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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闭着眼睛,然后点头:“好,我等你,我去另一个城市等你好不好?我很难过,江南,我看到你们的喜糖我很难过,听到他们说你们金童玉女我很难过,看到你们一起出双入对也很难过,对不起,我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你们,也没有办法面对这样都我们,所以,我想离开这,好吗?”
江南的手上加重了力道,他不想放手,他知道,一旦白栀离开,那他们所有的过去,还有憧憬过得未来都会化成泡沫。
可他能怎么办?一边是等待他结束这段关系去拯救的公司,一边是他想要奋不顾身去抓紧的白栀,难以取舍的煎熬,整晚难以入睡的痛苦,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江南。
他有多喜欢白栀就有多希望她能好好的生活,江南知道,只要自己开口,那白栀肯定会偷偷留在这里,可如果那样,他该有多自私啊?白栀那么好,她会在对的时光里再遇上一个对的人,所以他不能绑着她,不能以爱的名义将她绑在身边,因为那样才能对白栀最大的不公。
“好”江南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在他二十几年里做过的最难的决定,也是最心痛的决定。
江南亲自送白栀去了火车站,在离别前,他最后一次吻了吻白栀的额头,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白栀看着那个穿着白色衬衣的人影消失在一个转角后,眼里的眼泪再次决堤,在脸上蔓延,而后落到了地面。
火车终于缓缓启动,然后以越来越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座城市,在某个白栀不知道的天桥上,江南看着那辆带着白栀远离的车慢慢红了眼眶,一滴泪也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地。
白栀坐在卧铺上,看着快速后移的景物,手上捏着手机,因为太过用力而导致骨节都有些发白。
她在极力的压抑自己,她多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给江南打电话,她怕她对着电话说她其实不想离开,她怕她会因为她的冲动让江南陷入两难。
删了,对,把电话号码删了就不会打了,白栀打开手机屏幕,然后快速地将江南和胡杨还有古罗军三人的电话号码删除,删除号码后又将微信和qq也全部删除。
她一边删一边安慰自己:删了,删了你们就没关系了,以后就不要再给他打电话了,然后你们就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可无论她怎么骗自己,眼泪还是不听使唤的想要夺眶而出,白栀没有办法,只能闭着眼睛躺在了卧铺上,逼迫自己睡觉,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出来,似乎眼睛里住了一个水龙头,怎么关都关不上。
时隔十三年,再次回到这座城市,白栀已经完全不认识了,曾经的家早已经被拆迁变成了高楼大厦,曾经的学校也变成了公园,再也找不到一点当初小城镇的样子。
白栀坐在马路边的公交站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直到快要夜幕降临,她才找到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旅馆,虽然住一晚有些贵,可毕竟干净,而且这里地理位置开阔,人流量大,黑店的可能性小。
打开行李箱,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却是一个很精致的盒子,这不是她的东西。
打开盒子,最上面是一张纸条,上面是江南的笔迹写着:栀栀,对不起!我爱你!
白栀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肆虐起来,她手里拿着那个装着精美手表的盒子,将脸埋进了膝盖,背部的肌肉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整个人显得无助而可怜。
可能是哭累了,白栀蜷缩到了床上,除了早上喝过一碗粥,中午吃了几口饭之后,白栀到现在还没有喝过一口水。
可她并不饿,也不觉得口渴,只觉得自己特别累,想就这么睡着,睡到天荒地老。
第二天,白栀做着地铁再次来到当初自己读书的那个地方,她想问问居住在附近的老人,想问问学校被搬到哪里去了,可在这座城市里,九成都是外地人,她问遍了遇见的老人,却没有一个知道的。
后来还是一个老奶奶说让她去警察局问,白栀才觉得自己的确傻。
是啊!自己完全可以去派出所问啊!爸爸妈妈他们的名字肯定不会变,只要说出当初的地址和自己的名字,应该就能找到了吧?
