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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补
左
冷婵也是十分的配合,在左司说完后,双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知道从那里拿出的绣帕,掩着脸,有些抽搐道:“柳千鹤在京都恶贯满盈,仅仅二十二岁,就已经纳了二十房的小妾。”
“身体真好,”韩墨赞叹道,
“公子!”
“咳,咳,你继续,继续。”
左冷婵白了眼韩墨,然后继续道:“如果让冷婵嫁给柳千鹤那种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韩墨说道,
萤草吞下一个四喜丸子,点头道:“没错。”
“…………”左冷婵,
左冷婵的心很累,她表示不想和韩墨说话,
左司那边接过接力棒,继续道:“韩公子,柳千鹤在京都也是一恶霸,为害百姓。”
“我无官无权,管不了。”
左司咬了咬牙,道:“只要韩公子肯出面,公子要什么,只要老夫能做的到的,都可以,”
停顿了下继续道:“不能危害百姓。”
韩墨放下筷子,笑了,
萤草吞下四喜丸子,也笑了,
然后眉毛皱到了一起,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就像便秘的样子,
去别人家送礼求人办事,对方想要更多的好处,从而为难的说这件事办不了,上头查的严,风险太大了,
这种剧情,韩墨没少看,此刻照葫芦画瓢,也是有模有样的。
“左大人,就算我肯出面,我舅舅不一定会出面,就算我舅舅出了面,对柳家,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吧。”
一个户部侍郎,听起来是很牛的,
对一些人来说,是很牛了,
可对那些世家门阀,可就不够看了,
坤国门阀之祸,形成已久,
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都有着重要的力量,
其中的代表就是镇北候爷司徒谨,
整个镇北府都是司徒家的,不少的家将改姓司徒,在镇北军中担任一镇总兵,
而镇北军中的王牌精锐——苍狼铁骑,依然成了司徒家的私军,虽然还吃着坤国皇室的银子,可听的却是镇北司徒家的命令。
左司解释道:“韩公子,这柳家在京都并不是什么大门阀世家,只是老夫不善经营,在官场上,得罪了也是不少人,柳家牵了个头,对老夫出手的都是那些看老夫不顺眼的官家,
只要韩公子肯出面,柳家定会给这个面,退了这个婚。”
韩墨疑惑道:“左大人如此肯定?”
就算柳家不是什么大的门阀世家,可这些个世家门阀相互交融,其中的利益牵扯很深,
一个户部侍郎还是不够看,户部就是一个管银子的,说的难听点,就是坤国的账房先生,
如果换成兵部侍郎,那分量就不一样了。
左司往桌子上趴了趴,道:“这不是因为墨侍郎,而是韩公子你的姥爷,墨家的老家主,墨老爷子。”
“我姥爷?”
“对,虽然墨老爷子已经退官,休在家中,没了官位,可是老爷子的爵位还在,那可是仅次于侯爷的伯爵老爷,
墨老爷子的爵位是坤皇亲封的,靖安伯。”
这个,韩墨还真不知道,原以为有个户部侍郎的舅舅已经够牛的了,没想到姥爷更牛,
果然是,你爸爸终究是你爸爸。
如果是靖安伯的话,柳家又不是大的门阀世家,这个面子还真得给,
然后拍了下夹起最后一个四喜丸子的萤草,
“吧唧,”
夹丸子的手一抖,丸子本来就不好夹,这一抖,筷子一松,四喜丸子就像逃脱了父母看管的小精灵,在桌子上到处滚动。
萤草不满,嘟着嘴道:“丸子掉了,最后一个了呢。”
“和左姑娘出去转转,买个糖葫芦吃。”
萤草眼睛一亮,因没吃到最后一个四喜丸子的不满一扫而空,道:“真的可以吗?”
