种地方的不同,这些野鹿明显是受到了一种蛊惑,又或者整个一片的山脉都出现了不一样的邪恶气息。
别是什么祭坛……那就有些恐怖。
……
喝完茶,尉迟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这一次就不用自己跟着过去了,旁边会有宋青山的存在,还有其他的修士,自己过去了之后太容易暴露了。
这就回去了客栈里面,客栈的老板娘口看见他回来了之后,整个人眼珠子都是在冒绿光的。
“天冷,吃点枸杞鹿茸韭菜茶吧!我的厢房里面有铜炉!”
尉迟:“?”
……
徐福镇中,依旧是一片大雪,尉鸢并没有坐在院落中,而是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厢房内,厢房内有一个小火炉,她正围绕着火炉看着面前的卷宗,卷宗是商会里面遗留下来的。
朝上推开的木窗能看见莎莎落下的雪,精美瓜子脸上带着认真的颜,眼神仔细认真,还有一些不一样的思索,好温暖好从容的一个少女啊。
“这种东西你是怎么能看得懂的,我怎么就看不懂,简直就像是天书一样的啊。”
荀娴正在烤肉,伸着脖子朝着尉鸢手中的卷宗看过去,这种卷宗啊,她只是看了眼就头皮发麻的很,密密麻麻的字,这是怎么能看得明白的!
尉鸢笑着摇了摇头,手中还有一只毛笔:“其实不难的,如果荀姑娘你想要学习,我可以教给你的,这些都是基础的东西,本质上只需要了解一些算数就可以的。”
荀娴立刻摇头,吃了一块肉,支支吾吾的说道:“噫,算了算了,我脑子不如你们这么好使,我能吃吃喝喝,我就已经是非常开心了,我哪里还能做这种事情的。”
旁边的桌子上,尉青竹穿着厚厚的红色大厚长裙,精致的小脸蛋上出现了很多的迷惑,一如帝王家的长女一般,她正在对着面前的衣物发呆,想了想,忍不住的对着尉鸢问道:“鸢儿姐姐,我感觉我又失败了,这怎么一边大一边小,而且也开缝了……”
尉鸢暂时放下手中的书籍,过来看,看明白了之后,这也是笑着手把手的教导着:“是这样的,你要提前留下来一些位置的,总不能一切都刚刚好,那么没有弹性的空间,但凡要是紧绷了一些,整个衣服就会直接开裂了。”
“这样,你这边……还有这边……全都留下来一寸,这就足够的,到时候边缘真的留长了,那么还是可以用剪刀裁剪的。”
尉鸢圈着红润润的小嘴巴,连连点头:“那我在试试看!”
尉鸢笑着看着少女认真的样子:“慢慢来,这种东西也不着急的。”
“嗯!”
尉鸢原本和尉青竹不算是熟识,是尉青竹主动过来找她帮忙的,起因则是因为过年的那一会儿,尉青竹看见了尉迟身上穿着的粉色冬衣,这冬衣落在尉迟的身上,简直就是绝了!
一时间对于尉鸢简直就是崇拜的很。
这就厚着脸皮过来寻求帮助,结果别人相当好相处,果断的接受了。
再去看了看旁边呼呼大睡的小惜墨:“她终于睡着了哎。”
两个人目光也是朝着卧榻看过去。
“不容易的,她三舅离开了徐福镇之后,就没有几天晚上不哭闹的。”
“但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总是要离开的,总是会有事情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