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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色恢复,只留下有些惨白的肤色,小阡墨犹豫了下,还是拿出了怀里那瓶从不离身的小瓷瓶,倒出一枚绿色的药丸。
这是娘亲留给她的,解百毒,可是,就只有这一枚。
最终还是塞进了南宫亦城的嘴巴里。
虽说可解百毒,可她担心万一解不掉,所以才会帮他吸毒。
这样的话,他体内残留的余毒肯定会清理干净的。
“不能让亦城哥哥知道,他会担心的。”小小的夏阡墨从头到尾只想着南宫亦城。
她只吃了一粒普通的解毒丹,并没有什么作用,勉强支撑着回宫。
回到宫里以后她本事打算让人去救南宫亦城的,哪知道刚到皇宫她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她傻了,灵力废了,南宫亦城也不再属于她了,还跟夏倾城愈加热络。
昏迷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并不知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两次中毒没死成,居然只是变成了痴傻废物。
这也就罢了,现在死了两次都没死透,竟然又活了过来!
她到底是有什么妖术!
她范氏可不相信什么不死之身,定然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变故,而这其中的个中曲折,怕是也只有夏阡墨本人才知道原因。
“如你所见,我福大命大,死不了呢~”生死之事这种严肃的话题从夏阡墨口里说出来愣是扭曲的像是喝茶吃饭一般的淡然。
“姨娘这么大年纪了还这般生龙活虎精于算计都还没死呢,我怎么会死。”夏阡墨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敢咒我!”范氏目呲欲裂的看着故作天真无辜的人。
这死丫头难不成以前都是装的?
不仅不傻了胆子也大得不像话!
“不不不我哪敢呢,俗话说宁惹小人不能得罪女人,何况姨娘是两者都占全了的个中极品。”夏阡墨一脸的天真无邪的戳着手指,像一只萌翻了的小白兔。
“你!”范氏忍住吐血的冲动:“就算你不傻了你也是一个出轨被休的野草!看在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亦王帮你找了门好亲事,赶紧收拾收拾准备成亲。”
亦王?
好亲事?
“哦??”夏阡墨嗤笑:“姨娘你是在说笑吧,你还真当我是之前那个任你摆布随意欺凌的傻子啊!”
真是好笑,亦王怕是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吧?
范氏口里的好亲事铁定不是地狱就是狼窝!
“亦王大度,没把你浸猪笼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别给脸不要脸!被休的女人能嫁给李员外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居然还敢挑三拣四!”范氏鄙夷的看着她。
李员外?
夏阡墨眼神一冷,她当然知道这号人物!
五六十岁的死胖子土地主,据说此人好色好赌,一把年纪却喜欢十多岁的女子收做妾室,至今为止后院女人没有二十也有十七八个了吧?
听说还有变态嗜好,每天夜里都有女人的惨叫声穿出府。
夏阡墨目若寒冰,散漫垂下的脑袋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再抬头的那一瞬紫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范氏,旋及笑的凉薄,红唇轻启:“行,我去。”
嗯?这会儿这么听话?
范氏狐疑的看着要钱不吵不闹不拒绝的女子。
“贱人!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眉眼间尽是厉色,面容可怖。
真是个爱找茬的女人。
夏阡墨有些烦躁,脸色倏然一变,表情一片冷漠高贵,声音冰冷:“范氏,你一口一个贱人还懂不懂规矩了!”
范氏被她吓得一个怔愣。
夏阡墨冷喝:“论资排辈,我娘洛氏是夏安鸿的正室,我是国公府嫡出小姐,你只是一个卑贱的妾室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夏阡墨一改之前邪气淡漠的姿态,这一番威严十足的训斥还真震慑了范氏。
回过神的范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真丢人。
她居然被一个废物给骂了!
手指气得有些发抖指着夏浅墨的鼻子:“你你你你这个废物贱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想造反么!”
造反?
夏阡墨不卑不亢,目光如剑般锐利:“姨娘这造反二字从何而来?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妾,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能是个妾!说话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来这里跟我指点江山!”
范氏在夏府一直以来都是横着走的,从来没有人敢违背她的意思。
更别提被人当面这般毫不留情的训斥。
看着面前当年那个任自己欺负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只会哭的怂包,如今却敢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教训自己。
那酸爽妙不可言。
夏阡墨静静地站着,完全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神情冷傲如霜。
一派的无所畏惧,一身清冷气质无人可敌。
抬眸间,紫眸冰冷冷媚的看着范氏高高扬起的素手:“怎么,想打我?”