可等她到了派出所后,结果却让她有些不敢相信,派出所根本找不到有关她的信息,也找不到她所说地址上曾经有她父母的住户存在。
出了派出所,白栀的脸雪白,她不明白,明明她在那个小区生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会完全没有档案?小区没有,连学校都没有,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本以为只要找到学校搬迁的新地址,那么总有一两个老师还在那里教书,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以前读的学校早就并掉了,也就是说,这个学校自那以后就不存在了,既然不存在,那么自然无处可找了。
那种绝望的感觉再次袭来,让走出派出所的白栀脑海一片空白,就像听到江南已经定亲一样,让她无比难受,却无法宣泄分毫。
夜幕降临,李秘书正收拾文件打算跟自己的经理莫念一起去酒吧谈一场合作。
说实话,去ktv他都见过,去酒吧还真没见过,不过好在对方只是因为比较喜欢热闹,又因为新店开张,所以才选了那,要不然的话,就莫念这种性格也是够呛。
李秘书开着车,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老板,觉得无聊,所以问道:“老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莫念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窗外的某一点,神思和聚焦却不在那里,他只是轻声的嗯了一下,示意他可以问。
“您去过酒吧吗?”我猜您肯定没去过。
“去过,十九岁那年如果一次。”那时候自己刚得知父母离婚。
李秘书有些失算,惊讶的说道:“真的假的?上次我还跟栀子花开玩笑说您没去过呢!不过还好,这丫头没在这,要不然非取笑我不可。”
“那么老实的小姑娘也会取笑人?”白栀在他心里还真就像一朵小白花似的。
“老板,你可千万别被这丫头的表象骗了,其实这家伙可精了,跟只小狐狸似的。”李秘书觉得自己对白栀的定位还是很准确的,他觉得白栀偷笑的时候特别像只小狐狸,更关键的是,除了白栀,莫念好像对别的雌性动物从来都是一个表情。
“呵呵…”说白栀像狐狸,这让莫念轻笑出声,他还真没发现。
酒吧很大,里面到处都是衣着时尚性感的年轻女子,也有不少年龄不一的男子,空气里当初都弥漫着酒味,一阵一阵的金属音乐声冲击着耳朵,有的人觉得这样都音乐能让人兴奋,有的人却只觉得吵,比如莫念,再比如白栀。
白栀已经喝掉一瓶啤酒了,手上是第二瓶,她的穿着太保守,只要来过酒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第一次来,这些人里自然包括酒保。
本来他是打算给这个女孩介绍烈一点的鸡尾酒的,可被经理阻止了,酒保不明所以,经理指了指白栀手腕上精致的表,说道:“那个表,限量的。”
酒保会意,能带起限量表的人,特别是女人,要么家里有钱,要么被有钱人养着,而有钱人,往往都是不好惹的,所以他不但不能让这个衣着普通的女孩子喝醉,还得尽量不让她出事,要不然万一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他们这家店都可以不用开了。
可就算是酒保拿了度数比较低的啤酒,白栀依旧有些醉了,她一个滴酒不沾的人,喝了一瓶算多了。
有些醉地白栀没有觉得借酒消了愁,反而觉得自己更难受了,除了头晕,还有些想吐。
又是一阵恶心上来,白栀赶紧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本以为自己会吐,却发现根本吐不出来,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
还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以一个平时根本不可能的角度撞上去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栀抬起酡红的脸望向被自己撞到的人,看清楚脸后愣住了,呐呐地说道:“莫念?”
莫念也愣住了,他从没想过再见到这个干净的小姑娘会是在酒吧,更没想到她会喝醉然后一把撞上自己。
看着白栀那张已经红透了的脸,莫念微微蹙眉,刚想开口,却发现白栀有些站不稳,不得已,他只能伸出修长的手扶住她的胳膊,然后将她拉到人少的地方问道:“你怎么在这?江南也在吗?”
白栀本来还有些愣愣的脸在听到江南两个字后顿时垮了下来,扁扁嘴,有些像小孩子似的抽噎到:“他不要我了,他跟别人定亲了…”一边说,眼泪还一边往下掉,看得一旁的莫念既觉得她可怜,又觉得好笑,多大人了,居然跟个小孩似的。
“那你一个人在这?”莫念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形形*的人,他还真有些不放心就这样让白栀在这。
白栀点头,眼泪掉的更凶了,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我来找我爸爸妈妈,可我找不到他们…呜呜…”
她这一哭,把莫念彻底哭的没脾气了,只能带着她回到了跟合作方谈的位置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