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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我身体里的火山已经呼之欲出了。
此刻,大概只有爆体而亡才能释放如火焰般喷发的燥热不安。
不久,洗手间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倾斜、晃动、飘忽,其实是我的头更加眩晕,站立不稳。
以往电影里那些少儿不宜的镜头不断地在脑海里翻滚,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状态,难受得发狂,不知所措。
我想,我就快要崩溃。
忽然,有人敲房间的门,声音很大。
王老板走到门口问是谁,这时,一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突然闪现,无论这个人是谁,哪怕是个服务生,我都要趁机出去,这可能是我今晚最后的逃生机会了。
于是我再用冷水暴冲了一下自己的头,又在大腿上用力掐了两把,打起精神,来到洗手间的门边,手放在把手上,等待时机。
大概是不相干的人,王老板没有开门,从门口又往回走,我的心在下沉。
我对自己说,必须勇敢,不能失去这次机会,放手一搏。
于是我操起洗手台上的一瓶喷雾,迅速打开洗手间的门,冲了出去,一边对着王老板的脸一通猛喷,一边对着门外大声喊,“救命啊,救命,着火了,房间里着火了!”
我不知外面的是什么人,如果我只喊救命,担心人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我说房间里着火了,无论他是谁,就算怕殃及到自己,至少也会奔走相告,通知酒店立即救火的,这样不久以后,一定会有人破门而入来救火。
我的聪明才智这下用对了地方,就听房门被狠狠撞击了几下,然后被大力踢开,一个身材魁梧、体形健硕、却长着一张敦厚可爱娃娃脸的黑衣男子箭步闯了进来。
我也顾不上问太多,回手指着王老板,“他是坏人,把我灌醉,骗我来这里的,救我。”
此时的王老板眼睛被我喷上了发胶,正在用手一把一把地擦,“别听她瞎说,是她自己愿意的,你别管闲事。”
黑衣男子上前一只大掌掐住王老板的脖子,手指轻轻一错位,立即传来了屠宰场里经常发出的那种惨叫。
哇塞!我几乎看呆了,这是什么功夫?那手简直不是手,铁钳一般,瞬间可以让人骨断筋折,太厉害了!
刚才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的王老板瞬间面如土色,“疼……快死了,饶命啊!”
黑衣男子一扬手,王老板矮胖的身材刹那间倒地,像只蠕动的大蚕蛹。
黑衣男子抬脚踏上他的胸口,王老板继续杀猪一般地惨叫,“你为了个妞弄死我也没什么好处,不如你说个数,我保证不还价。不信你可以打听一下,我老王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我懒得知道你是哪条河沟里的臭鱼烂虾,不过要想查你的老底那也是分分钟的事,可你这张破嘴实在是太讨厌了,说话我不爱听。”黑衣男人的脚一用力,王老板立即剧烈咳嗽起来,像是下一秒钟就要断气的样子。
这是,我不争气的身体又开始燥动起来,黑衣男子立即察觉到了我的异常,脚下一勾,王老板像个巨大的肉球一样,滚到门口。
“别动。”他命令道。
王老板哪里还敢动?只能乖乖地趴在原地。
我给黑衣男子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
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恭敬地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听起来耳熟,有点像小学时写好人好事的作文时,结尾处那句千篇一律的词。
我还没来得及问其他,黑衣男子已经迅速退到门口了,拎起王老板把门关好,然后走了。
我赶紧找到被王老板丢远的手机,上面还显示着裴瑾年的几个未接来电,我立即拨了过去。
“我马上到,等我。”我还没说话,他首先开口,很急切。
“那你快些,我等得好辛苦。”我身体里的魔鬼把我的声音扭曲得自己都不认识,从来没有过的妩媚。
“嗯。”他切断电话的速度很快,我想象着他用力踩油门的情景,想着想着,竟然感觉他好像压在我的身上,亲吻我,抚摸我。
直到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这些都是我的臆想。
裴瑾年风尘仆仆,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
“你终于来了。”我像一块铁器见到磁石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扑了过去。
他柔声安慰我:“我都知道了,没事了。”
他青瓷色的衬衫领口有两粒纽扣没有扣,白皙性感的锁骨对我来说形成了巨大的诱惑,身体里的火苗忽地窜到了头顶。
我想都没想直接将他的衬衫扯开,扣子飞了出去,掉在地上。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抓住我的手,“我们回家。”
我用力反握住他,呼吸急促,“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就现在,我等不及了。”说着嘴就贴上了他裸露的胸肌,两只手在他光滑的皮肤上乱摸一气。
我被欲望燃烧着,没有注意到他微蹙的眉,但很快感觉到,他轻轻将我推开,“小木头,听我说……”
我正难受得紧,执拗地将他的身体抓回来,歇斯底里地冲他喊,“不要说,只要做!”
他一双美眸直视着我,像两泓幽深的湖水,涟漪在慢慢从湖底升腾、泛出。
我分不出这目光是热切还是冰冷,我怕他拒绝,滚烫的手更紧地搂住他,“求你,帮帮我!”
他没有在动作上回应我,只是听不出温度地问道:“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立即将自己挂在了他的身体上,忙不迭地去吻他的唇。
他开始回吻我,我能感觉到他的微凉和柔软,那触感简直舒服到极致。
正当我准备有进一步动作时,他突然放开了我,目光中透着一丝隐忍的痕迹,“你去洗个澡,缓解一下。”
我一把推开他,怒吼道:“洗你个大头鬼,我都洗一个晚上了,不肯帮忙就算了,我去找辰希哥哥!”
“你敢!”我刚走两步,身后传来裴瑾年低沉而带有威胁的声音。
“我难受得快死掉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辰希哥哥一定……呜……”
话还未尽,他便以吻封缄。
我们的舌尖缠绕在一起,疯狂地互相侵略,掠夺,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