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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非炎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个奇形怪状的鱼缸。
水里的血玉碎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
“这是……”他眼皮一跳,这是什么鬼东西。
“嗯?”夏阡墨声线微挑,素手伸进水里拿起恢复如初的血玉打量着:“血玉啊,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满意的眼角微挑,不错,比之前还要完美无瑕。
看来她空间的灵泉还真真是个宝贝了。
这东西就算再稀有,夏安鸿都认识的话他作为一个受宠王爷府里宝贝数不胜数没道理不认得啊。
……
谁问你那个破石头了,南宫非炎眼角抽了抽:“我是说这个。”
目光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夏阡墨莞尔:“鱼缸,我打算用来养王八的。”
“……”
这是重点吗?
是重点吗!
你就是养条龙也无所谓好吧。
“刚刚……”
夏阡墨回过神,摊了摊手:“如你所见,这水有修复功能。”
“其实在这之前我也没有试过,以前只是用来修复活物,没想到连石头也可以。”
淡淡的开口,手里的血玉抛向空中又接住,周而复始。
反正就算不小心碎了也不怕哈哈哈。
“那这水是哪里来的?”狐疑的看着抛石头玩的女人。
说不震惊是假的,她带给自己的震撼真是越来越多了,每次都能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夏阡墨咧嘴:“以后等你缺胳膊断腿了说不定就看得到了。”
南宫非炎瞪她。
真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女人。
假装在袖子里掏了掏,空间里拿出两个小瓷瓶,倾斜倒在血玉上。
南宫非炎静静地坐在她对面没有说话。
尽管他现在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却还是先想看看接下来她会做什么。
两条血线欢快地游走,夏阡墨拿着血玉走到门外,手中的玉正对着月光。
淡淡的乳白色光芒,夏阡墨双眸微眯。
哎?
怎么还发光了?
之前就没有这种情况啊。
突然,两条血线快速组成了一个十字,却又急速消失。
夏阡墨紫眸闪烁,这算个什么意思?
十字代表血缘至亲。
吸收消失代表非血缘。
偏偏两个人的血却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这是谁的血?”南宫非炎不免有些惊讶。
血玉的作用,他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这样的结果着实让人费解。
“夏逐风和夏安鸿的。”她淡淡的开口:“这种结果,你之前有没有遇到或者听到过?”
为以防万一,之前她暗中留了一些夏安鸿的血液,又在帮夏逐风包扎趁他发愣之际取了些样本。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
夏逐风,真的是夏安鸿的儿子吗?
“没有。”南宫非炎声音清冷,这样的事,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奇怪……”
若有所思的踱步回房,拿着血玉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幕的看向他:“对了,你这次来找我是……”
南宫非炎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今晚的事我都听说了,过来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事。”
“哦。”
夏阡墨淡淡的应了一声,两秒之后突然紫眸微眯不冷不热的看着现在面前的男人:“你怎么知道今晚的事。”
她可不觉得这件事会传的这么快。
小竹这才刚去安排,怎么着也要到明天才会传开吧。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做到这么及时的?
南宫非炎唇角微勾。
还真是个敏感的女人。
像是有感应似的,一只拳头大小的麒麟飞了进来,通体惑人的紫色,一双深紫色的眸子布满寒冰的迫人气息,稳稳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夏阡墨深深地望进那双紫黑色的寒眸,紫玉麒麟也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这才恍然大悟,紫眸危险的看着他:“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让这只小东西跟着我?”
她就说最近总是有种莫名走到哪都被人盯着的感觉,无时无刻都有一道视线如影相随,却总是找不到人。
原来根本就不是人。
害得她还以为是自己最近变得神经错乱神经质了。
小东西?
紫玉麒麟眼神更加冰冷,随时都打算扑上来的打算。
南宫非炎修长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它顺毛:“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让它告诉我。”
它?
夏阡墨挑眉:“这小东西会不会趁我不备咬死我?”
紫玉麒麟不屑的扭头不去看她。
南宫非炎轻笑:“紫玉麒麟很乖巧,不会伤害你的。”
哎?
乖巧?
