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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馨轻轻一笑，然后说道：“调查程晓云和王洪明你都知道原因，那为什么会找人调查你，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前都认识见过面吗？我调查你，是因为关心好奇你而已。方远，有些事情你不要想太多了，原本很简单的事情，想多了就会变得复杂了。”
“谢总经理，你了解的情况怎么会这么多呢？你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真的有私家侦探这种人存在吗？”我好奇地问道。
谢雨馨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想要调查了解一个人，真的不难。况且是像程晓云和王洪明这种人，如果你只要愿意花点儿钱，你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很多事情。至于你，请一个国内的调查员，你之前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被查出来，现在你懂了吗？”
“你真的花钱请人调查我了？”我惊问道。
“我花钱请人调查一个我关心的人，难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谢雨馨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瞬间明白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其实上次谢雨馨找人去偷拍阿PAUL的时候，我就已经发觉谢雨馨并不简单了，只是没有想到谢雨馨的能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
为了了解一个人的事情，谢雨馨可以花钱请人去调查，她跟陆总倒是挺相似的。
好在现在我跟谢雨馨是好朋友，起码也算是同一阵线的合作伙伴，如果我要是得罪了谢雨馨，那岂不是下场会很惨？
想到这里，我居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我没有去会所上班。
谢雨馨说程晓云会回来，我当然想见见她。
上午十点多，我终于打通了程晓云的手机。
她告诉我现在她就在喜来登酒店，不过我听她说话的语气，感觉到她很累很疲惫。
程晓云没有让我过去，但是我自己决定去酒店找她。
到了程晓云住的酒店房间门口，我按了门铃。
没有人开门。
我又敲门。
还是没有人开门。
无奈之下，我只能打电话给她。
过了好久，终于有人起来开门了。
看到程晓云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以前那个时时处处都保持着良好形象又爱面子的程晓云。
这根本就是一个邋遢，而且落魄的，看上去像是被人抛弃的可怜女人。
“你怎么了？晓云，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啊？”
“我累了，又很困，现在我只想睡觉，你没事儿就晚上再过来吧，让我睡一会儿。”
“你睡吧，我在这里等你。”
程晓云没有赶我走，我留下来坐在沙发上，程晓云瘫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程晓云终于睡醒了。
起来之后，她看到我在沙发上面睡着了，所以就给我拿了一条薄被子盖在我的身上。
我被惊醒了。
“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你没走啊？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没有，我有事儿找你，所以就在这里等你睡醒。”
“那你再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这几天都在澳门，身上都臭死啦。”
程晓云去洗手间洗澡，我也起身看手机信息。
谢雨馨给我发了几条信息，还有张怡和张爱玲发过来的几条微信。
我回复了她们，然后告诉张爱玲晚上不回家吃饭。
谢雨馨知道我跟程晓云在一起，她给我发了一个很奇怪的笑脸表情，然后又发了一个很悲伤的哭脸表情。
我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告诉她，我会劝程晓云以后不要再去澳门赌钱了。
等到程晓云洗完澡，换了睡衣出来。
我就迎了上去，跟她拥抱在了一起。
很久没有跟程晓云这样子亲密过了，我的心里面突然想起来那段跟程晓云亲密的日子，心里面居然还有一丝怀念和伤感。
自从程晓云的老公找人羞辱了程晓云之后，她变了，我也变了。
有些事情不可以当做没有发生，有些事情只要发生了，对人造成的影响就很难消除。
“别再赌钱了！晓云，你再赌下去，估计你就彻底要输光身家了！”
“已经输光了，以后也不会再去了。”
“什么意思？你已经输光了身家？晓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程晓云推开我，然后从手袋里面掏出一根烟，放在嘴边。
她去找打火机的时候，我抢先一步阻止了。
“别抽烟了，你自己说抽烟对你身体不好的。而且你也很久都没有再抽烟了！”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跟着我干嘛呢？”程晓云放下香烟，很平静地看着我说道。
“什么都没有，这是什么意思？程晓云，你到底都输了多少钱啊？”
“我输了我所有的钱，还欠了很多钱。如果我卖掉自己的物业，估计刚好能够把欠的钱还上。对了，我现在好像还不是一无所有，那个蝴蝶会所，我还有一半儿的股份。”
“那究竟是多少钱呢？我记得陆总还欠你很多钱，难道那些钱你都输光了吗？”
“那些钱早就不打算要了，陆总还了我一些，也是我赌钱的时候输大了找她借的。对了，谢雨馨那个人还挺有钱的，我会所一半的股份都卖给她了。想不到她居然能够拿得出一千万，而且她好像对你还挺好的，一定要让你当总经理。”
“谢雨馨让我当总经理，难道不是你让我当的吗？”
程晓云笑了起来，然后轻声说道：“我都把会所一半的股份卖给她了，虽然我也想让你当总经理，可是谢雨馨能同意吗？只不过现在想想，方远，你倒是一个挺会讨好女人的男人，连谢雨馨都对你这么好，以后你不用再靠我，有她就足够了。”
“程晓云，这是你说的话吗？你让我太失望了！”
我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当会所的总经理，居然是谢雨馨的意思。
或者程晓云说的没错，谢雨馨倒是真的挺看重我的。
“方远，你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算是什么呢？好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而且你也故意疏远我，刚才你抱着我的时候，跟之前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男人变心的事情，女人感觉得到。你已经有了新的靠山，以后就不用再找我了。”
“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从你身上得到好处吗？程晓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以前可以帮你很多做很多事情，现在却没有那个能力了。以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我这次回来其实就是想跟谢雨馨谈事情。我想把会所另外一半的股份也卖了，如果她同意的话，以后蝴蝶会所就是她的了。”
“你打算卖了整个会所？那你要这些钱做什么呢？你不会还是想去澳门赌钱吧？”
“有些事情，开始了，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程晓云说这话的时候，我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绝望”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