平常韩墨可是不让乱买东西的,虽然医馆赚了不少的银子,可韩墨说过,那是留着有大用的,不能乱花。
韩墨点了点头,道:“嗯。”
萤草和左冷婵出去后,
韩墨双手放在大腿上,在桌子地下,双手结印,嘴中小声嘟囔,
“急急如律令,”
一道蓝色符纸飘落在手中,在符纸的四个角上,刻有繁琐的符文印记,
在符纸的中间,有一个用小豪字体写的“隔”字,
这是一道隔音符,也是提前画好的,
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符纸,在空中转了圈,向地板甩去,
符纸在碰到地板的一瞬间,化作零星蓝色光点,浸入地板之中,紧接着,在包间的四周墙壁上和上面的天花板上,都有一道蓝色的符纸闪现,在中间刻着“隔”字,
隔音符纸印记互相链接,将包间围住,隔绝一切声音,
只是一个眨眼间,灵力符纸印记便消散不见,与墙壁天花板融合。
而且不是修炼符文一道,没有开了天眼的人,是看不到这四周由隔音符所化的隔音阵的,
左司并没有修炼武道,也没有修炼道家功夫,
不是武夫,也不是练气士,法师之类的,
只是一个文人,和普通人一样,
做完这些后,韩墨把手从桌子地下拿出来,
然后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
“左大人,咱俩喝一杯。”
左司拿过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和韩墨碰杯,
放下酒杯后,韩墨拿起一个大白馒头,开始吃,
菜吃了一些,可不当饱,说了这么多,早饿了,
萤草这么会的功夫,一盘的四喜丸子,让她给夹完了,除了掉桌子上两个,
韩墨和左司,左冷婵说话的这会功夫,萤草可没少吃,
左司有些不明白,让萤草和左冷婵出去,就剩俩人了,有什么条件要求什么的,也该提一提,谈一谈了,
可拿个馒头吃,是什么个意思。
疑惑道:“韩公子,你这?”
韩墨嘴里塞的满满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冲了下,咽下去,道:“饿了,吃饱再说。”
然后抬起头,看着左司道:“左大人,不饿吗?”
先前,韩墨还吃了点菜的,后来萤草又夹了些,
左司可是没怎么吃,就一开始,吃了几口,后面就开始装可怜,也就没在动筷子。
听韩墨这么说,左司也开始动筷子,拿了一个大白馒头,夹菜,
这菜也不少,满满一桌子,足足有十二个菜,
左司这次还真的是下血本了,就这一顿,他一个月的俸禄绝对不够,
做个主薄,俸禄也不多,而且还不贪,
身在其位,不为自己谋利益,再加上被打压排挤,俸禄上面也是能克扣就克扣,能少给就少给,
一些乞丐,和逃荒的人,左司见到的话,也会给一些,
本身就不富裕,还不和富人玩,
这一来二去,家中可想而知。
拽一块馒头,用筷子夹住,在菜汤里粘了粘,然后带着菜汤塞进嘴里,
“左大人,这顿没少花吧!”
“呵呵,还好,还好。”
“要不再加个菜?”
“咳,咳,这够多了,够多了。”
“这顿我请。”
“韩公子,春福楼的招牌菜,黄花鸡可是一绝,这个鸡块那个香,听人说,这黄花鸡的肉块是黄金色的,韩公子可以尝尝,这会现做也来得及。”
“可我没带银子。”
“韩公子,这个鸡,下次再吃也可以,这些菜也够吃了。”
“…………”韩墨,
吃的差不多了,两个大白馒头,
这春福楼的大白馒头做的不错,
两个大白馒头吃完,差不多也就饱了,
给自己倒了杯茶,清清嗓子,然后道:“左大人,可吃好了?”
刚拿起第三个馒头的左司,手一顿,然后默默的将馒头放下,把手收了回来,
“吃的差不多了也。”
韩墨端起茶杯,靠着桌子,慢慢的喝着,
“既然吃好了,那左大人,我们就谈谈条件,划个道道。”
左司闻言,坐的正了正,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我把你叫来,前戏给我做了这么久,我也忍了这么久,这会儿,你终于要脱裤子来正戏了,
“韩公子请说。”
韩墨喝着茶,悠哉的靠着桌子,道:“我救下左姑娘,我姥爷可是要驳了柳家的面子,这其中,是要承受世家门阀的巨大压力,这里面也包含了不少的人情在,我付出这么大,左大人能给我什么?”