狐疑的看着傲娇的麒麟只留了个后脑勺对着她,夏阡墨就一阵脑袋壳儿疼。
“宝贝儿,你确定这东西乖巧?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
刚回来的小竹正好碰到脸色不太好的炎王,和拿着血玉若有所思打量的小姐,连忙急刹车停住前进的身子,有些局促尴尬的垂首绞着手指:“那个,小姐……”
“嗯?”夏阡墨放下手里的东西,坏心眼儿的冲她勾勾手指:“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小姐的意思全都安排好了,只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有点……”小竹弱弱的开口。
“不会不会。”夏阡墨唇角一抹邪肆的笑勾挑人心:“一桩笑料不宣传宣传怎么对得起本小姐白白流了这么多的血。”
“你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南宫非炎一看到她笑的邪魅就觉得有人要遭殃。
夏阡墨紫眸弯弯笑的非常迷人,帮他倒了杯茶水递过去,眨了眨眼睛一脸蠢萌:“这话说的,我这么可爱,怎么会干坏事儿呢。”
可爱,是真的。
然而你腹黑更真。
南宫非炎抽了抽嘴角:“麒麟会留下帮你,我……”
“慢走不送。”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朝着床榻走去。
“……”
!!
南宫非炎一噎。
没良心的女人。
自己干嘛就闲的没事过来关心她的情况。
负气离开,步伐飞快。
“哎主人。”门外守着的九月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出来刚准备打招呼对方就已经是在十米之外了。
有些纳闷儿的撅眉,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就要一路都闭口不言,南宫非炎也是直接回房,中间一个字都没说。
“九阳,你说主人跟那女人刚刚发生了什么?”房门口,九月最终还是停了下来转身问送自己回来的男人。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九阳淡淡的道。
“可是你不好奇吗?那个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能得到主子这般不同寻常的对待。”九月语气有些尖酸。
“主人做事自有他的决断,我们只是他的下人,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好了这么晚了你也累了,快回去睡吧。”一边说一边把人往房门口推。
“你怎么……”九月扭头有心不悦的气急败坏。
“好了早点睡,不然怎么更好的帮助主人。”打断她的话,九阳温柔的冲她笑了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好好睡一觉。”
撇了撇嘴,九月有些不甘心的回了房。
看着门外阶梯下的男人和煦的笑容,冲她摆了摆手,九月赌气般的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看着房内烛光摇曳下那抹纤瘦的身影,九阳有些无奈的轻叹,摇头离开。
房间里,他躺在床上,手里是一块太阳型的吊坠,通体雪白。
而九月也有一个同样材质的另一块儿白玉吊坠,是一轮弯月的形状。
他们两个自小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由雪地里的雪狼养大,唯一关于自己身份的信物,就是这两个吊坠。
他们相依为命。
后来被南宫非炎遇到,见其天资不错便带了回来。
他找人教他们识字。
教他们武功。
教他们做人。
教给他们人类可以拥有的一切。
他给他们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住最好的。
也许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只是随手,但是对于无父无母从未感受到其他人关爱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诱惑。
就像长期处于沙漠的人,始终找不到一丝水源,有一天却突然有人从天而降给了他们一片海洋。
那一瞬间,似乎找到了值得嘴里一辈子追随的人。
不再是人人要打要杀的狼人怪物。
从此就一心一意服侍这个容貌无双的男子。
他们是兄妹吧?
应该是吧。
不然怎么会从记事开始都是在一起的。
不然怎么会拥有同样的吊坠。
这应该是他们的父母抛弃他们的时候,给戴上的吧?
九月……
九阳呢喃,轻轻的吻了一下脖子上的太阳玉,渐渐的睡了过去。
房顶上的黑袍人双眸一眯,蹑手蹑脚的放好瓦片挡住了那个窥视的空缺,衣炔翻飞,几个跳跃便已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黑夜。
没有人知道这晚到来过一个不速之客。
而墨院,等小竹收拾好了床铺,便离开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一片漆黑的房间,夏阡墨心念一动,整个人出现在了空间内。
静静地泡在泉水里靠着大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硕大的金莲。
足足有五岁大的婴儿大小。
“就你长得慢。”
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