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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呼出一口气，凌子元终于派上用场了。
在P市，以凌子元的能量，查出男人身份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等拿到资料，她就要想办法接近这人。照常理两人之间毕竟有过那么一段，接近应该不太难。但这事儿谁又说得清。
凌菲想起男人带着审视疏离的眼神看着他，眼神中还有隐约的疑惑抗拒，只怕还有点麻烦。
不过好在她现在伐毛洗髓，身体素质棒棒哒，靠近这个男人，掀开他后腰的衣服瞧一眼，应该还是有成算。
凌菲想了想，又让凌子元带几个微型摄像头过来。
凌子元有一瞬疑惑，随即就明白凌菲的心思，他们这一次守株待兔，自然要人证物证俱全。
一想到晚上可能有人偷袭凌菲，对凌菲不利，凌子元也坐不住了。
他早早散了会，让小宋和刘保长先过去，自己回了一趟家。
他们家位于高档小区，是独栋别墅。凌子元见到凌本万根本就没回家，他有些疑惑，随即问张妈。
张妈五十多岁年纪，在凌家已经呆了十多年，见到凌子元还没过五点就到家，很吃惊。从凌子元入了公司，每晚都是十点后才回家。
又听问起凌本万，张妈惊讶看着他说：“老爷昨天就打电话说今天不回家，是雪小姐接的。”
凌子元正在拉领带的手停了下来，他脸上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你说什么？”
“昨天雪小姐说会转告您，还有夫人也说去普罗旺斯度假，这个月都没空回家。”张妈重复一遍。
凌子元把领带一拉，随手扔在博古架上，觉得有些烦躁，也不知是为了谁。
他不负责任的父母，自从他入了公司之后，就开始三不五时不回家。发展到后来，两人都玩嗨了，一年上头见不到人。
祖父知道之后，发了一通脾气，勒令两人每个月必须在家里呆够四天，否则就断了两人经济来源。
他们才收敛一点，不过通常凌子元回家都很晚，有时候凌本万早上过来，晚上就跑了，他回来也见不着人。
但是凌雪每天都回家，只有在庄欣回家那天才住在学校宿舍。
下午，他邀请凌菲的时候，凌雪却说今天凌本万会回家。
凌雪中午过来，告诉他凌菲在学校做了什么样的“大事”，让他七窍生烟。若是平日的做法，他肯定会打电话过去，把凌菲狠狠骂一通。若不是凌菲直接过来找他……
凌子元呼出一口气，打住自己的思绪，他不敢再深想下去。
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妹妹，他总觉得她没有母亲可怜，是庄欣害得她没了妈妈，想为庄欣赎罪，所以加倍对她好，比亲妹妹还好。
凌子元捂着胸口，握紧了拳头。
“少爷，您怎么呢？”张妈见凌子元异样，关切地问。
凌子元摇摇头，提步往外走。
“少爷，少爷，您还没换鞋。”张妈叫唤。
凌子元止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张妈焦急而关切的表情，心中一动。
“张妈，以前，以前菲菲脾气太大，有一次还弄伤了你，让你难过了么？”
张妈一愣，想到那个看着长大的女孩儿，心中黯然，摇摇头，
“菲菲是个懂事的，哪里会对我发脾气。你知道老爷夫人，哎，菲菲生气的时候，经常关着门，在里面摔东西。我怕她弄伤了手，所以劝着她。有一次，她拿着碎瓷片想划伤自己，我去拉她，这才不小心弄伤。过后她还拉着我哭。哎……”
张妈边说边摇头，凌菲已经许久不回家，她也怪想她的，夫人不理会凌菲，她可是把凌菲当女儿一般对待。
凌子元失魂落魄往门外走，这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仿佛一瞬间，心中的堤防塌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