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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金蟾妖,不过修行五千年就敢跟她叫板?
金蟾妖听闻陆宽宽的声音,心下一寒,立即转过身来,伸出了它硕长的舌头,直直向陆宽宽打去。
“恶不恶心。”陆宽宽一阵恶寒,将掌心力量汇聚成万千刀光,瞬然割在了金蟾妖的身体上,金蟾的那一只长舌亦被斩于刀光之下。
“轰——”那巨舌落到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霎时血流成河,众妖皆默。
“怎么会?”金蟾只觉周身剧痛,万未想到自己修炼了这么多年的皮肉,会如此轻易就被陆宽宽割开。
“打架的时候让让你,你还真觉得自己是个厉害人物了?”陆宽宽说的,是朱雀寺那一战。金蟾妖自然也晓得。
只是......金蟾妖猜到了那不是陆宽宽的全部实力,却没有猜到她隐藏的与实际拥有的,会有如此大的悬殊。
小葫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怎么跟他想象得不一样?他家妖娘娘何时厉害到如此程度了?小葫芦绞尽脑汁,他跟了陆宽宽这老些年,没有一天看见她练功的啊。
“我之前说的碎尸万段与魂飞魄散,一个都不能少。”陆宽宽轻笑,施术变出了口锅来。
锅下支着断木,锅中滚着开水。
“你想干什么?”金蟾妖身上血液汩汩而流,他已然是强弩之末,再无还手之力了。没想到,他竟败得如此彻底。甚至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家小葫芦饿了,我给他做些饭吃。”陆宽宽沉下脸,目光可怕得紧。
小葫芦咽了咽口水,这回确实是被陆宽宽的眼神吓到了。其实,他也不是很饿啦。
金蟾妖不顾身上的伤,强行吐出了妖丹,想要与陆宽宽同归于尽。
这妖娘娘属实可恶,杀他便罢,如何还要辱他?
妖丹之光四溢,缓然幻化作荆棘牢笼将陆宽宽牢牢锁住。
“想拉我一起死?”陆宽宽无奈摇头。“真不知你为何要生出这般不着边际的念头。”
陆宽宽话音刚落,周遭荆棘牢笼便碎成了粉末,随风而去了。甚至没有人看见陆宽宽究竟做了些什么。
金蟾妖失了妖丹,立即变回了原形。那一只硕大的金蟾蜍,瞬然就成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青蛤蟆。
“嘶~”
“什么嘛,真是蛤蟆啊?”
“是只蛤蟆还装作是金蟾蜍。”周遭妖众窃窃私语,面面相觑。
陆宽宽抬手施术,将那青蛤蟆直接丢进了锅里。
“日后再有叛乱者,与他同罚。”陆宽宽出声,众妖便都静下。
“唯妖娘娘马首是瞻。”
众妖纷纷跪地,乌泱泱地绵延了好几里。
陆宽宽不再说些什么,朝梁晋和小葫芦看了一眼,而后便化作烟雾,回定远山庄去了。
“我那蛤蟆还要吃吗?”小葫芦跑到梁晋身边,指了指那锅里已然飘出了一丝香味的‘前五千年修为金蟾妖’。
“你若是想吃,当然可以吃。”梁晋回他道。
“妖娘娘一直都这么厉害吗?”小葫芦抬着头,瞅着梁晋的下巴问道。
“你不是跟在妖娘娘身边许多年了吗?你问我?”梁晋低头给了他一个让他自己体会的眼神。
“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从前妖娘娘与我,逍遥自在,鲜少干这些杀妖抢山的活计。可这一年妖娘娘不都同你在外头抢人家地盘儿吗?妖娘娘厉不厉害你不比我清楚?”小葫芦委屈中又带着些愤怒。
“她每回都坐在山头上看我打,鲜少自己动手。只在妖山王投降的时候,出来微微给些折磨,轻松挣些威名。”梁晋说道。
小葫芦闻言,一瞬语塞。
“妖娘娘她,回威铭山了吗?”梁晋目视前方,眼中竟模模糊糊,聚不起光彩来。
“怎么可能?她肯定又是去找那个臭道士了。”小葫芦一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你还是先把这些小妖处理一下吧。”
梁晋闻言,微微侧过脸去,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几千妖众。
“唉。”梁晋莫名叹了口气。
陆宽宽回定远山庄的时候,高止正站在定远山庄正门口,神神叨叨的,不知在干些什么。
“天下神兵,八卦之精。”高止执剑于手上,直指苍穹。
陆宽宽循着高止宝剑所指,看向天空。
天空之上,悬有一结界的阵眼,看起来是道家留下的法阵。定远山庄被人下了结界?为什么?
她不在的这两天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高止,这怎么回事?”陆宽宽出声问他。
高止听见陆宽宽的声音,身子一僵,许久才将手上宝剑放下,缓然转过了身来。
“我师祖来过了。”高止看向陆宽宽,全然不知她是何时回来的。
“这结界是他弄的?为什么?因为沈贺鲤跟邓佑容成亲的事?”陆宽宽问道。
“小师叔不愿同师祖回去,师祖气急,便在定远山庄下了结界,让小师叔这辈子都没法离开这里。”高止如实道。
“你们做道士的,都这么恶毒吗?”就是陆宽宽都看得出来,沈贺鲤是个逍遥爱自由的。让他一辈子困在这里,还不如让他死了。这许道临还真是.....咬准了沈贺鲤,想要他低头。
“这回确实是小师叔欠了考虑。”说也不跟师祖说一声,他便入了这红尘,行了那夫妻拜礼。
“他欠考虑?”陆宽宽轻笑。“怎么,你还想他给你师祖发个帖子来参加成亲礼不成?”
自己心爱的徒儿要叛出师门,谁能气定神闲地接受事实。想当初那玄机子知道高止想离开灵宝的时候,可是将他打了个半死。
高止垂眸沉声,似乎也想起了那段往事。
“这结界你可有法子打开?”陆宽宽见他失神,便又出声去同他说话。
“没有。”高止在这里忙了两天了,却是毫无头绪。“这阵法结界我此前从未见过,这两天我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将它打开。如今,小师叔又......”
“又怎么?”
“他面上兽皮又长出来了。这回师祖来势汹汹,他们师徒势必是要两败俱伤了。”此伤不在于身,而在于心。