柳家退了,那是给靖安伯的面子,这里面也包含了给靖安伯的人情。
左司正色道:“只要老夫能给的,能做的,韩公子尽管吩咐,只要不危害百姓,老夫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会做。
冷婵的爹娘,死的早,她从小就跟我,这孩子也听话,还聪明,跟着我十几年,尽吃苦了,可她从来没说过,也没怨过,
这个婚事,她以后的男人,老夫不管对方是谁,是否有钱有势,只要冷婵不喜欢,老夫绝不同意,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不要。”
“左大人对我就这么相信?”
韩墨出面,收下左冷婵,在一些人眼中,左冷婵就是韩墨的人了,
就算韩墨做些什么,也是说得过去的。
“老夫这两年,也没闲着,自从知道了墨侍郎和韩公子的关系,
老夫私下里也了解过一些关于韩公子的事情,
老夫看中的人,不会错。”
韩墨笑了笑,道:“左大人一心为民,这俸禄也不多,银子家里恐怕也没有,
主薄这个官位呢,在其他郡,或许会有不小的权势,可这里是天哲郡,是迦蓝府,主薄就是一个摆设,
而左大人你,没有练过武,没有强大的体魄,也不能为我保驾护航,只有文人的一箱热血,可又有什么用呢!
这么看来,左大人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给我的呢。”
左司握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虽然这些都是实话,可就这么说出来,让我的老脸往那放,
混了一辈子官场,也读了一辈子的诗书古文,
却被一个小年轻所看不起,所鄙视,
可自己却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韩墨端起茶杯,小珉了一口,继续道:“左大人所能给的,恐怕也就你这个人了吧。”
“我自己?”
韩墨把茶杯放下,往桌子上靠了靠,整个人都几乎趴在了桌子上,直视着左司,道:“对,你的一切,身子,文采,和忠诚。”
左司皱了皱眉,不解道:“韩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左司,忠于我,而非坤国和陛下。”
左司浑身一震,老眼瞪圆,
韩墨这是要做什么?
忠于他,而非陛下,
韩墨一没官身,二没地位,
而他左司则是朝廷官员,
这是在赤裸裸的要收服朝廷命官,为己所用,
可这为什么?
他左司只是一个小小的主薄,没权没势的,
韩墨背后是户部侍郎,是靖安伯,这个分量比他左司大多了,
而韩墨不做官,也不用在皇位争夺中站位,
如果这句话是镇北候来问,很正常,因为镇北府和坤皇的关系已经很恶劣了,
就差兵刃相见了。
左司迟疑了下,然后说道:“老夫可以知道,这其中是何意吗?”
韩墨坐了回来,仍旧盯着左司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左司犹豫了,
因为他不知道韩墨要做什么,这一刻他看不透韩墨了。
韩墨端着茶杯,道:“左大人可要想清楚,柳家的聘礼不少吧,如果收下了,你这后半辈子可以衣食无忧,说不定还能重返京都,
就是可惜左姑娘喽,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却嫁给了这一个人渣,
哎!
不嫁也没办法,这里也就只有我能帮这个忙,其他人怕是躲都来不及呢!
左姑娘啊,不是我不帮,而是代价太大了,虽然你跟着左大人吃了不少的苦,遭了不少的罪,听起来就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行了。”
左司也直视着韩墨,认真道:“只要不危害百姓,这份衷心,老夫可以给。”
再给韩墨这说下去,自己都不是人了,
什么衣食无忧,重返京都,
老夫是那种人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肚子里全都是坏水,
和调查来的信息,完全不符,
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看起来,应该是的吧,
韩墨笑起来,很阳光,也很正派,
躲过去这一阵,韩墨就走了,就去京都了,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