范氏有些愤恨的甩手:“哼,打死你你也能用妖术活过来。”
夏阡墨摊了摊手:“出去等着,备好马车我们去成亲。”
范氏脸一黑,是你去成亲!
“哼,你不说,我迟早也会查出来的!”范氏眼中一抹怨毒。
她绝对不允许夏阡墨这个存在存留在世。
洛氏生前就抢走了所有原本是属于她的所有东西,地位,名分,死了还留下夏阡墨这个赔钱货!
只要有夏阡墨存在一天,她就永远只能是个妾室,永远扶不了正!
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自己,她范氏还是个妾室!
“姨娘慢走~”看着愤怒离开的人,夏阡墨紫眸闪过一抹厉色。
“小姐……”俩人声音那么大屋里的小竹自然是听到了,坐在床上有些激动的抓着她的手臂:“小姐,我们逃吧,李员外那就是个老变态你可不能嫁过去啊。”
夏阡墨冲她眨了眨眼:“到时候还指不定是死敌吃亏呢,乖,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
小竹一脸懵逼。
嫁过去还怎么回得来!
“不能啊小姐你听我说……”小竹急得小脸通红。
“安啦,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对于管家婆似的小竹夏阡墨颇有些无奈。
“那让小竹跟你一块去。”小竹一脸坚决,她绝不能再让小姐有什么意外了。
“伤口不疼了?”眯了一眼小竹。
“说来小姐的药水可真神奇。”说着就拉低了胸口的衣服露出之前受伤的位置,一脸不可思议:“一个上午就结痂了,好厉害。”
“愣的干什么,还不跟上。”瞥了一眼黯然伤神的人。
小竹眼前一亮:“小姐你同意让奴婢跟着去了。”
夏阡墨不理她,自顾自的往外走。
害怕夏阡墨反悔似的麻溜的下了床秒速的整好床铺跟了上去。
后门,火红的新娘轿子,夏挽晴也在,她就纯属看热闹的,她要亲眼看着这个小贱人嫁给那个老男人。
还跟着几个侍女再加上轿夫这都有十来人了。
“哟,这么久,打扮好了?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李员外可是等着呢。”
“……”夏阡墨并没有搭理她,直接上了轿。
夏挽晴有些恼怒,居然给她摆脸色,不过她今天心情好,就不跟这个废物计较了。
第二十几位妾室的她拜堂什么的全省了,直接穿着自己的衣服被送进了新房。
对于她来说接下来的计划就更方便了。
新房里的夏阡墨红盖头早就被她扯了下来,偌大的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
突然门外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挑眉,夏挽晴?
她来这里做什么?
夏挽晴是真没想到里边的人居然没遮盖头。
房外的人影停了下来,夏阡墨好奇的走过去。
正准备开门,面前的门上就戳进来一根手指粗细的竹管。
哟,这熟悉的剧情不就是电视里演的吹迷药时候干的事儿么。
夏挽晴呀夏挽晴这可是你自作自受啊。
她笑得奸诈。
门外的夏挽晴嘴巴对着竹管附身正准备吹迷药,被这边的夏阡墨一口气吹了回去。
??
一脸药粉的夏挽晴顿时一愣,满脑子问号,怎么回事?
糟糕。
昏迷前的人暗骂。
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的她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
“哎呦刘老爷您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这回居然是个国公府的嫡小姐,血统高贵啊你玩儿的时候可要小心些,别一不小心弄坏了哈哈哈。”远处一阵污言秽语由远及近。
“什么血统,那就是个傻子,一个破鞋而已,还是国公府倒贴给我了银子我才收了她的,你要是喜欢,等下我玩腻了送你。”
“谢谢刘老爷,还是你处处都想着我,我都等不及了。”
这么快?
夏阡墨连忙把门口晕倒的人拖了进来丢在床上,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狐裘披风给她穿上,又把扔在一旁的红盖头给她盖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不错,夏挽晴今天为了给夏阡墨堵心,专门穿了红色的衣服,看得出来今天她倒霉,夏挽晴了不是一般的开心。
瞬间做完这一切的女人转身就准备从窗户逃走,突然发现夏挽晴居然脸色泛红,裸露出来的肌肤溢出了细腻的汗珠。
啊咧?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